“你身上怎麽會中這種毒的?”劉勳一把拉起了雲夭的衣袖,看著手臂上麵蜿蜒的黑線,無不心疼,“誰下的毒?”
雲夭將衣袖放下,冷笑道:“你會猜不出來?”
劉勳一愣,“怎麽會?難道……難道她知道你的身份不成?”
“我的身份?”雲夭心中一個激靈,疑惑的看著劉勳的眼睛,“我什麽身份?”
劉勳回避著雲夭的目光,“沒什麽!”
雲夭卻不依不饒,“你究竟知道什麽?”
劉勳按住雲夭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真誠道:“不管我知道什麽,你隻要記住我不會傷害你的,以後也是一樣!”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你中的這毒,可有解?”
雲夭邊走邊道:“不知道,反正如果聽她的話,暫時是不會死的!”
有行了一段路程,眼見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溫度也逐漸升高。可是雲夭與劉勳卻仍舊在樹林裏麵徘徊。
雲夭見前方似乎看不到邊一樣,道:“沒有想到這裏還有這麽大的一片林子!”
劉勳停了下來,咬了咬下唇,指著前方樹幹上麵的劃痕,道:“不是林子大,是我們又繞回來了,你看,那裏不是花媚顏攻擊過的痕跡嗎?”
雲夭低眸,慢慢道:“看來,敵人不僅僅是火雷與花媚顏,我們是遭了別人得道了!”
劉勳點頭,“看來對方是一個懂得陣法的人,我對陣法略知皮毛,卻沒有看出這個陣是什麽陣!”
雲夭楊了楊眉,“管他什麽陣法!”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簡易的指南針,指著箭頭所指的方向道:“走那邊!”
劉勳覺得新奇,“你那個是個什麽東西?如何辨別方向的?”
雲夭淡淡道;“解釋起來,太麻煩!”
劉勳點了點頭,“若是將它用於行軍打仗,就再也不會迷失方向了。”
伊琲撿起了地上了斷裂的箭頭,看著上麵的血跡,秀眉一皺,他受傷了?她轉頭吩咐身後的黑衣人道:“應該就在這附近,給我搜!”
又走了一會兒,眼見前方就是一片草地,也就是說已經走了出了這片樹林了,忽然一陣笑聲傳來,“你們兩個不錯嘛!居然可以破了我的陣法!”
雲夭與劉勳循聲望去,之前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麵躺著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旁放了一壺酒,懶洋洋的樣子似乎就是在曬太陽一般!
劉勳抱拳笑道:“原來是憲和十五年的狀元爺曲先生!先生當年為禦林供奉,前途一片無量,可惜貪杯誤事,被聖上貶了之後一直鬱鬱不得誌,後來聽聞先生去了突厥,看來傳言不虛啊!那麽先生今日再踏故土,卻不知所謂何事?”
曲先生支起身子,大灌了一口酒,他看了看劉勳感歎道:“老夫都離去那麽多年了,居然還有人記得!”他又歎了一口氣,“老夫本來也不想再踏入中原了,可是恩師之命又不敢不從,也隻好跑這一趟了!”
他指著雲夭道:“我要你身邊的女娃,這是她與恩師隻見的私人恩怨。老夫見你年少有為,所有勸你莫要躺著一趟渾水,白白的送了性命!”
雲夭不屑的一笑,“與我又恩怨的多了去了,想要我性命的人也再有人在,可是能否要我乖乖就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曲先生拍了拍手,笑道,“是個有誌向的孩子!不過你的對手卻不是我!”
他的話剛剛說完,又有一個男聲從遠而近,高聲笑道:“不錯不錯!你的對手是我!”說話間一個穿著黑袍子的男人便飛了過來,挨著曲先生便坐了下來。他懷中抱著古箏,一派怡然自得!
他坐定看了看雲夭,“主人不遠千裏讓我們前來,不若先叫我試試你的身手好了!”
曲先生在一旁笑道:“樂榮啊,記住主子的吩咐,陪她玩玩就好,不要傷了她的性命!”
樂榮淡淡一笑,“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說完,他便將懷中的古箏放在了石頭上麵,罩在黑色鬥篷下的臉依舊看不清楚。
“準備好了嗎,小丫頭!”他對雲夭與劉勳勾了勾手指,“你們一起上好了!”
雲夭將幾根毒針朝著樂榮扔去,同時身體猛地向前一跳,便向樂榮踢去。樂榮往外一跳,躲過了雲夭的銀針,抬眼卻見雲夭朝他的頭部踢來,急忙舉臂做擋,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腕。此時隻聞見“嗚”的一聲,樂榮急忙一彎腰將雲夭一推,卻見一隻匕首擦著鼻尖而過!
剛剛真是太險了!樂榮舒了舒氣,看著雲夭與劉勳笑道:“沒有想到你們配合的這麽默契,看來不能掉以輕心了,要花些心思了!”
雲夭與劉勳聯手又與樂榮互拆了數十招,樂榮招式靈活看不出出處,雲夭與劉勳實力不如他,可是他們之間的配合卻是十分的合拍,連雲夭自己也微微的吃驚,在出招方麵,他們似乎能夠看透對方的心思一般。所以雙方到也是平手。
樂榮的招式大開大合,越發的變化多端,隱藏的實力似乎被他逐漸的釋放出來,加之雲夭與劉勳本就受傷,所以漸漸的,也就有些吃不消了,逐漸落了下風。
突然數隻飛刀齊齊飛來,雲夭劉勳與樂榮不得不各自後退一步,看向了來人。
隻見在太陽光射來的地方,一個女子的身形慢慢的浮現,女子姿態柔美,撐著一把紙傘。她慢慢的走進,最後在離樂榮一仗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了看劉勳,見他一身傷痕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指著劉勳最樂榮道:“這個男人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