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將雲夭往懷中一按,也沒有回頭,隻是冷冷道,“伊琲,一別三年,你這脾氣未變,膽子倒是見長啊!”
女子冷笑了一聲,“虧得王爺還記得我們三年未見,這三年裏麵奴家對王爺可是日日思,夜夜念,若是今夜王爺不命喪瞳河的話,怎可對得起奴家這幾年的哀怨!”
劉勳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本王沒有走遠,就在岸下?”
女人淡淡一笑,“奴家說過奴家對王爺是日日思念,又怎會不記得王爺身上的所有的香料呢?王爺身上香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遇水隻會更加濃鬱!”
雲夭眼眸一轉,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平時劉勳身上沒有聞到過任何的香味,即使是這般的接近,卻也能聞到淡淡的香味。那麽,這女人的鼻子想來是比狗還靈活了!
劉勳靠近雲夭的耳畔輕輕道,“這個女人善於使毒,要小心!”
雲夭點了點頭,手上卻握住了毒針。
劉勳朗聲笑道,“倒是本王又疏忽了!”他的聲音驟冷,“你可是到惹惱了本王的下場?”
女人眼眸一閃,雙手橫握著傘,向前踏了一步,“怎會不知道?所以,奴家絕不允許王爺天亮之前還活著!”
雲夭趁著女人說話的機會,將手中的毒針射出,卻見女人迅速的撐開了紙傘,高速的轉動,銀針全部被彈開了。
女人慢慢的放下傘,臉色變得陰騖,“既然王爺如此的疼愛郡主,奴家今日便心軟一回,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好了!”,她揮了揮手,“上!”
伊琲的話剛剛落下,隻見從四麵八方都湧出來數十個黑衣人,將二人包圍起來。
氣氛逐漸凝重,雲夭握緊鞭子,劉勳的手也慢慢的從雲夭的背上移開,全身緊繃起來,“小心一點,跟在我的身邊!”
“什麽?”雲夭將鞭子一甩,在空氣中發出“嗚”的一聲,“還是你跟在我的身後吧!”說話間,她手中的鞭子如毒蛇一般朝著四麵的黑衣人而去。
劉勳眼睛追著雲夭的背影,嘴角一揚,這倔強的個性,倒是十多年沒有變啊!
他從靴子裏麵抽出了匕首。匕首甩出,深深的刺進了一個黑衣人的咽喉,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劉勳的手中,原來這匕首上麵有一根細絲,便可又將匕拉回來。
黑衣人的數量實在不少,雲夭與劉勳眼神相對,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手中帶了大半夜,體力流失的太多了,如此的糾纏下去,沒有好處。如今便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雲夭揮舞這鞭子一陣佯攻,趁著對方後退的功夫輕身一躍,劉勳緊跟在其後而去。
原來天色太暗沒有發覺,此刻才發現已經到了郊區了。二人不過跑了半個時辰便已經進了一片樹林裏麵。
沒有再聞見身後追來的腳步聲,雲夭與劉勳可以稍稍的歇一口氣,靠在一棵大樹旁恢複一下體力了。
休息了一會兒,雲夭支起身子,看著身邊的劉勳問道,“那個女人,是什麽人?”
“伊琲啊!”劉勳也坐直了,淡淡笑道,“秦淮八豔之一,三年前我倒是和她有過一段,不過後來分開了,又後來聽說她嫁給了陳振國陳將軍做妾,就再也沒用過聯係了!”
話畢,卻見雲夭一鞭子便舞了過來,劉勳往旁邊一躍,急道,“你這是做什麽?”
“先是伊琲,後是慧然,你這個玩弄女人的人渣!”雲夭咬牙道。
劉勳躲在樹後輕聲笑道,“郡主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你妹!”雲夭便是一鞭子甩去,鞭子過處,樹幹被橫腰劈斷。
劉勳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還好躲得快!
“夫人,人不見了!”
伊琲在一旁摘了一多花兒在鼻尖嗅了嗅,柔聲道,“人不在了,可是香味卻依舊在!”
她順著一條小道疾走了幾步,前麵是一小片灌木林,隻見樹枝在微微的動著。伊琲一聲冷笑,舉起了紙傘,“看你們往哪裏跑!”,說著打開了紙傘的機關,對著灌木叢,便有數十隻短箭齊齊的射出!
一個黑衣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撥開了灌木叢,叫道,“夫人,是隻野豬!”
“什麽?”伊琲扒開眾人上前了幾步,果然灌木叢裏麵倒在血泊中的是隻野豬,她嘴角譏誚,原來是將香囊掛在了野豬的脖子上麵!
劉勳,你能跑到哪裏去呢?
“給我繼續追!”
劉勳此刻冷汗直冒,“雲夭你冷靜一點,我想你對我可能有一點誤會,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都是……都是,都是有理由的,你要相信我!”
劉勳繼續喋喋不休,卻沒有發現雲夭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側,陰沉沉的說道,“誰要信你的鬼話!”,說話間便將長鞭揮了出去,隻聞見劉勳一聲慘叫,“雲夭,你真的誤會我了!”
雲夭舉拳上前一步便朝著劉勳的臉揮去了,在離他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劉勳卻應景的慘叫了一聲,隻見雲夭在劉勳耳邊輕聲道,“怎麽會那麽快追來?”
劉勳道:“想來和先前的不是同一撥人!”
“還有誰想要殺你?你又招惹過多少女人!”雲夭聲音一冷。
劉勳心虛的一笑,“還好吧!”
隻見劉勳手一動,手中的匕首便是甩了出去,細線繞過了一人的脖子,匕首刺進了另一人的脖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