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躍身避過,一麵從懷中掏出了幾枚銀針,朝著劉南射去,劉南慌忙以折扇做擋,此時雲夭卻突然跳上前幾步,揮鞭而上,劉南躲避不及,被雲夭的鞭子纏住,被摔倒了牆邊。一時間發絲飛落,狼狽不堪!

雲夭上前幾步,軟鞭抵著劉南的脖子,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劉南此時卻低低的笑了出來,“郡主,玩笑有些過火了,本王還要去迎接王妃,不能陪你盡興了!”

“玩笑?”雲夭冷笑道,“你覺得是玩笑?”

劉南迎上雲夭的目光,“你若是不想紅豆嫁給我,何不帶她走?畢竟不是我要強娶她的,讓一個賀蘭一族的人在身邊,你以為我會舒服麽?”

“你說什麽?”雲夭的目光驟冷,手逐漸收緊力氣。

劉南呼吸有些不暢,卻仍舊帶著笑意,“你不敢帶紅豆走,因為你害怕得罪皇後,不是麽?到時候,天下卻無你們的容身之地了!說到底,不過是你懦弱,沒膽子而已!”

“皇後不過是將你們姐妹當做棋子而已,你們為何還要為她賣命?”

雲夭收了鞭子,在他耳邊冷然道,“我不會殺你的!我隻是要讓你知道,若是你敢做出對不起雲夭的事情,我殺你,不過是易如反掌!”

劉南低低笑了笑,“這樣啊!隻要她不是賀蘭皇後的細作,那麽她既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好好的待她!”

雲夭轉身,“記住你所說的,紅豆很單純,不要傷害她!”

“安王!”遠處傳來幾聲呼喊聲。怎麽是他?雲夭眉頭輕輕一皺,便飛身而去。

劉勳看著衣衫淩亂的劉南,同身後的幾個隨從一起曖昧的笑了笑,一個紫色的影子消失在牆角,他眼睛一眯,怎麽是她?

“你來幹什麽?”劉南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爽道。

劉勳撣了撣衣袖,“我們看你久去不回,唯恐耽擱了吉時,看樣子,倒是饒了你的好事!”

劉南冷哼了一聲,揉了揉被雲夭打痛的肩胛骨,看著雲夭離開的方向咬牙冷笑道,“是不是好事到不一定,不過下一次本王是不會再放過她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雲夭冷眼看著紅豆被送入洞房,劉南,希望你不會食言!

“作何?”雲夭一把抓住了身旁劉勳的手。

劉勳動了動他兩指間夾著的一片葉子,嘴角一挑,“不用緊張,不過是為你拿掉一片樹葉而已!”

雲夭放開手,將目光轉向一邊,沒有說話。

劉勳把玩著手中的葉子,淡淡的一笑,“奇怪了,這葉子乃是南枷木的樹葉,這個樹我記得隻有驛站外麵不遠處的一處別院內才有的,郡主身上怎麽會有這個呢?”

雲夭冷冷的瞥了一眼劉勳,“被風吹來的吧!”

“哦!這樣啊!”劉勳放開樹葉,讓它隨著微風而飛舞,嘴角的線條緊緊地繃著。

…………

“你去哪?”軒轅玨一手執著洞簫,雪衣翩然。

“隨便出去走走罷了!”

軒轅玨淡淡道,“如今的情勢相信不用我明說,你也應該清楚,我們已經被大煌的軍隊逼得節節敗退,不得不退守柏寧,若是敵軍再大舉來攻,主帥卻不在,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麽?”

趙逾常歎了一口氣,低沉道,“你所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的心裏很不安,我就是放不下她,擔心她!”

“你!”軒轅玨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狠狠道,“如今局勢如此險峻,你卻是隻顧著兒女私情,你陪堪當天下大任麽?”

“嗬嗬。”趙逾常笑了笑,“當不當起,不是由你說的算的!”他轉身,目光直直的看著軒轅玨,目光間所透露霸氣讓軒轅玨都有所折服,他慢慢的收緊拳頭,“不管是江山還是美人,我都要靠自己雙手奪回!我不信天,從來都隻相信自己!”

“是嗎?”軒轅玨輕輕一笑,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麽?“三天,你隻有三天的時間!”

“哈哈!這才是兄弟嘛!”趙逾常展顏一笑,一拳打在軒轅玨肩頭,“三天已經足夠了!這裏,就拜托你了!”

“給!”劉勳將手中的酒遞給雲夭。

雲夭默默的接過,大口灌了一口,將酒壺放在一旁歎了一口氣。

前方是一條長河,岸邊是萬家燈火。昏黃的燭火,慘淡的月光,在河麵折射出斑斑點點。

劉勳也喝了一口酒,淡淡笑道,“今日是令妹大喜之日,卻未見你展顏過,可是雲夭郡主鍾情於安王?”

“也難怪,安王年少風流,討女孩子歡心也不足為奇的。郡主也不必傷心,自古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也傳為佳話。郡主乃是皇後心頭肉,若是討得了皇後的恩準,嫁與安王,既可解了郡主的相思之苦,又可避免你們姐妹分離之苦,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雲夭冷冷的看了劉勳一眼,將他的衣領一提,“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