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強勁的力道襲來,快的讓人來不及躲避,瞬間伊岄便被掐住了脖子。
“不要亂來,我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了!”男子的語調裏麵帶著濃重的鼻音與怒氣。
伊岄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即使你心愛的女人,我又怎會舍得傷她,茶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是你從來不曾相信過我罷了!”
男子收了手,淡淡道:“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雲夭輕輕的撫了撫手上的燙傷,伊岄隻是一個小小的歌姬,既然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而敢於對自己動手,那麽她背後的老板是什麽人?還有,在自己剛才即將要喝那杯茶的時候那一股濃烈的殺氣,隱藏在暗處的人又為何要幫自己?看來,這伊人閣真的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江南,懷王府。
“坐吧,你不必緊張!”老王妃輕輕笑道,眼神裏透著慈祥。
慧然乖巧點了點頭,才細語道:“奴婢,奴婢還是站著回老王妃的話好了!”她輕輕抬頭打量了老王妃片刻,這老王妃雖然已經是接近半百的年紀,但是保養得當,卻仍然想三十幾歲的少婦一般,未見任何老態,可以清晰的瞧見她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風華絕代。雖然劉勳一路都在強調他母妃是如何的善良和藹,但是今日見之,雖然眉目間透著慈愛,但是雙眸卻很深很深,看不見底,絕對不似表麵一般與世無爭,不由得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老王妃又輕輕的笑了笑,“我看你這孩子倒是乖巧,模樣也不錯,我瞧著喜歡!”她褪下了手腕之上的念珠,遞給了慧然,“這珠子是寶安寺的主持所贈,可以驅邪辟災,來,拿著!”
慧然思量了一下,也不再推辭,上前幾步接了下來,“多謝王妃!”
說話間隻聞見一陣輕快的笑聲,一個穿著鵝黃色流蘇裙的少女嫣然而來,想是一路小跑而來,鼻尖有些細碎的汗珠,雙頰因為運動而變得有些潮紅,而顯得更加的嬌俏可人,少女的年紀不過十四五歲,但是神情卻很桀驁,她淡淡的瞥了慧然一眼,明目張膽的挑釁和敵意,轉眼,她看向了上座的老王妃,神情瞬間變得嬌憨可愛起來,也不見禮,上前便挽著老王妃胳膊,撒嬌道:“表哥回來了,也不來與我打個招呼,你看他!”
她起身將身旁桌上的一杯茶遞給老王妃,又繼續道,“婉兒聽說表哥從京城帶回來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可惜出身不好,是不是真的啊?”
“咳咳!”老王妃警告的看了薑婉一眼,“又是誰在嚼舌根,非拔了她的舌不可!”
薑婉吐了吐舌頭,起身看向慧然裝作一驚,“不會就是這位姐姐吧!”她幾步上前親熱的挽起了慧然的手臂,“姐姐真是好看,想是從畫兒裏走出來的一樣,怪不得能將表哥迷得神魂顛倒!”不待慧然答話,薑婉又道,“萍姐姐不是老是嫌悶得慌嗎,現如今,倒是多了個伴兒,她指不定是怎麽高興呢!”,神情裏麵又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可是又在說我的壞話?”一個穿著淡藍色裙裝的女子緩緩踏入,女子肌膚晶瑩如雪,顧盼神飛,更是有一股如水一般柔軟的氣質,她目不斜視,對直走到老王妃的麵前,福了福,道:“王爺昨日回來,與他交代了一些府內的瑣事,所以今日請安來得遲了一些,請王妃恕罪!”
老王妃淡淡一笑,“別把我想成那般不知變通的老頑固,你與勳兒小別勝新婚,敘敘衷腸,我還是可以理解的!來,見見你妹妹吧!”
秦茵萍緩緩的走了幾步,在薑婉麵前停下,輕輕的彈了彈她的額頭,輕柔道:“下回子,你若是再在別人麵前說我,我可是不饒你的!”
薑婉笑道:“今後萍姐姐有了新妹妹,那裏還會記得我這個舊妹妹!”
秦茵萍又走到慧然麵前,打量了她片刻,目光停在了她腕上的念珠上麵,扯了扯嘴角,“這珠子是主持親手所贈,看來母妃還真是疼妹妹啊!”
慧然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二人你言我語,如今被問到,便回道,“慧然見過姐姐,本該是昨兒去向姐姐請安的,可是昨兒太累了,王爺憐惜,準許慧然今日才想王妃與姐姐請安,懇請姐姐不要見怪才是!”
秦茵萍沒有什麽表情,“既然母妃都沒有什麽要怪罪你的地方,我還有什麽能見怪?妹妹還是不要想多了,如今,妹妹既然跟了王爺,就是懷王府的人了,不管妹妹以前是做什麽營生的,以後要全心全意的對待王爺,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不要辜負了王爺的一片心意。今後在府裏,有什麽想吃的,想玩的都可與我說,不要見外,今後,懷王府就是你的家了!”
慧然銀牙暗咬,這番話恩威並施,既點出了自己的出身不好,又暗示了自己女主人的地位。慧然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姐姐說的是!”
老王妃此時又道,“你們姐妹和睦啊便是勳兒的福氣!茵萍,去吩咐飯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