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的日子因為有著劉勳回來的原因,雲夭的日子便是一下子又變得清閑起來了,倒是可以將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兒子身上了,見雲夭心中如此的寵愛兒子,倒是的劉勳覺得自己的地位頗受威脅,倒也是向雲夭委婉的表達過自己的想法。

聞見劉勳如小孩子一般的話語,雲夭隻是微微一笑,但是笑容裏麵卻是有些難以言說的酸楚,她的前世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最為渴望的便是親情,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柳月華給了她母愛,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但是這個溫暖的時間卻是如此的短暫,柳月華匆匆的離去,讓雲夭好不容易的幸福破滅了。

而她是渴望擁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的,而孩子的出生便是讓雲夭心底最為柔軟的角落被觸碰到了。而孩子一出生之時便是經曆了生死考驗,便是讓雲夭覺得越發的離不開這個孩子,便是不由得多寵愛一些。

雲夭與劉勳兩個人都各自都自己的惆悵,不過好在兩人互相響扶持著,這些日子方才不會太難過。

回到江南之後,劉勳便是開始秘密在私底下與劉旭的人接觸,想要將江南的政治交還給他。即使趙旭得了劉勳在江南的一切,但是劉勳畢竟還是太過年幼了,不管是在各方麵都不會是趙逾常的對手,更何況,趙逾常身邊還有一個軒轅玨。

但是既然已經決定要放手一切,與雲夭一起隱居了,那麽便是以後的中原的一切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了。

從此以後,雲夭與劉騰便是自己的一切了。

劉勳將一切都處理的很好,沒有引起江南的混亂。而劉勳與單浩也商議過,單浩亦是對功名利祿失去了興趣,欲想要與月清華歸隱,過上一切平淡但是幸福的生活。

六月初,將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劉勳便是帶著雲夭離去,去往他們心中的家,桃花島。

可是事情倒是有些不順利起來,雲夭與劉勳的帆船剛剛起航不久之後,便是發現在沿海不遠的地方還有倭寇的餘孽盤桓著。他們便是化作盜賊,專門打劫過往的漁船。

而此時便是恰巧與劉勳的船碰上了,雲夭與劉勳自是不能坐視不管,雙方便是打了起來。劉勳走的秘密,便是沒有帶多少人,且又不擅長水戰。且倭寇之中有人將劉勳認了出來,便是覺得此刻便是報仇的絕佳時期,便是更加的拚命起來了。

情況一時竟是緊急起來了。

不過好在此刻的倭寇不過是強弩之末了,雖然劉勳的人馬擅長水戰,但是好在帆船的建造便是采用的較為先進的技術,比起倭寇的小船堅固的多,而且上麵還有許多倭寇連見都沒有見過的武器,再加上劉勳指揮得當,經過一天的激戰之後,倭寇便是全軍覆沒了。

船隊便是又繼續出發。這一仗倒是叫雲夭心情舒暢。不管是在她身前生活的那個時代,還是在這個陌生的大陸,那個島國的人啊,都是那麽不可愛,欠揍!不被好好的收拾,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吹著海上的海風,雲夭的頭發都被輕輕的拂起。天是藍色的,海亦是藍色的,心情便是被這一線的藍色牽引到了遙遠遙遠的地方。沒有終點,沒有煩惱。

思緒放飛,雲夭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

前世她是孤苦的,血雨腥風,如同行屍走肉,隻是一具殺人機器,唯有一個妹妹可以給予她安慰,可是她卻是什麽都給予不了她。

今生今世,雲夭想想自己這十幾年來、經曆的事情,有快樂,有心酸,有危險,亦是有感動,上天終是帶她不薄,讓她遇到了那個可以給予她幸福的男子,她想,她的心,亦是滿足的。

後背被輕輕的擁住,雲夭輕輕一笑,便是放鬆身體躺在了身後的男子的溫暖的懷抱裏麵,輕聲說道:“他睡了?”

身後的劉勳吻了吻雲夭的耳垂,帶著淡淡的無奈說道:“終於是將那小家夥哄睡了!”

雲夭歎了一口氣說道:“劉騰的身體很差,月清華說是因為在懷他的時候吃了太多的百花丸的緣故。我想著若不是我,他的身體必然不會是這樣的,所以……我便是想著多放些心思在他的身上,若是……”

劉勳在雲夭的唇邊啄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你想說什麽!劉騰不僅是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血肉,他之所以會這般的虛弱,與我這個做父親不無責任,若是我能夠將你保護的好一點,他也不會這樣的,他不僅是你的命根,子,也是我的!你疼他,我又怎麽不會呢?”

劉勳揉了揉雲夭的頭發,又道:“我又怎麽真的與自己的日子吃醋呢?”

說話間便是瞧著前方桃花島的若隱若現起來,雲夭忽的啊了一聲,劉勳怪異的看著雲夭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雲夭說道:“當初我回到中原怕行雲危險,便是將他自己丟在了島上。他現在必然還是在生著我的氣呢,我是不是該想想如何哄他了!”

劉勳輕輕一笑,道:“傻瓜,你忘了,你為他帶了一個禮物回來了麽?”

雲夭疑惑的看著劉勳,“禮物?什麽禮物?”

劉勳輕輕一笑,指了指船艙。雲夭便是會意的一笑,希望小家夥能夠幫自己哄哄行雲吧!

下了船,雲夭便是遠遠瞧著了行雲的蹤跡,可是這孩子在看見了自己後便是轉頭就離開了。雲夭急忙叫道:“行雲!”

行雲頓住了腳步,但是卻沒有轉過身來,雲夭急忙上前湊到了行雲的麵前,“你生氣了嗎?”

行雲酷酷的麵無表情,雲夭便是討好的一笑,“你是該生我的氣的!”

這是行雲看向了雲夭的肚子,便是眼中出現了一抹驚奇的神色,,抬眼便是疑惑的看著雲夭。

這時隻聞見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行雲轉身一看,便是瞧著劉勳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緩緩走來。

行雲麵上露出驚詫的笑意,他看了一眼劉勳懷中的娃娃,又看了一眼雲夭,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是你的孩子麽?”

雲夭將孩子接了過來,笑道:“怎麽,難道不像嗎?”

行雲趕緊的搖了搖頭。

雲夭看著行雲說道:“要抱一抱孩子嗎?”

行雲目光裏麵露出一些笑意,笑道:“我可以嗎?”

雲夭點頭。

行雲便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進了懷中,輕輕的拍著,好像是在珍惜一件珍寶一樣。這時劉勳站到了雲夭身邊,衝她揚了揚眉毛,好像在說,瞧我說對了吧!

雲夭輕輕一笑,抬眼望向遠方,陽光很明媚。

頭頂的柳樹,垂下觸手,輕輕的拂著,微風習習,搖曳生姿。

…………

三年後。

“娘親,小妹妹什麽時候出生啊!”隻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倚在一個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肚子上麵,認真的聽著裏麵的動靜,用不太流利的話說著。

隻見女子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還未做完的小鞋子放下,輕輕的撫著小男孩兒的短短的頭發,笑道:“怎麽,你很心急哦?”

小小的孩子目光一黯,露出了與年紀不符的憂傷,歎了一口氣又奶聲奶氣的說道:“哎,還不是滕兒的身體不好麽!讓母親操了那麽多的心,若是小弟弟出生了,就可以代替滕兒照顧母親了!”

隻見女子目光一紅,將孩子緊緊的摟在懷中,道:“娘不許你這麽說,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即使弟弟或是妹妹出生了,娘親對你的愛也不會少半分的,知道嗎?”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女子想要站起來,忽然叫了一聲,表情痛苦的又做了回去。小男孩立即想要扶住女子,這時女子急道:“我要生了,快去好你父親!”

這時已經有丫環匆匆的將雲夭扶進了房間。

一件古樸的房間裏麵,劉勳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的賬目。自從與雲夭隱居在了這裏,劉勳便是不再管中原的事情,而是做起了生意,生意的主要的對象便是海外。這時忽的聞見外麵傳來了一聲童聲,“爹爹,娘親要生了!”

劉勳眉頭一皺,這小家夥,又來這一招,實際上,這小家夥經常會說母親快要生了,看到自己著急的額樣子就咯咯大笑。雖是這樣子想,但是劉勳還是迅速的將手中的賬目放下,雖然小家夥說了很多次慌,但是萬一這一次是真的呢!

一處房門便是見到小家夥笑臉都皺到一起了,而不是像往常笑自己。所以劉勳便是感覺到了雲夭是真的要生了!

想及此,劉勳看了一眼劉騰,道:“我先去你母親那裏,你讓行雲叔叔帶你來!”,說罷,便是匆匆的離去了。

一到了門口便是聞見裏麵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劉勳的心一疼,也顧不得許多,便是推開門就進去了,隻見丫鬟們端著熱水忙碌著,而床邊便是產婆在為雲夭接生。劉勳幾大步便是到雲夭的身邊,抓著她的手說道:“雲夭,我在這裏!”

隻見床上滿臉汗水的女子睜開眼睛看向劉勳,目光裏麵露出一絲亮光,扯著嘴角笑了笑,示意男子不要擔心。

這是隻聞見一聲響亮的啼哭聲,便是聞見產婆說道:“恭喜島主夫人,是一位千金!”

產婆將孩子抱到了雲夭的麵前,雲夭看了一眼,隻見孩子目光明亮,雖然皺巴巴的,但是卻是可以看見這是個健康的孩子,雲夭已經是別無所求了,健康對於她來說便是最重要的,輕輕的吻了吻孩子的額頭,雲夭便是沉沉的睡下了。

五年後。

今日是雲夭的生辰,劉勳知曉雲夭想念以前的朋友,便是早早將單浩夫婦邀請來了,隻可惜青岩的行蹤一直不明朗,上一次有青岩的消息的時候,還是他的小女兒劉棠周歲的時候,轉眼劉棠都已經是五歲了,但是青岩卻再也沒有消息了。

劉勳站在岸邊等候單浩夫婦的到來,不久便是瞧見了一艘大船慢慢的靠近了,走進,便是可以清楚的瞧見船頭單浩與月清華的身影了。

月清華與單浩下船,手中還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女孩子笑意嫣嫣,一雙眸子極具光彩,想來這便是月清華與單浩的女兒了。而出乎劉勳意料之外的便是在月清華與單浩身後的一對男女了。

男子便是許久未見的趙逾常了。隻見他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的魅力,比起八年前,更加的具有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事實上,他成功了。三年前,長大五年的雙雄爭霸結束了,趙逾常成為了最後的贏家。趙旭在落敗的時候,便是得了劉勳的幫助,逃亡了海外。這一點,二人便是心照不宣吧!

而趙逾常身旁的女子二十來歲,看起來有幾分麵熟,事實上,與被毀容前的雲夭更加的想象,看了幾眼,劉勳方才認出來這女子正是華兒。幾年前便是得到了消息,華兒嫁與了趙逾常為後。

趙逾常下船,到了劉勳的麵前,笑道:“不會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吧?”

劉勳輕輕一笑,“都是舊友,雲夭很是想念大家!”

這時華兒上前一步,道:“姐夫!姐姐還好嗎?”

劉勳點了點頭,道:“都很好!”

華兒一笑,道:“我都等不及要看看劉騰與劉棠了!這麽久了,我都未曾見過!”,目光一瞥,華兒的笑容一凝,隻見在劉勳身後不遠處,便是韓正的身影。

劉勳道:“韓先生也是剛剛到不久!”,劉勳又將大家看了一眼,道:“請吧!我們定要好好的聚一聚,不醉不歸啊!”

這時劉勳便是朝前走去,華兒也將目光收回,輕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趙逾常,隻見趙逾常安慰的一笑,華兒的心頓時一暖。

作為政治聯姻,她與趙逾常隻見是沒有愛情的。或許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麵,他對自己也算是嗬護備至了,除了愛情,他給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使他有寵妃,可是卻沒有動搖過自己六宮之主的地位。而在這一點上,他們卻是保留著相似的默契。

或許正是這種不是愛情的感情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的親密吧,也會更加的持久吧!

而那個男人,他平安就好了!

屋內,大家便是十分的熱鬧,除卻以前敵對的身份,現在的大家,便是互相惺惺相惜,說著自己最近幾年的變化,無不感概時光流逝的如此之快!

屋外,便是小孩子的天下了。

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嗚嗚的哭著,她旁邊便是站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女兒手中拿著一個布娃娃,一臉的嬌蠻。

這時一個小男孩兒匆匆的走進,嗬斥道:“劉棠,你又在胡鬧!姐姐是客人,你怎麽可以欺負姐姐!”

隻見小女孩委屈的看著小男孩兒,將手中的布娃娃一扔,撅著嘴道:“哥哥是壞人,不理你了!”說著,便是跑開了。

這時劉騰蹲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絹遞給了小女孩兒,說道:“不要哭了,我叫劉騰,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兒接過了手絹,道:“我叫單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