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聽完了雲夭所訴,魯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鬼魅的危害會有那麽大麽?”

雲夭點了點頭,“並非危言聳聽,其勢力究竟有多大大家都無從知曉!”

魯卡看著天邊漸漸沉下去的夕陽,麵上罩上了一層憂色,眼看著天色漸晚,魯卡便是對雲夭說道:“天色不早了,先跟我回去吧!”

雲夭點了點頭。於是魯卡便是有翻身上馬。並且將手遞給了雲夭,雲夭看了一眼,然後說道:“給我一匹馬吧,我能行的!”

夜色慢慢的漫上來,月色也不十分的明亮。於是幾人的行動便是不是十分迅速。

雲夭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韓正,便看著魯卡問道:“留了人嗎?”

“你是說韓先生嗎?”魯卡道,“放心好了,我留了人,有任何的消息都會通知我的!”

正在說話間,便是有一隻鷹落在了魯卡的肩上,魯卡從鷹的爪子上麵拿下了一塊布帛,默默的看了看。

雲夭問道:“可是韓正有什麽消息嗎?”

魯卡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是曲先生消息,他正往這裏趕來!”

雲夭點了點頭,正在說話間,便是有一個士兵前來稟道:“在前方發現了一隊人馬!”

魯卡眉頭一皺,便是問道:“可探明身份?”

那士兵搖了搖頭,道:“很是神秘,還未曾探明消息!”

雲夭看了魯卡一眼,便道:“會不會是鬼魅的人?”

魯卡按住雲夭的肩膀,鄭重的說道:“先讓他們送你回去,我先去看看怎麽回事!”

雲夭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便是忌諱分兵,若是遇襲,便是首尾不得相顧了!”

魯卡無奈便是點頭同意雲夭與之一同前往。

在偏南的方向走了一會兒,便是果然瞧著前方有一小隊人馬正在趁著夜色趕路。雲夭因為少有接觸過鬼魅的人,所以一時也不能斷定這些人的身份。

隻聞見身邊的魯卡道:“在這一帶一向鮮有人來往的,即便這些人不是鬼魅的人,就是在著雪夜趕路也是惹人懷疑的!”

正在這時,雲夭便是遠遠的瞅著在前方的一匹黑馬上麵騎著一個黑衣人,恰巧黑衣人轉過了頭來,借著月色,便是瞧見這個黑衣女人不正是子舞麽!

雲夭趕緊伏下腦袋,看著身旁的魯卡說道:“果真是鬼魅的人!”,雲夭再次探出腦袋的時候,便是發現這一行人已經漸漸的走遠,雲夭細細觀望了一下,見他們行裝簡便,不像是在運送什麽人的樣子,於是心下便是愈加的疑惑,紅豆,會在哪裏呢?

於是雲夭回頭對魯卡說道,“跟上他們!”

魯卡抓住雲夭的手臂,鄭重的說道:“我帶出來的人不多,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宜這麽做,我們應該先回去,再想辦法!”

雲夭也不知道如何跟魯卡解釋,便是說道:“我的一個極為重要的人被鬼魅的人抓了,我若是不能趁早發現她的蹤跡,我怕她會有危險,你能明白嗎?”

魯卡也是極為堅定的說道:“不行,我要為你的安全負責!”

雲夭咬了咬唇,靜靜的思量了一下,不管是軒轅玨還是鬼魅的人其目的都是為了打開藏寶圖洞,既是需要這腹中的剛出生的孩子的鮮血,而結果也隻有兩種,要麽是自己要麽是紅豆,而這兩種結局都不是雲夭想要的。

所以若是要阻止,便是隻有在明晚來到以前,救出紅豆。

想及此,雲夭便是覺得越發的不能坐視不管了,無論如何此刻也要跟上,興許能有紅豆的消息。

這時魯卡一把扯住雲夭的胳膊,看著雲夭著急的眼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曲先生的鷹在這裏,便是他離我們不遠了。算了,我是勸不住你的,唯有陪你了!”

雲夭看著魯卡年輕倔強的臉,輕輕一笑,“謝謝你,魯卡!”

話畢,兩人便是翻身上馬,朝著已經走遠的子舞一行人追去了。

行了半夜,便是穿過了一片草地之後,方才來到了一處與珞珈山不遠的地方方才停下。

雲夭瞧著前方居然是一處房舍,而自玉門關以來,多是以帳篷為主的,而且瞧著這房舍年歲也有些久了,便是越發的疑惑這裏麵住的人了,看著這裏珞珈山亦是如此的近,是不是鬼魅的人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開始策劃了?

雲夭與魯卡下馬,繞到了房舍的後麵。等夜深了之後,邊裁越牆進入裏麵。雲夭知曉子舞的武功,所以也便是提心吊膽的,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雲夭與魯卡悄悄地到了子舞的房間的外麵,見裏麵的等還沒有熄滅,便知道子舞還沒有休息。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雲夭與魯卡趕緊跳到了一旁躲了起來。

這時隻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子舞的房間外麵,敲了敲門,便是聞見裏麵傳來了子舞冷漠的聲音,“進來!”

男子推門進入。

這時子舞瞧見男子的身形,不過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男子一邊玩弄著子舞書桌上的東西,一麵淡淡的說道:“以你的能力,不可能連一個懷孕的女人都抓不住的,所以主子便是懷疑你是不是還是念著與懷王妃的主仆之情啊!”

子舞淡淡的看了一眼男子,冷笑了一聲,“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雖然自詡絕情無比,但是我們畢竟都還是人!當主子拋棄我的時候,是懷王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與懷王妃雖然名為主仆,但是情如姐妹,我是真的下不了手啊!”

男子看了一眼子舞,淡淡的說道:“你在怨恨主子麽?難道不怕我會將你的話告訴主子?”

子舞看了一眼男子,嘴角輕輕一挑,謾諷的說道:“你盡管去就是了!我也想知道就是雲娘母子三人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你是不是一樣冷酷無情呢?”

男子臉色一變,冷眼看著子舞,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子舞淡淡一笑,道:“該知道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已經利用完了你的子櫻了,也已經從他手中將血之玉騙到了手,可是你卻沒有再管她了,你又沒有想過若是被懷王發現了,她的下場?”

男子眼色一冷,“這個不用你擔心,不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子舞嘴角一挑,“即是如此,我們隻管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那麽我的事情也不用你再來多嘴了!要怎麽去向主子匯報你自己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男子背脊一挺,道:“主子明天就回前來了!還有,在主子來之前,另一個女人你可要好好的看住了!”

話畢,男子便是又推門而出。

聞言子舞的話,讓雲夭的心不由得一暖。子舞並不是已經將以往的情分完全的忘了啊!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便是男子口中所言的女人是否就是紅豆呢?

雲夭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雲娘一直心心戀戀的丈夫。而且這個男人似乎還利用子櫻得到了血之玉。當時回到了宛城的時候,雲夭就已經將血之玉原物奉還雲娘了。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

“出來吧!”正在雲夭深思的功夫,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外麵天氣寒冷,王妃也不怕凍壞了身子!”

雲夭心中一顫,想來自己與魯卡便是早就被子舞發現了吧!於是雲夭也不再躲藏,翻過窗子便是進入了屋子裏麵。

子舞坐在一張簡單的椅子上麵,她抬眼看了一眼雲夭,淡淡的說道:“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今日我就當沒有見到你,算是換了你的情分,若是他日再相見的話,我便是不再手下留情了!”

雲夭深深的看了子舞一眼,道:“你們所說的女人是不是紅豆?”

子舞垂下眼眸,道:“這些東西你沒有必要知道!”

雲夭還想再問些什麽,這時一旁的魯卡扯住了雲夭的手臂,在她的耳畔輕聲道:“你這麽問是什麽都問不出來的,既然她已經決定了放我們一馬,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這時子舞又道:“你若是想要一個結果的話,便是自己明晚前去珞珈山吧,我相信一切都會有個結局的!所有,一些!”,說話間,子舞的眼神裏麵不由得流露出有些倦意來了。

雲夭點了點頭,“明晚,所有的結局麽?”

…………

“王爺!”

劉勳頓住腳步,看著身後跟來的女人,眉頭輕輕的蹙起,“有事麽?”

子櫻微微的喘著氣,道:“你是要去找王妃麽?我跟你一起去!”

劉勳淡淡一笑,“不必了!”

說罷,便是快步離去。子櫻的麵色慘白,這時雲娘從牆邊走來,看了一眼劉勳的背影,又看了看子櫻慘白的麵色,歎了一口氣。

子櫻看著劉勳的背影喃喃的說道:“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我隻是想要他活下去而已,活下去而已啊!”

雲娘拍了拍子櫻的肩膀,道:“感情不是強求得來的!”,她又看著遠方說道:“我們也應該出發了!”

子櫻點了點頭,闞澤雲娘抱歉的說道:“對不起!”

雲娘搖了搖頭,“瞪了他這麽多年了,如今知道了下落,就是找到了他的屍體也是好的!”

也是雲娘發現行雲亦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前麵的兩個女人,神色有些奇怪。

雲娘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行雲,“回去吧!”

子櫻卻是輕輕的一歎,她走過去,摸了摸行雲的頭,見行雲有些排斥,便是收回了手,看著行雲說道:“我上次與羅耀合謀好還害你雲夭姐姐的時候,被你看見了,但是你沒有說出去,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這個姐姐的,隻是下一次見了羅耀不要像見了仇人一般,他不是壞人!”

子櫻又回頭看了一眼雲娘一眼,道:“帶上他吧,是生是死,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雲娘歎了口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