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我們的計劃!”不知何時又出現的柳蕭蕭在身後冷冷的說道,她帶著冷笑繞過了葉昊升,來到了男子的前方,冷眼看著葉昊升,又道:“你沒有想到吧,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婿,陸展飛!”

葉昊升的眸子緊縮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原來如此!”,當時他欣賞少年的外麵氣度,見少年奄奄一息,便是將其救了回來,又讚歎少年天賦,將其安排在了暗宮裏麵,隻是沒有想到救回來的原來是條狼啊!

說罷,葉昊升口中漸漸的溢出了鮮血,一口氣上不來,便是倒地而亡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葉昊升的屍體,柳蕭蕭抬頭心疼的看了一眼陸展飛,“你沒事吧!”

陸展飛看了一眼地上的葉昊升的屍體,歎了口氣,看著柳蕭蕭搖了搖頭。

雖然葉昊升已死,但是另一邊已經失去理智的葉琦瑩尚且還不知都此事,而對於葉琦瑩來說,她這輩子在做的事情便是想著如何留住青岩的心,包括殺了他的心愛的女人,即使是連這般邪異的武功亦是想要有足夠的能力幫助青岩,成全他想要的一切,可惜,到頭來,什麽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麽地方不能讓青岩動心,或許,她亦是不知道愛情也是需要緣分的,是勉強不來的。

若是什麽都不明白,亦是一種幸福吧,亦如現在的葉琦瑩,縱是麵對心上之人的無情無意,也再無半分心痛。隻見葉琦瑩的目光通紅,雪發飛揚,全身上下滿是殺氣騰騰,“啊!”,她忽然大喝了一聲,舉掌便是朝著青岩與賈環攻來。

這一掌便是來勢凶猛,叫青岩與賈環都不敢硬接,隻好先退到了一邊。而葉琦瑩的招式卻是頗為狠辣,一招接著一招便是朝著二人的要害之處襲去,每一招過處,更是叫二人暗暗心驚。

青岩與葉琦瑩之間縱是有再多的衝突與仇恨,但是不管怎麽說,二人依舊是青梅竹馬,對於葉琦瑩的情分,青岩便是不可能就此舍棄的,所以出招時便是沒有下毒手,而一旁的賈環亦是瞧出了青岩的猶豫,便是由得在心裏將其狠狠的腹誹了一遍。

賈環對葉琦瑩顯然是不會留半分的情麵的,出招便是將其置於死地而後快。而葉琦瑩的武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的狠辣詭異起來,竟叫二人處處吃緊,全無還手之力。

這時隻見青岩一腳掃去,葉琦瑩一避,而青岩手上的劍便是已經到了葉琦瑩的鼻尖處,可是青岩卻是在此刻猶豫的起來,便是這片刻的遲疑,隻見葉琦瑩一掌將青岩手中的劍打飛,隨即抓住了青岩的胸口的衣物,將其舉在了半空之中,而另一隻手便是朝著他的頭頂襲去。

可是就在葉琦瑩即將一掌擊向青岩的頭頂的時候,動作卻是停在了半空之中,她的目光似乎恢複了些許的清明,唇邊喃喃的說道:“岩哥……”

青岩心間一痛,何時,從何時開始竟然到了如此的境地!而這時隻見賈環從背後襲來,便是一掌擊向了葉琦瑩的後背,葉琦瑩受了賈環一掌,一口鮮血噴在了青岩的衣衫上麵,人也便是與青岩一起飛了出去。

這時青岩一個翻身,將葉琦瑩接住,穩穩落地,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女子,青岩輕輕喚道:“琦瑩……”

葉琦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看著青岩焦急的臉色,麵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心滿意足,輕輕的笑了笑,葉琦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青岩的眼睛,梗咽道:“岩哥,至少你曾經試著愛過我對嗎?我覺得我這一輩子也值了!”

“雖然我做過許多的錯事,但是我卻是沒有後悔過。唯一後悔的便是當年沒有隨你一起離去,等了你那麽多年了,今日能死在你的懷中,我亦是心滿意足了!”

葉琦瑩是帶著微笑離開的,青岩看著她的麵龐,仿佛又回到了十餘年前,初見時那般的純淨模樣。若是沒有我,你的人生是不是會過得幸福一些呢?

而這時從黑衣人中卻是慢慢的爬起來的一個人,此人正是對葉琦瑩癡心不改的陸仁,隻見陸仁癡癡的看著葉琦瑩,麵上的表情並不是十分的悲傷,甚至有一種解脫,他又看著青岩,道:“你為什麽不喜歡小姐?”

青岩自嘲的一笑,“誰知道呢!當年我並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等有了能力與她相配時,發現根本就不愛。”

陸仁笑了笑,“我發過誓一生一世對小姐不離不棄的!”,說罷,陸仁便是舉劍自刎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賈環輕輕搖頭吟道。

青岩淡淡的看了賈環一眼,嘴角漫起一絲謾諷的笑意。

而二人亦是準備按照原定的計劃下到穀底去看個究竟的,就在兩人正準備下穀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將二人叫住。青岩抬頭一看,隻見是一位白衣女子,女子的打扮很是特別,尤其是頭上的簪的靈蛇的簪子。

青岩便是立即明白了這人的身份,便是問道:“姑娘有何見教!”

白衣女子停住腳步,看著一眼地上的屍體,複又將目光投向青岩,道:“公子不用下到穀底了,聖母剛剛收到了消息,懷王與雲夭姑娘平安無事!”

青岩眼睛一亮,問道:“此話當真!”

“不敢欺瞞公子!”

聞言,賈環亦是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希望劉勳不會將這筆賬記在他的身上。

青岩與賈環便是隨著白衣女子往回趕去,而路上正是遇到了前來尋找青岩的伊岄。伊岄將前方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而從白衣女子那裏也已經知道葉昊升已經死了的消息了,通過分析,青岩斷定,在這一次整個事情裏麵,葉昊升不過就是個傀儡,真正的幕後主使其實是另有其人罷了。

而現在劉勳與雲夭等人雖然闖了出去,但是他們想要以同樣的方法在闖出去的話便是有一定的困難的,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等待穀外的大軍前來相救了,但是在大軍攻擊千機穀的之前,便是要想盡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來唯一能夠做到此事的,便是隻有依靠葉祖庭了。

而已經闖出穀去的劉勳與雲夭,趙逾常便是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裏麵,而一回到營地的劉勳便是找了心腹之人將賈環的信物送往他的大軍,並且寫了一封信,道明了情況。

而回到了主帥帳的劉勳便是迅速將將領們召集起來了,本來就沒有想過此次出來會有危險的將領們不知道劉勳為什麽會突然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又為何如此的匆匆的著急諸位將軍呢?

帶著滿腹狐疑來到了主帳,見到劉勳的麵色陰沉,便是心中已經料到了有事情發生了。

而劉勳雖然麵目陰沉,但是並不說話,隻是將目光冷冽在諸位將領的身上尋梭,半響,在諸位將軍的心裏快要崩潰的時候,劉勳冷冷的說道:“是誰命令將部隊遷到此處的?”

下方的數位將領便是麵麵相覷,不知道懷王究竟在位什麽生氣?這時隻見一位將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陣營,抱歉道:“是末將!王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雪下的十分的大,而原來額駐紮之處十分的寒冷,末將便是建議將部隊遷到此處,以山脈擋一擋風寒!”

劉勳冷冷一笑,道:“那你可有想過若是敵人以水攻當如何?”

下方的將領麵部一僵,顯然是沒有想過的。或者說是不是他沒有想過敵人會用水攻,而是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人攻擊罷了。

而看著下方的將領,雲夭的心中卻是一凜,此人並不是別人,而是以逝的秦妃的父親。如是換做了別人,或許便是難逃一死,可是此人,劉勳就是看在秦妃的份上,也不會要他的性命吧!

這時卻聞見劉勳道:“諸位將軍先下去,馬上將部隊帶往原來的位置。秦將軍留下!”

幾位將軍都同情的看了一眼秦將軍,之後便是一起躬身離去。待到整個帳篷裏麵隻剩下了劉勳雲夭與秦將軍的時候,劉勳方才開口道:“說吧!”

“王爺要末將說什麽?”秦將軍斂眉問道。

“就說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背叛本王的!”劉勳冷冷的說道。

聞言,秦將軍一驚,急忙跪下,驚恐的看著劉勳,道:“末將冤枉,末將從來沒有做過此等事情!”,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雲夭,又道:“不知道王爺是從何處聽到了這個謠言?”

劉勳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秦將軍,道:“前些日子從京城來的一封信是不是被你攔下了?”

秦將軍一愣,劉勳又繼續道:“你既是秦妃的父親,老王妃對你又頗多信任,便是將懷王府裏麵的許多的事情交給你打理,你獲得一份信件並不是什麽難事,而信的內容又是告訴本王此行千機穀十分的危險,你便是將信件私自攔下,並未將此消息告訴本王!”

“而此刻,你又是不顧兵家常事,私自將部隊移到了此處,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秦將軍緩緩的抬起頭,看了劉勳一眼,冷冷一笑,道:“你還有臉提起秦妃麽?”

劉勳眉頭一皺,卻聞見秦將軍繼續說道:“老王妃答應過我,若是你成大事,必然以後位厚之,但是秦妃的結果又是什麽呢?”

他恨恨的盯了一眼雲夭,又恨恨的盯著劉勳,咬牙道:“所以我不甘心!”

劉勳歎了一口氣,道:“將軍老了,該時候回去休息了!聽聞將軍與甘賜寺的主持關係頗為深厚,等回了江南,將軍便是與老主持學習佛法吧!”

果然不出雲夭所料,劉勳不會要了秦將軍的性命,雖然撥了他的軍權,幽禁了他,但是對他也算是不薄了。

但是此刻卻是聞見秦將軍哈哈一笑,道:“末將多謝王爺美意了,但是來不及了!”,秦將軍話語剛落,便是表情痛苦的噴了一口鮮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