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勳將車一放,道:“走!”
“恩!”雲夭點了點頭,兩人便是繼續朝前走去。
隻見往裏麵越走便是越熱,不一會兒,兩人便是滿頭大汗了。沿著一路上掉落的煤炭,兩人便是到了一處大的房間裏麵,隻見裏麵無數的工人正在鑄造各式各樣的兵器。一時間打鐵的聲音,吹鼓吹動的聲音,燒紅的鐵器沒入涼水的嘶嘶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劉勳麵色有些沉重,道:“千機穀不能為我所用的確是我的損失!”
雲夭道:“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如今就是想要將千機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畢竟千機穀有幾百年的曆史,勢力盤枝錯節,且暗宮的勢力也不明晰,又加上千機穀與賈家頗有聯係!”
劉勳微微沉吟,道:“若是外麵破不了,便是他從裏麵開始腐爛!”
這時看著前方的繁忙操勞,雲夭與劉勳都沒有再說話,而在一片嘈雜與忙碌之中,誰也不會注意到這裏多了兩個無關的人。
就在雲夭與劉勳打算離去的時候,忽的聞見了一陣鑼聲,聲音很大,直直的似要穿透耳膜一般,而就在鑼聲響了一陣之後,原本嘈雜的大廳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牆壁上麵的一個洞口。而這個時候又從洞口裏麵出來了一個全身黑袍的人,手中拿著一麵紅色的小旗,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與此同時,看到了揮舞的小旗子的下方的工人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排著隊,往著出口的方向走出去。
雲夭與劉勳趕緊退後,並且趁著別人不注意的功夫混進了工人們當中,也不知這突如其來的鑼聲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隨著人流,出了這間工作坊,而出來的時候確實發現,這間屋子僅僅隻是一件工作坊而已,而隨著人流出來時方才發現,還有許多的工人從不同的屋子裏麵出來,想來這千機穀的兵工廠倒是也超出了人的預料了。
而所有的人便是去了同一個方向,朝著雲夭與劉勳剛剛經過的右方的通道行去。而往前行去,便又是一件偌大的屋子,可以容納近萬人。
過了一會兒,幾乎所有的工人都有條不紊的進入了屋子,大家都很安靜,鴉雀無聲,行動整齊,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
不久之後,從這間屋子的高台之上便是出現了一個人影,藍袍儒生打扮,劉勳細細望去倒是吃了一驚,因為此人他也見過,是葉昊升身邊的一個弟子。
藍袍儒生並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隻羽毛扇子,在上方做了幾個手勢。之後,下麵近萬名工人都站成了整齊的隊列,行動迅速整齊就像是軍隊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藍袍儒生又揮動了幾下扇子,這時這些工人們又依次的行動起來了,旁邊是一個存放鑄好的武器的兵器庫,而工人們則是依次進入其中挑選了一件精良的兵刃和甲胄。
這時隨著藍袍儒生又繼續揮動羽扇,工人們則又是依次的慢跑出去。而劉勳也是漸漸的明白了,這些工人本就是士兵,想來隻有在危急關頭才會啟用的吧,那麽便是千機穀究竟發生了何事了?
劉勳與雲夭則是繼續混在其中,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出了鐵門,這些由著工人們組成的軍隊便是朝著千機穀的方向行去。而叫劉勳咋舌還有這些軍人的素質,不管是體力,還是紀律都是不亞於任何一個紀律森嚴的軍隊的。
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千機穀趕去,可是住在千機穀的大官貴人們,正是沉溺於千機穀穀主葉昊升所帶來的假意的友情裏麵,享受著美酒佳肴,順便等著看看千機穀的笑話,回去的時候便是與那些大臣王爺們又有了談資了。
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之所以可以過得如此的安心的原因除了對主人的信任之外,更重要的是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會帶上幾個武功絕世的高手,以保護其自身的安全。
可是這一次對於千機穀之行,大家都似乎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一來千機穀的喜事居然會暗藏殺機,二來,在一群會試著詭異的武功的黑衣人麵前自己所帶來的保護自己的高手是多麽的不堪一擊啊!
當這群達官貴人們死的時候也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吧!而這般的血腥的事情,便是發生在了千機穀的客房區,正是從一間到另一間的房子,毫無遺漏的,如秋風卷落葉一般屠殺過去,毫無一人生還。
而比起這些倒黴的貴人們,賈環運氣似乎要好上那一點點,至少知道了葉昊升的殺意之後,此刻還能留住了性命,就是死了,感情也能死的明白了。
此刻賈環便是冷眼看著前方虎視眈眈的黑衣人們,自是知曉連自己的三位護衛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自己又怎會是他們的對手,隻是坐以待斃不是他的做事風格罷了,無論如何也是要博上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