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江南的時候雲夭便是收到過消息,上官綺若投靠了賈充,不久之後劉勳又是收到了消息,說是她嫁與了賈充為妾,而且是頗受寵愛。而如今瞧著她的眼神,雲夭不由得心底一慌,莫不是她想對她的孩子不利?

雲夭穩了穩心神,便道:“你有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不傷害我的孩子!”

聞言,上官綺若冷笑了一聲,“什麽條件?嗬嗬,上官雲夭,如今,你能給我什麽呢?劉勳,可惜我早就已經死心了?權利?還是金錢?”

雲夭歎了一口氣,她現在的確沒有什麽資格何人談條件,便道:“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上官綺若輕輕道,“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我的親情,我的愛情,我的孩子,我的一切,我想要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你問我想要什麽?我想要的不過是讓你,上官雲夭嚐一嚐我的經曆的一切,也嚐一嚐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雲夭瞧著上官綺若的眼神,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陣寒意,既然對方心中是如此想讓她痛苦,那麽此刻任何的求饒的話就不過是讓對方的恥笑的廢話罷了,想及此,雲夭也覺得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隻是要看看她接下來要幹什麽了,隻是一點,隻要她敢傷害她的孩子,隻要她不是,她便會叫那人生不如死!

上官綺若冷冷的看著雲夭,忽然展顏笑道:“我們不妨打一個賭好了,若是你贏了,我便是放了你,若是你輸了,就不要怪我了!”

雲夭雖然對上官綺若此言很是懷疑,但是還是想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麽,便道:“什麽賭?”

上官綺若道:“我們不妨賭一賭,在劉勳的心中到底什麽最重要。如果到了如今,他的心中的選擇依然是你最重要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我成全你們,讓你們白頭偕老,若是他但凡是以江山為重的話,那麽從今以後與他攜手的將會是我,因為我可以幫他完成心願!”

雲夭心中歎了一聲,雖然口口聲聲的說對劉勳已經死心了,但是畢竟心中還是存在一種幻想吧!

傍晚時分,絕崖之上。夕陽殘豔如血。衰豔的紅色的光芒映著大片的雪山,妖豔異常。

枯藤老樹。雲夭被反困在樹杆之上,而在她的前方立著一個素衣女子,目光輕輕的看著前方的小路。

“時間快到了!”上官綺若輕輕的說道,她轉身看著雲夭,“你對自己很自信麽,還是對劉勳很自信,認為他一定會選你?”

看著上官綺若嘲弄的眼神,雲夭的心一沉問道:“你什麽意思?”

“嗬嗬!”上官綺若冷笑了一聲,嘴角的嘲諷便是越發的明顯,道:“早在你們來千機穀之前,我便是已經偷偷的通知過劉勳了,千機穀的穀主與賈充已經勾結,婚禮可能是陷阱,但是劉勳還是來了,並且為了不讓千機穀穀主生疑還將你也帶來,讓身懷六甲的你身陷險境。而他的目的也是再明確不過,正如同千機穀與賈環千方百計想要除去他一樣,既然千機穀不能為他所用,那麽他便是要親手毀了千機穀!”

頓了頓,上官綺若又繼續道:“他利用你分散了賈環與千機穀穀主的注意力,以便他好繼續下麵的計劃,而他為了他求取天下的計劃,而不惜讓你以身範險,天下與你,孰輕孰重,已經是不言而喻了吧!”

說實話,上官綺若的話在雲夭的心底沒有產生振動是假的,但是她還是依然選擇相信劉勳,那個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若是天下為女人可以兼得,他為何要一定要在其中取舍?若是你想讓我死心的話,便是等著接下來就好了!”

瞧著雲夭篤定的笑意,上官綺若的唇邊又是綻開了一抹冷笑。不久之後,在小路的盡頭,便是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獨自前來的劉勳。

劉勳走進,先是輕輕的看了一眼上官綺若,隨即將目光看向雲夭,之後便是再也移不開,半響方才又看向上官綺若,道:“你想如何?”

上官綺若輕輕的笑了笑,道:“懷王就是懷王,夠直接,就像對我的感情一樣,說欺騙時便是騙得我死心塌地,說放棄便是毫不遲疑一刀兩斷!那麽今日,我便是要看看,你對這女人的感情是不是如你說的那般好看!”

“我且問你,”上官綺若道,“若是我委身賈充而且願意為你的內應,幫你奪取天下,你還願意愛我嗎?”

劉勳淡淡道:“幫我奪取天下的乃是我的屬下做的事情,而若是我愛的女人,我又怎麽忍心讓她以身試他人!”

上官綺若麵色一白,自嘲的笑了笑,“你果然是在嘲笑我!”,隨即她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雲夭的脖子上麵,冷眼看著劉勳道:“在你的性命與她的性命之間,你選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