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卻在突然間跳入了雲夭的腦海裏麵,那便是九斤兒,在南郡時候遇到的劉南的一個變聲術出神入化的女人,如果是九斤兒在附近的話,那麽逃亡的劉南是不是在附近呢?

可惜現在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與之周全,不得不陷入被動的局麵!

直到完全走出了小鎮,都沒有在遇到什麽敵人,就這般的一路平靜無事的走了兩日。這日的旁晚,天色已晚,而前方的道路有是及其的險峻,便決定在破廟裏麵休息一晚,等明日清晨在趕路。

月已偏西,雲夭卻沒有什麽心思睡覺,算一算日期,已經是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了,而距離九品紅開花的日期也已經不到二十日了,時間不多了,但是前方的危險卻還是未知的,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希望他一切都好好的。

“恭喜你了,懷王妃!”雲夭聞言,輕輕的回過頭去一看,隻見是柳蕭蕭站在自己的身後,麵帶漫諷的看著自己。

“何喜之有?”雲夭輕輕的回了一句。

柳蕭蕭瞥了雲夭一眼,目光又看向了天邊的玄月,淡淡卻帶著絲絲的不甘與嘲諷,“靈蛇宮未來的主人,對於懷王的事業也是一種幫助吧,所以先提前恭喜一聲了!”

從對方語氣裏麵的酸氣,雲夭恍然大悟,想來靈蛇聖母以前與柳家莊也是多有羈絆的,而柳蕭蕭必然也是深的靈蛇聖母的信任,如果不是出現了自己,便是極有可能成為靈蛇宮的下一任宮主的吧!

想到此,雲夭便輕聲笑道:“我對靈蛇宮聖母的位置倒是不怎麽感興趣!”

柳蕭蕭目光一閃,卻有幾分的不信,笑道:“怎麽可能!”

雲夭看向一旁,負手而立,微微抬起下巴,道:“我可以不與你搶奪靈蛇聖母的位置,但是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隻要劉勳在世,便要全力相助劉勳,你能做到麽?”

柳蕭蕭微微一笑,“我隻想做我做的事情,至於將來誰做皇帝,我管不著!”,她目光幽幽的泛著寒意,卻不知看向哪裏。

雲夭感到了柳蕭蕭目光之中的冷然,便道:“你,想要為柳家莊的人報仇!”

柳蕭蕭看向雲夭,輕柔的笑了笑,卻是充滿了邪性與魅惑,“不然呢?”

直到柳蕭蕭離去,雲夭方才歎了一口氣,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可以將原來的人變得不完全的不認識。可是使善良的人變得凶狠殘忍,可以使得冷血的人變得感性,但是其中的好壞,有時誰能給說得清楚的呢?

感覺到有人在身後輕輕的擁住了自己,溫熱的胸膛貼在她略微寒冷的後背上麵,在她的耳邊哈氣道:“這麽晚了,怎麽還不休息?”

雲夭頓時覺得全身放鬆了下來,道:“睡不著!”

身後的人輕輕的說道:“有心事?”

雲夭點了點頭,心中擔憂的事情很多,多到快要承受不住了一般,這時的雲夭才發現,自從遇到了劉勳之後,自己就變得是越發的脆弱了。她有時候也會想,要是有一天,生活裏麵沒有了劉勳,又該是怎麽的天翻地覆。

雖然雲夭沒有說,但是劉勳也已經將雲夭的心事猜的差不多了,便輕輕的在她的耳畔說道:“我們隻要盡力便好,隻要問心無愧便好!”

他的手放在雲夭的小腹上麵,又問道:“最近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沒有?”

雲夭搖了搖頭,“他一直很乖!”

這時頭頂卻傳來了一聲嗚嗚的叫聲,劉勳將雲夭輕輕的抱緊,眉頭輕輕的一皺,道:“來了!”

雲夭恩了一聲,握了握手中得一枚紅色的豆子,隨即便抬頭道:“行雲,好好看著!”行雲的目光雖然在白天不太好使,但是到了晚上卻是異常的靈敏,加上他的警覺性異常的高,用來觀察敵形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時雲夭與劉勳進到了破廟裏麵,將所有的人喚醒了。

靈蛇聖母有所不解的看著雲夭,問道:“怎麽了?”

劉勳解釋道:“果然有人追來了。可是我們幾次改道,為什麽還能那麽快得跟上我們的步伐呢?”

靈蛇聖母道:“難道我們之間有奸細不成?”

劉勳點了點頭,“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這時雲夭突然一步邁到了李慎的麵前,從他的腰間拿出了一個袋子,將袋子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之間地上躺滿了一顆顆的紅色的豆子,雲夭手掌攤開,裏麵也躺著一枚與這紅色的豆子相似的東西,雲夭道:“這是在路上撿到的,雖然很隱蔽,但是還是被發現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慎麵色鐵青指著地上的紅色豆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我沒有!”

這時從人群裏麵有人說道:“這小子本就是江湖門派進攻靈蛇宮的一人,當然不可靠了!”

這時又有人接口道:“不知道是誰將他帶回來的,這人也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