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皺了皺眉,眸中忽然又露出一些凶狠的光芒來,大聲的叫了一聲,便飛身而去。
劉勳道:“跟上他!”
雲夭點頭與劉勳一起跟上了少年的步伐,但是心中仍是不解,道:“為什麽?”
劉勳道:“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少年的手背?”
雲夭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驚道:“是被食人蟻啃咬過的痕跡!”
劉勳點了點頭,道:“看來有人想要借刀殺人,想要借我們的手殺了剛剛那個少年!”
雲夭道:“可是那個少年又是什麽人?武功很是奇怪,而且蟻族人為什麽會想要殺他?”
劉勳輕輕一笑,“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跟著少年奔了一段時間,雲夭在後麵越發的發現少年的輕功很快了,兩人需要用盡全力方才能夠跟上少年的步伐。不一會兒,雲夭便發現少年來到了一處密林裏麵,這林子裏麵長滿了參天的古樹。
少年在密林裏麵看似漫無目的的穿梭著,但是細細觀察卻又發現少年的步伐似某種陣法,但是就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個的少年的心智似乎是真的有問題,那麽為什麽又會懂得如此高明的陣法呢?
沒有時間多做思考,因為隻見少年停在了一顆古樹麵前,仰天長嘯了一聲,然後少年迅速的爬上了樹,居然就這般的從雲夭與劉勳的麵前消失了。
雲夭心中一凜,與劉勳一起迅速攀上了古樹,此刻卻見其實這顆古樹是在懸崖的邊上,隻是被崖邊的灌木叢遮住了,而這個古樹的粗壯的樹枝上麵居然搭著一座懸橋,而懸橋的另一邊搭在懸崖的另一邊,但從古樹上麵可見的雲霧繚繞就可以知道這座懸崖有多高了。
但是很是奇怪的是,為什麽在下麵沒有辦法看見古樹上麵的懸橋呢?
隱約可見前方雲霧中的少年的身影,雲夭與劉勳便踏上搖晃不止的懸橋立即追去。
等到了懸崖的另一麵,已經沒有了少年的蹤影,但是此處卻也隻有一條小道,兩人便沒有多做疑慮,便順著小道而去。隻見約莫走了一會兒,前方便出現了一個像沼澤一樣的地方,四周還冒著黑泡,但是仍然有一座小橋橫貫在這沼澤的兩岸。
雲夭正準備踏上小橋的時候,劉勳將雲夭一拉,麵容嚴肅的看著雲夭道:“我先走!”,說罷,率先踏上了小橋。雖然很是順利的走下了小橋,但是還是讓雲夭很是感動啊!
雲夭想到此處地勢險要,但是就憑這個沼澤地而言的話,依著少年的輕功是絕對沒有渡過的,那麽在這裏修上一座橋,是主人的輕功不好,還是這裏並不避世,而是常常有人來往。
帶著疑問,雲夭與劉勳便來到了一座木頭房子前麵。
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木房子的前方,從一旁的窗戶裏麵朝裏麵偷看,隻聽見一聲怒吼從窗戶裏麵傳來:“你不要太過分了,蕭博,有種你殺了我!”,聲音很是蒼老,但是卻很是有力。
接著是一聲類似獸叫的吼叫聲傳來。
“隻要你重新投入乾坤洞主門下,將血之玉交出來,洞主一定會既往不咎的,饒你一命,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的,也比你再次山野之中要強得多啊!好好的考慮一下,趙尚!”一個陰沉嘶啞的聲音說道。
隻聞見蒼老的聲音又道:“當年我偷了血之玉,就沒有想過被乾坤洞主抓住後還能活命的打算,但是這血之玉是這孩子唯一能夠做回正常人的機會,不管說什麽,我都不會交出去的!”
“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嚐嚐我的厲害!”陰沉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雲夭從窗戶的細縫裏麵隱約可以看見在床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顯然是被點了穴不能動彈了,而他的前方站著一個滿臉抑鬱鷹鉤鼻的中年男子。
隻見男子伸出手,一群黑大的螞蟻便朝著老人的臉上撲去,老人慘叫了一聲,而此時立在他一旁的清秀少年卻是正要張牙舞爪襲擊中年人時,老人卻突然製止道:“不許動!”
少年滿眼心疼的看著老人受盡折磨,“嗚嗚”的叫著,不斷的咬著紅潤的嘴唇,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獸,滿臉不甘。
這時隻見老人滿臉已經是千瘡百孔血流不止,但是卻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而是冷冷的,挑釁的看著中年男子,“你就要這點本事麽?”
這時隻見中年人冷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奇怪的物件,有些類似與白族祭祀台上麵的花紋,“這是你你逼我的!”
隻見老人的眼神豁然一變,顯得有幾分驚恐。
而中年人瞧著老人的神色很是滿意,眼中的得意之色更勝,它將那奇怪的金屬狀的東西放在了老人的頭頂,合十雙手,嘴裏默默的念著什麽,而就在此時一條類似蜈蚣一般的東西從金屬裏麵爬了出來,直往老人的頭頂鑽去。
這時劉勳的眉頭一皺,趁此機會,破窗而入,匕首一揮已是到了中年人的鼻尖,正在專心念咒的中年人對此危險絲毫沒有提防,但是卻是反應極快的,想來是感受到了匕首裏麵的寒氣,迅速的退到了一邊,而此時雲夭有一鞭揮出,與劉勳僅是先後接著一般的攻擊,就像是事先演練過一般,而中年先是微微一愕,隨即時本能一般的在身前升起了一道黑色的防護罩,雲夭的鞭子揮過,僅僅是打落了一些會飛的螞蟻而已,而中年男子卻是絲毫沒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