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見雲娘有些生氣,便小心翼翼的說道:“著也並非全是謠言,有人的確在這裏找到了玄鐵,這是我們親眼所見的!”

“玄鐵!”雲夭道,“也難怪了這些江湖人趨之若鶩了,傳言玄鐵鑄劍,削鐵如泥,可以大大的提高江湖門派的實力的!”

劉勳問道:“一共來了多少人?”

李慎想了想,道:“一些小的江湖門派幾乎是全門出動,而像水刀門這樣較大的門派則是派了門中的精英弟子前來,人數應該有數百人吧!”

雲夭接著道:“可是我們來此倒是並沒有瞧見那麽多的人!”

雲娘輕輕的笑了笑,道:“那是兩位來的時間較為晚了些,早在幾日之前,他們便已經進入前方的雲磨山尋找了。”雲娘的麵色有些擔憂,又道:“我們這個小鎮的人,是百年來都是以雲磨山上的雲菇在鎮子外麵賣了錢生存的,要是那些人將山上的菇孢破壞了,我們這裏的人來年要怎麽活啊!”

回到了下塌的客棧,向小二詢問了子舞,竟然還沒有回來,於是心中便是更加的擔憂了。

回到房內,劉勳拿出了韓源所給的地圖,看了一會兒,便道:“過了這雲磨山,便是到了靈蛇宮地方,而現在這裏卻湧進了大批的江湖人,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雲夭看著天邊的月色,道:“希望子舞沒事吧!”

劉勳歎了一口氣,幫雲夭按了按肩膀,道:“你沒見過子舞出手,不知道她的武功有多強,普通人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頓了頓,劉勳又道:“可是,依著子舞性子不會這麽久了還不回來,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才是!”

夜色已深,但是兩人都沒有睡意,幽幽的看著天邊的玉鉤,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聞見。約莫到了下半夜,隻聞見屋外傳來了一些響動,雲夭忽的中坐了起來,隻聞見劉勳不緊不慢的說道:“不要緊張,是子舞的腳步聲!”

雲夭微微放鬆,就聽見了子舞的聲音在屋外想起,“主子,婢子回來了!”

劉勳道:“進來吧!”

子舞推門進入,先是向劉勳與雲夭行了禮,方才道:“婢子回來晚了,大夫已經請來了!”

劉勳問道:“發生何事了?”

子舞將自己的經曆講了一遍。

原來當她到了大夫的藥店,正要帶大夫到客棧來的時候,這時候卻有一個江湖人士也來請大夫,說是他的一個兄弟受了重傷,急需診治,本來事情有輕重緩急,但是子舞卻是牢記著劉勳吩咐盡快回來,說什麽也不願大夫先去給重傷的人診治,爭執了幾句之後差點打了起來,最後大夫自己決定要先去給受傷的武林人士治傷,子舞沒有辦法也跟了去。直到為那位武林人士處理了傷口之後,起舞方才又帶著大夫回來。

可是在路上又遇見了蟻族人的襲擊,子舞對那些食人蟻無計可施,隻好帶著大夫四處逃竄,最後才回來。

最後,子舞看著劉勳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主人,我瞧過那位江湖人所受的傷,是金蛇錐,其中有位年紀較長的人說道,那是靈蛇宮的人所使用的暗器!”

靈蛇宮!雲夭與劉勳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便道:“靈蛇宮怎麽也牽扯其中?”

大夫與雲夭把了脈之後,囑咐了幾句,便下去了。

幾人決定,還是不要牽扯到江湖恩怨當中,盡快找到靈蛇聖母為妙。

然而,事情總是不盡人意。

天才剛剛亮,三人去雲磨山,過了雲磨山便是可以尋到靈蛇宮了,便結了銀子,準備出發。

天色尚且十分的昏暗,可是街上依舊沒有半點的人影。三人走了一會兒,便見從街道的盡頭慢慢的踱來了一個人影,走進之後,方才看清楚,這是個很是髒亂佝僂的婆子,走得很慢,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還可以聞見她身上的酸腐的氣息。

擦肩而過,雲夭等人還沒有走幾步,卻聞見婆子蒼老的聲音響起,“幾位年輕人是要去靈蛇宮嗎?”

雲夭微微一愣,便回頭打量起婆子來,道:“請問老人家是怎麽知道?”

婆子冷冷一哼,道:“別管老婆是怎麽知道的,老婆子隻是奉勸你們一句,靈蛇宮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地方,當心有去無回!”

雲夭正欲再問,卻見那婆子並無停留的意思,已是蹣跚著離開了。

雲夭看著婆子的背影,對她的身份感到好奇,隻是此去靈蛇宮,卻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改變的,但是這個神秘的婆子的話,卻總是在雲夭的心裏留下了一些不好的感覺。劉勳攬著雲夭的肩膀,寬解的笑道:“我瞧著那婆子瘋瘋癲癲的,她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三人繼續趕路,就在快要出小鎮的時候,卻見前方的斷橋邊遠遠的瞧見一人等在那裏,看見了雲夭等人的身影,那人幾步向前,看了一眼雲夭等人身邊的子舞,道:“這位姑娘是不是對以前的事情沒有印象,而且每逢月圓之夜都會有喪失心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