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那邊好生熱鬧?”秦妃坐在秋千上麵,也不知在跟誰說話。腦袋輕輕的靠在秋千上麵,爭了半輩子,得到什麽?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她輕輕的笑著,幾絲苦澀的味道蔓延,直直的苦到了心底。王爺,幾時對我這般的溫存過?即使以前偶爾來自己的屋子,也是挨著老王妃的壓力罷了。她一直以為,隻要靜靜的等下去,終有一日,他能夠看到自己的,現在看來,不是你的,終究都不會是你的。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忽的一聲,嚇得秦妃從秋千上麵驚坐起來,喊道:“是誰,誰在那裏?”

前方的陰影裏麵慢慢的踱出了一個人影,秦妃定睛一看,原來是韓源,方才舒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韓先生!不知韓先生深夜到妾身的院子裏麵,有何要事?”,她的語氣,冷漠而疏離,卻含著淡淡的憂傷與淒婉,叫韓源打心眼裏麵心疼。

韓源他提著一壺酒,微微一笑,道:“我今夜無心睡眠,想著隻怕有人跟我一樣無法入眠,便來同你說說話,不介意對月喝一杯吧?”

秦妃對話的慢步,依舊謙和,但是淡漠,道:“也已經深了,妾身告辭了!”

秦妃正準備從韓源身邊離開,卻被韓源猝不及防的拉住了手臂,她微微掙紮,道:“韓先生,請自重!”

韓源手上的力氣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越握越緊,悶聲道:“懷王心裏沒有你,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值得嗎?”

秦妃微微一愣,身體有些顫抖,半響才道:“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隻要有這一點就夠了!韓先生若是再不放手,妾身就要叫人了!”

韓源微微放手,道:“如果有一日,你累了,回頭看看!”

秦妃有些慌亂,急切切的離去,留下韓源一個人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

“春、情!一包解決,何必這麽煩心!”不知什麽時候韓葉到了韓源的背後,冷颼颼的說道。

韓源輕輕的瞥了她一眼,將她的手一打,手上的草藥頓時掉到了地上,“胡鬧!”

韓葉心中不屑,卻是瞅了韓源一眼,難道是真的動了心,要當一回正人君子了?

她幾步跟上韓源的步伐,道:“秦妃是我表姐,我了解她,你要是真的想得到她的心,我可以幫你的,主人!”

韓源停下步伐,回頭看了韓葉一眼,“真的?”

韓葉拍著胸脯道:“當然!”

…………

劉勳給了雲夭一個難忘的婚禮,當然這個婚禮隻是屬於這兩個人而已,以後該辦怎樣的婚禮,半點都是不能少的。

這日一大早,雲夭醒來的時候,發現劉勳居然還在睡,心中便覺得疑惑,這時劉勳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幽幽的說道:“怎麽也不能讓你獨自麵對!”,他起身,道:“我們去給母妃請安吧!”

雲夭點了點頭,該來的總是跑不掉的。

到了老王妃那裏,劉勳帶著雲夭向老王妃請安,在聞見雲夭也稱呼自己為母妃的時候,老王妃說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恩了一聲。

劉勳親自將雲夭扶了起來,看著老王妃旁邊的秦妃輕輕一笑,“秦妃來得很早!”

秦妃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老王妃道:“秦妃一向孝順,晨昏定省,雖說我一直叫她不必那麽的遵守規矩,可是卻沒有一日耽誤過。老婆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兒子也大了,不由娘了,我這身邊也得有個知暖知熱的人!”她抬頭看向劉勳,道:“秦妃雖然有些小錯,但是到底沒有什麽對不住你們的地方,懷王府,到底還是要給她留個位置!”

劉勳一笑,“母妃說的哪裏話,懷王府自然是秦妃的家!”

老王妃卻是淡淡的看著雲夭,道:“你呢?”

雲夭輕輕一笑,“秦妃是懷王的側妃,這懷王府便是她的家!”

老王妃輕輕的恩了一聲,這時秦妃淡淡道:“母妃,萍兒身體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

老王妃淡淡道:“身體不舒服,我看是心裏不舒服吧,你先下去吧!”

秦妃退步離開。此時老王妃院子裏麵的仆人卻板著一株光禿禿的盆栽到了屋子裏麵,老王妃指著那盆栽道:“我這株四季海棠種了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這滿樹的花,居然一夜之間全都謝了,連花瓣都被風吹走了,你們說這事兒怪不怪?”

雲夭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劉勳,捅了捅他的腰,“說話啊!”

劉勳嘿嘿的笑了笑,走到了老王妃的身邊,指著四季海棠道:“這是好事啊母妃!”

老王妃輕飄飄的看著劉勳,不冷不熱的說道:“說說看,怎麽個好法兒?”

劉勳咳了咳,道:“兒子知道,這四季海棠是父王最喜歡的花卉了,所以母妃一直栽培才會開的這麽的茂盛。兒子覺得是父王的在天之靈被母妃的一片深情打動了,所以方才命令凡間的花神將這花瓣全部都拾去,給父王欣賞。最重要的是啊,父王憐愛母妃,不忍心看見母妃因為看見這花瓣凋零而傷神黯然,更不忍心任何的汙泥玷汙了話花朵的清白,所以方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