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正在燈下坐著針線活兒,聽見聲響便抬頭看了一眼,驚喜道:“劉娃子來了,好久都沒有來看阿婆了!”她往劉勳的身後看了看,道:“怎麽沒有瞧見單家娃子?”
劉勳高聲道:“他今天有事來不來,改日,他再來看阿婆!”
老婦人有看了看劉勳旁邊的雲夭,高興的說道:“這是你媳婦,真俊!”
雲夭笑道:“阿婆,你好!”
老婦人親熱的握著雲夭的手,笑道:“劉家娘子,好福氣啊!”,老婦人的手很溫暖,就想母親的手一般。
這時劉勳又有些撒嬌道:“阿婆,我餓了!”
老婦人這才笑道:“想吃什麽跟阿婆說!”
“就原來那幾樣吧!”劉勳想了想,說道。
老婦人去做菜了,劉勳便拉著雲夭在一旁等著。雲夭問道:“這位阿婆是誰啊,你和單浩好像跟她都很熟的樣子?”
劉勳道:“阿婆是我父王的奶娘,當年我父王遇害的時候,他丈夫也跟著收了連累,所以我和單浩便會偶爾來坐坐!”
不一會兒,老婦人便將香噴噴的飯菜端了上來,雲夭一眼,一道青椒肉絲,一道青菜,一道豆角都是很普通的菜式,劉勳將筷子遞給雲夭,道:“嚐嚐吧!”
雲夭點了點頭,吃了一筷子,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劉勳也跟在吃了一筷子,問道:“怎麽樣?”
雲夭輕輕的看著劉勳,道:“有一種母親的味道,有一種家的味道!”
兩人吃晚飯,劉勳又給了一些銀子與老婦人。吃飽喝足的兩人便手牽著逛街。
夜幕已經降臨,夜市也已經開始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雲夭都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悠閑的逛街的,所以看著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商品的時候,夜市充滿了好奇。
走到了一間賣胭脂水粉的攤位前,劉勳見雲夭駐足在這裏,看著幾個別致的胭脂盒,笑道:“想要?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可是從來不愛塗脂抹粉的,今日,想要買,為了誰?”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劉勳倒是想看著雲夭臉紅的樣子,可是人家的臉非但沒紅,反而淡淡的瞥了劉勳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我記得你與慧然也買過的!”
劉勳一愣,點了點雲夭的鼻子,笑道:“你記性可真夠好的!”,劉勳忽的收斂了笑意,目光看著前方,雲夭一驚,立即順著劉勳的目光看去,卻見什麽可疑的人也沒有,便問道:“怎麽了?”
劉勳道:“我方才似乎瞧見了柳蕭蕭與他的未婚夫陸展飛!”
雲夭一愣,“你是說柳蕭蕭還活著的?”
劉勳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兩人又說笑了幾句,這是胭脂攤的老板卻不樂意了,“你們還買不買了,不買的話,邊兒去,別擋著我做生意!”
劉勳搖頭暗暗笑了笑,牽著雲夭的手離開。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十月的天氣到了晚上已是涼意悠悠了,走了幾步,劉勳便停了下來,捂著雲夭微微有些發涼的手吹了吹熱氣,道:“好些了嗎?”
雲夭點頭,心頭微微的有暖流劃過。忽的一聲,有煙花在空中炸開,霎時間流光溢彩。
雲夭的臉在燦爛的煙花下錯落的越發的標誌,劉勳看的癡迷。
雲夭問道:“今兒是什麽日子啊,怎麽會有人放煙花呢?”
半響劉勳才回過神來,答道:“不知道,也許是誰過生日吧!”
雲夭微微皺眉狐疑的看著劉勳,道:“當初我研製炸藥的時候,幾乎將全城的火藥都用了,現在誰還會房放出這麽大的煙花啊,劉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劉勳看著側麵卻不看雲夭的眼睛,道:“哪有!”
雲夭道:“肯定!”
劉勳顧左右而言他,道:“這麽晚了該回去了,否則會有人找的!”
雲夭帶著疑惑跟在劉勳回來懷王府,剛剛走進落雁院,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雲夭微微疑惑,難道子舞這麽早就睡了?
雲夭也沒怎麽在意,便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忽然將眼前突然亮了起來,隻見這周圍全是燃燒的蠟燭,屋頂上,遊廊上,院子上麵……將黑夜照的恍如白晝。
雲夭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回頭一看,卻見一直在身後的劉勳此刻卻失去了蹤影,雲夭喊了一聲,“劉勳!”
隻見眼前有光亮一閃,雲夭側頭定睛一看,頓時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見在雲夭的麵前擺放著一個巨型的蠟燭陣,成心形,蠟燭的光芒在夜風中忽閃忽閃的,恍恍惚惚的,不真切,就像是一個遙遠而不真實的夢境一般。
雲夭情不自禁的朝前走了幾步,隻見在在心形蠟燭的下麵還鋪著一層花瓣,這個世界,花朵都凋謝的差不多了,居然還能找到這麽多的花瓣,足見此人的心意。雲夭此刻心中除了驚喜便是甜蜜。
雲夭蹲下身子,燭火淡淡的溫度襲來,撿起蠟燭下麵的一片花瓣,雲夭瞧著這似乎是四季海棠,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劉勳他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