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雲夭的麵色有些蒼白,已是隱隱的不悅,收益神,便握住了雲夭的手腕,“既然有了身孕,還淋雨,不想要孩子了麽?”

靈蛇聖母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的悅耳,她的語氣也隱隱的有一種長輩教訓晚輩的意味。雲夭低頭誠懇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此刻靈蛇聖母卻突然朝著雲夭的身後望去,輕輕的道了句,“有人來了!”

雲夭回頭一看,那裏有什麽人影!回頭頭時,靈蛇聖母已經不見了。

雲夭往四處看了看,都沒有再見到靈蛇聖母的身影,暗想再等下去也沒有用了,便打算回去。淋了一夜的雨,看兩人打鬥時經神經張,倒覺得沒什麽,隻是此時才頗覺得有些寒意襲來,濕透的衣服粘在身上頗有些不舒服。此刻,雲夭一驚,忽然想起剛剛靈蛇聖母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的衣衫是幹的!

好生強大內力!雲夭頗為驚歎,還好此人對自己,對江南沒有惡意,若非如此,若是昨夜的二人聯手,江南危矣!

現在雲夭沒有多餘的精力弄清楚那兩人的身份,最緊要的任務是將昨晚假扮月清華的隱藏在懷王府的奸細找出來。

雲夭還未走多遠,就見到前方果然出現了一隊人馬,而領先的便是樂容,他一見到前方雲夭的身影,便立即驅馬走了過來,急道:“發生了何事?”

雲夭道:“一言難盡,先去懷王府!”

雲夭騎上馬,便要驅馬而行,此時樂容卻突然牽住了雲夭的馬韁,攤開手掌,上麵躺著一個褐色的藥丸,“伊岄姑娘讓我帶給你的!”

雲夭瞧著藥丸,眉頭微微一皺,片刻便恢複正常,準備將藥丸拿起吃下,樂容卻握上了拳頭,雲夭奇怪的看著他。

隻見樂容推心置腹的同雲夭說道:“你也知道,若是吃了這個藥對腹中的胎兒不好,為什麽還要如此?聽我的,跟我回突厥吧,那裏才會安全!”

雲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樂容淡淡的笑了笑,將樂容的手中的藥放進了嘴裏,道:“我的答案還是和那日一樣,而且你也不用再勸我了。如果,我的結局注定以悲劇收場的話,與其孤單的活著,不如與劉勳一起死去。而且,現在是一場賭注,輸贏還不一定呢!”

雲夭看著天空,天邊的陽光探了出來,看來今日是個好天氣!

幾人一路策馬奔騰,不一會兒便到了懷王府。雲夭下馬,人還沒有走近懷王府,就見到前方的秦妃帶著幾人怒氣騰騰的迎了上來,見到雲夭便是冷嘲熱諷道:“雲夭姑娘倒是叫人好找啊!府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雲夭姑娘卻不見了人影,真不知道母妃將那麽重要的令牌交給你是不是讓你來鏟除異己的,子辛,惠巧,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

雲夭一愣,出了事?何事?但是暗想卻應該不是老王妃吧,否則她也不會這麽悠閑的站在這裏諷刺自己了。

雲夭斂眉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秦妃道:“子辛流產了!”

雲夭眉頭一皺,前幾日依著清華所說的,子辛應該是沒有懷孕才對啊,怎麽會流產呢?雲夭往裏麵走了幾步,道:“確定嗎?找大夫看過嗎?”

秦妃冷笑道:“你信不過我是麽?”

雲夭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妃,自己則朝著關著子辛的屋子走去。雲夭並沒有刻薄子辛,除了限製了她的自由之外,並沒有苛待與她。仍在住在自己的金碧輝煌的屋子裏麵。

雲夭遣開守在屋子外麵的人,推門進入,果然聞道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雲夭皺了皺眉,屋子裏麵的光線有些暗,在床上,隱約可見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子。女子聽見的響聲,微微抬起頭看去,隻見她蒼白柔軟的麵龐之上頓時變得殺氣騰騰,目光似淬了毒一般射向門邊的雲夭,子辛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還我的孩子的命來,等王爺回來,我一定要殺了你這賤婦以泄憤!”

雲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又轉身離開,吩咐下人好生看管。

既然子辛流產,那麽另一個惠巧呢?雲夭眼睛微微眯起,朝著惠巧的屋子走去。才走到半路,就見到了一個下人匆匆的跑著,正巧撞到雲夭的身上。

雲夭目光帶著些許寒意的看了過去,實際上,她自從懷孕開始周身的氣質已經變得柔和多了。隻見那下人仍是嚇了一跳,急急道:“姑娘在這裏就好了,惠巧姑娘死了!”

雲夭心中一驚,心中的預感果然靈驗了,看來著一些都是朝著自己來的。

雲夭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惠巧的屋子走去,遠遠的便見到了一群下人以及王府的侍衛圍在了那裏,見到了雲夭的身影,都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雲夭走進屋子一看,這屋子裏麵的血腥味比子辛的屋裏裏麵的還要重一些,往裏間瞧去,隻見正門前方的桌子上麵匐著一個女子的屍體,女子的臉全部被刮花了,鮮血如溪流一般,她的衣上,地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