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的辦事速率倒是挺快的,上午說要為劉勳選侍妾,下午便將人都召集了起來。
雲夭被人請去了懷王府的花園之中,已是深秋,花園之中的百花已經凋謝殆盡,唯有菊花獨傲。
雲夭遠遠的便聞見了少女們似鶯哥一般嬌俏的聲音,嬉鬧玩耍,笑語不斷。
繞過了假山,雲夭便瞧見在斷橋邊,菊花邊,假山旁,石亭下都或坐或站著幾位正當妙齡的嬌豔少女,加起來也有二十幾位。她們聚在一塊兒都是笑語連連,好不熱鬧。
忽的有人咳嗽了一聲,一眾少女們都偏頭瞧見了從假山下踱出來的雲夭,一時間竟十分有默契的安靜了下來,都直直的盯著雲夭,不時有人低頭小聲耳語幾句,更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雲夭。
雲夭嘴角的幅度不減,她笑著走到一對姐妹花的麵前,輕言細語道:“兩位姑娘在說什麽笑話呢,說得這麽開心,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都開心一下啊?”
麵前這對姐妹花都不過十五六歲,皮膚嬌嫩,身材婀娜,美豔動人。一人笑道:“我們是在誇姐姐長得傾國傾城呢!”
雲夭淡淡一笑,對方的諷刺之意她豈會聽不出來,自己毀容之後的樣貌僅能用清秀來形容,而在這一眾的絕色女子麵前,自己顯然是好不出眾吧!
所以她們在懷疑,這麽一個女子會是懷王的心上人?那麽她是用了什麽手段呢?
雲夭笑道:“兩位妹妹實在是言重了,若說傾國傾城,兩位姑娘才擔得起,但是據我所知,懷王他愛好廣泛,風流倜儻,喜愛各種姿色的女子,但是卻有一點,他不喜歡同一類型的女子,兩位還是好好的商議一下,到底誰能得到王爺的青睞呢?”
麵前的兩個姐妹花的麵色一變,互相看了一眼,隱隱的已是互不相讓的較上了勁。
雲夭瞧著今年的菊花開的很豔,而前方的青菊更是嬌豔欲滴,雲夭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卻是越看越喜歡,便不由得靠的近了些,卻見原先賞菊的幾位女子不約而同的閃開了去,原本熱鬧的花圃旁,卻隻剩下了雲夭一個人的身影,雲夭卻顯得毫不在意。
而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菊花乃是花中君子,但是她的芳姿卻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看得的,想來這便是菊花的不幸吧!”
雲夭的笑意不減,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的女子,隻見她嬌豔勝花,又帶著幾絲的冷意,其姿色卻也可以與伊岄平分秋色,但是到底是少了幾分超然的淡泊之氣,但是這高傲的姿態卻是有資本的,雲夭道:“姑娘這隨便什麽人不會指的是我吧?”
女子輕輕一笑,道:“我可是沒有這麽說,姐姐還是不要隨便對號入座。但是若是姐姐自己心中也是這麽想的話,不管別人說什麽,姐姐都會聯想到自己,那麽妹妹無法可說了。不過,賀蘭家的女子,卻有這份覺悟的話,羞恥之心倒也沒有全然的丟失嘛!”
大家聞見賀蘭二字的時候便是齊齊的回頭看了雲夭一眼,眼中的嘲弄之意愈加的明顯了。雲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這個女子一眼,自己的容貌已毀了,也就是這個女子不是以前自己見過的,而自從自己到了這裏,也從未在用過以前的身份,那麽便隻有一種解釋了,自己的身份是懷王府裏的人告訴她的,這這場所謂的為劉勳選侍妾,也不過是針對自己罷了。
這時又見另一個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打量了雲夭一眼驚道:“當年賀蘭玉蝶獲罪,其中一條便是多年來一直吸取年輕的男子的陽氣以保持的自己的美貌,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不是也將這些學會了!”
事情傳到了民間,賀蘭玉蝶顯然已經成了一個鬼怪了,雲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笑道:“兩位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雲夭,不是你們口中的賀蘭什麽的。雲夭雖然見識短薄,但是也知道當年賀蘭玉蝶時候,賀蘭家幾乎也已經被屠殺幹淨了。兩位姑娘的意思是懷疑王爺窩藏賀蘭家的餘孽麽?”
兩人的麵色一變,本來隻是想要借此羞辱眼前的女子的,沒有想到卻被她反將了一軍,憤憤的不甘的走開了。
雲夭看著還有幾個女子正想躍躍欲試,便想著難道是打到了自己就可以直接晉級嗎?她歎了一口氣,這裏這麽多的女子,就是每人說上一句話,那麽自己也要死好多的腦細胞的。她放眼瞧去,隻見前方的假山旁這時卻爬出了一隻蜘蛛,她見過這種蜘蛛,知道它沒有毒,但是這些富家小姐們就未必知道了。
雲夭頑皮的笑了笑,幾步走到了假山旁,將上麵的蜘蛛放在手心之中,這一舉動果然嚇到了一個女子。
雲夭掃視了周圍一眼,高聲笑道:“大家不要怕啊,我最近呢在練千蛛萬毒手,需要許多的蜘蛛陪我練習,大家繼續聊,不要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