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岄道:“距離很近,但是首先需要那女人掉以輕心才行,不然就會是老王妃與那女人同歸於盡了!”
雲夭從窗戶向外望去,隻見外麵的院子空寂寂的,雲夭不由得問道:“也不知道她做的如何了?”
隻聞見一人大喝了一聲,便提刀砍了過來,如引火線一般,屋內的眾人頓時打了起來,刀光劍舞之間,殘肢斷臂零落,鮮血肉末橫飛。
原本清淨祥和的屋子頓時變成了修羅場。就在此時,聞見一聲大喝,“全都給我住手!”
聲音過後,便見著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帶著懷王府的士兵將屋子團團圍住了,隻聞見帶著麵紗的女子道:“薑婉,還不投降麽?”
薑婉毒怨的看著外麵帶著麵紗女子,咬牙道:“秦妃,居然會是你!”
帶著麵紗的女子正是劉勳的側妃秦妃,她高聲道,“還不趕快放了老王妃,王爺念在你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薑婉的眼神似淬了毒一般惡狠狠的看著秦妃,知道大勢已去,隻是不知道她是如何逃出來的,她後悔應該早點殺了她的,轉頭看向老王妃,道:“姑母素來心疼我,婉兒隻是感激,隻是您為了您的兒子,我便是為了我的父母,姑母,得罪了,請送我一趟!”她的簪子繼續抵在老王妃的脖子上麵,將老王妃拉了起來,“走!”
薑婉以老王妃為人質,自然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她便帶著自己殘留的人一直走了院子裏麵,薑婉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前方,忽的聞見了一聲驚呼,“劉勳,你怎麽來了!”
薑婉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眼前那裏有什麽人影,心道不好,感覺眼前金光一閃,一支金針如流星一般的飛來,插進了自己的後腦勺。渾身一頓,薑婉怒目圓睜,倒地而亡。
秦妃眼尖,立即將老王妃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下令道:“將裏麵的叛賊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老王妃一愣,瞧了秦妃一眼,心中已經明了,看來秦妃是想要借此機會殺了賀蘭紅葉,不,應該是上官雲夭!她心裏隻是狠毒了上官雲夭,若是有此機會,隻是求之不得,所以也為出言阻撓。
隻見秦妃一聲令下,懷王府的士兵們全部一擁而上,將屋內的人斬殺。
伊岄冷眼看著,冷冷一笑,“這個秦妃不是個普通人啊,她想借此殺了你!”
雲夭輕輕一笑,“也要看她有沒有本事!樂先生既然能夠將她救出來,就有防著她的本事!”
一旁的羅耀看了一眼雲夭,道:“你一早便是料到了秦妃會由此險惡用心?”
雲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薑婉的機會已經被全部殺死,而雲夭等三人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打算放抗的意思,秦妃可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她心裏倒是巴不得如此,眼見著王爺身邊的賤人都一個一個的消失了,她心中自是覺得暢快無比。
忽的一陣琴聲傳來,隻不過寥寥的幾聲,而秦妃在聞見琴聲之後就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如同蟲咬一般,忍著疼痛,她抬頭一看,隻見屋頂上麵正坐著一個男人彈琴,這個男人不就是剛剛救自己的人嗎?
‘“錚錚”,又是兩聲琴音傳來,秦妃隻覺得渾身更加的難受,此時聞見屋頂上的男人道:“我救你的時候已經警告過你的,既然你自己要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那麽也就要吃些苦頭了!”
秦妃捂著心房高聲道:“先生不要再彈了,我不動他們了!”
老王妃眉眼一動,知道秦妃肯定被控製了。上一次因為用懷王府的標記騙了上官雲夭,劉勳便與自己吵了一架,若是這次上官雲夭死在自己手裏的話。劉勳還指不準怎麽恨自己呢?而且秦妃現在留著也還有用,想及此,老王妃便急道:“這位先生手下留情,卻不知我兒媳何時得罪了先生,老身帶她向先生賠罪了!”
樂容一收琴音,淡淡道:“老王妃言重了,沒什麽的罪與不得罪!隻是在下既然答應了主子要保護我家小主子的安全,就隻好出此下策了,還是要請老王妃不要介意才行!”
老王妃凝眉看了雲夭一眼,又對樂容道:“原本就隻是一點誤會罷了!”,此刻老王妃心中又有了些別樣的心思,若是劉勳能得到突厥方麵的支持,那麽勝算就更大了。“先生遠道而來,還請下來,讓老身略備薄酒,款待先生!”
樂容微微一笑,“在下的主子尚且還站著,我這個做下人的又怎可以赴宴呢?”
老王妃麵色一僵,有些不自然。
雲夭笑道:“既然老王妃誠心相邀,那麽先生就不要推辭了!懷王那裏的情況還不知道如何,我先去看看,還請先生在暫時呆在懷王府保護老王妃與秦妃的安全,如此便是要麻煩先生了!”
樂容微微頷首,道:“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