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衣女子為雲夭處理好了傷口,劉勳便為雲夭披上了一件外套,將她摟在懷中,道:“現在倒是亂的很,不過也沒有關係,倒是拓跋將軍我瞧著奇怪的很,他也算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麽被一個女子迷住,言聽計從,壞了一生的名聲?”

雲夭看著劉勳道:“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什麽古怪不成?”

劉勳道:“當然,三王子之所以能夠在草原如此的猖獗,大半的兵力來自拓跋將軍,我們隻要去看個究竟,解出這各種的玄機,倒不失為釜底抽薪之計!”

雲夭點頭同意,“我們人數眾多,會引人注意,倒是更加的不便於行動,倒不如分開行動!”

白姬立即道:“這裏我與主子的武功最高,便可由我和主子潛入拓跋將軍的地方,看個究竟!”

隻見韓正嘴巴一抽,卻也沒有說話。雲夭也不好說什麽,他知曉白姬是想要找機會與劉勳單獨相處,但是她相信劉勳,有些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分作兩頭,一麵是劉勳與白姬前去拓跋昊的地方,一麵由著韓正保護這華兒雲夭,攜著幾個常歡門的弟子前去尋找上官雲。

雲夭等人走了多時,終是發現了上官雲的蹤跡了。前方出現一些血跡與打鬥的痕跡,橫七豎八的躺著多具屍體,雲夭瞧著一人正喘著氣兒,便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人道:“我們是五王子的人……”

雲夭道:“那他現在在何處?”

那人又道:“我們遇到了截殺,五王子朝著東方逃去了!”他話音剛落,便已然亂了氣。

雲夭等人立即朝著東方追去,約走了一個多時辰,越近便是聞見一些打鬥的聲音與怒罵慘叫的人聲音。雲夭遠遠瞧去,隻見前方數千人打在一起,分不清楚你我,而遠處更有源源不斷的官兵湧來。雲夭一驚,瞧著這陣勢,想來便是上官雲被圍攻了。

雲夭回頭對韓正道:“保護好華兒!”,話畢,她長鞭一舞,便加入了陣營,而幾個白衣女子依著劉勳所言,已經視雲夭為主,便也隨著她加入。白衣女子左右護著雲夭開道,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生生的殺出了一條道路。越往裏,雲夭隱約見到了上官雲的身影,再往裏麵,卻是瞧見上官雲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女子麵色灰白,麵無生氣,一見,卻是五王妃。

雲夭殺到了上官雲的身邊,看了一眼五王妃,道:“怎麽回事?”

上官雲看了雲夭一眼,道:“你怎麽會來這裏,快點走,不要管我!”,雲夭瞧了一眼五王妃,卻是已經沒有了呼吸,她又看了看上官雲,道:“我不會走的!”

這時源源不斷的士兵湧來,雲夭揮鞭而擊,命令幾個白衣女子保護好上官雲的安全,可是被團團圍困住,豈能夠輕易脫身?漸漸的竟然被逼到了死角去了,眼見前方的兵士仍然如洪水一般的湧來,雲夭隻得放手一搏了。

忽然間,隻聞見一陣悠揚的琴聲穿來,讓這殺紅了眼的躁動之心竟然慢慢的沉澱了下來,然卻不知道這琴聲究竟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

琴聲突然一變,竟似換如夢一般的穿過耳際,飄飄搖搖的聽不真切,人竟然也似跟著恍惚起來了,然而出現這樣的狀況的人並非隻有雲夭一人,她恍惚之間瞧見,幾乎所有人都有些懸乎不定,腦袋眩暈起來的,也不知這奏琴之人到底是敵是友?

這是又見幾道白影躍過,雲夭放眼看去,都是幾張熟悉的麵孔,雲夭的心微微放下,這幾個女子都是青岩的人,想來這奏琴的不是伊岄便是青岩了。隻見這個白衣女子在琴聲中卻是常人一般,仿佛對他們完全沒有影響,她們快速的扶上雲夭上官雲夭等人,匆匆一躍,便衝出了這些兵士的包圍圈。

幾人又快速的朝著一個高坡上麵移動,隨著琴聲一頓,下麵的兵士仿佛又回歸了正常,便又朝著雲夭等人追去。

雲夭在琴聲停下來的一刹那,神智便已經完全清醒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女子,道:“你家主子呢?”

“主子就在坡上!”

又行了幾步,雲夭瞧見韓正攜著華兒也追了上來,雲夭放下心,有看了一眼身後的上官雲懷中的王妃,歎了一口氣。

到了披上,果然見到了青岩一身青衣飄然,端坐在上方,膝上是一張古琴,而伊岄一身白衣飄飄,立在他的身旁。瞧見了雲夭的身影,青岩微微一笑。

雲夭上前幾步,看著青岩道:“你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青岩道:“你們路上不是殺了你個士兵嗎?我們便是順著那條線索找來的!”

這時卻忽然聞見了華兒的一聲驚呼,“母妃,你怎麽了?”

雲夭轉頭看去,隻見華兒撲在五王妃的胸前嗚嗚的哭著,上官雲麵色淒艾,不言不語。雲夭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麽,看了青岩一眼,道:“我該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