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門的弟子都離開了,麻石也離開了,百草穀之中隻還剩下了百鳥衝和蘭青依,以及保護元紫嫣的黑影五十衛和藍甲衛。百鳥衝、蘭青依和元紫嫣在木樓之中,黑影五十衛和藍甲衛則將木樓團團圍住。

本來最後一次山羊血浴是應該在午後進行的,但為了給百草門的弟子們爭取更多的撤退的時間,百鳥衝將時間拖到了晚上。完成最後一次山羊血浴,他也將趁著夜色離開百草穀,去閃神族的領地。夜晚,是潛行和逃匿的最好的時機。

看著夜色漸漸罩落下來,天幕黑定之後百鳥衝才向治療元紫嫣的房間走去。在那裏,蘭青依已經做好了治療前的準備,用銀針之術和麻醉的藥物讓元紫嫣昏睡了過去。

“師父,這次最後一次山羊血浴,我完成之後就會離開百草穀,去閃神族的領地,你現在就離開這裏吧。”百鳥衝看著蘭青依道。

“現在就離開?”蘭青依神色微微變了變。

百鳥衝道:“師父,你越早離開,先走一步的百草門弟子就越安全,在你的帶領下她們才能安全地到達臨黑之城。你留在這裏,你也知道,你雖然有很高的醫術,但在治療陰絕之症上,你根本就幫不上忙。”

“我離開的話……萬一發生什麽意外,你怎麽能全身而退呢?”蘭青依擔憂地道。

百鳥衝道:“如果是治療的意外,師父你也無法脫身啊,所以,你更要趁早離開了。”燉了一下,他又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全身而退的。在狼石山監獄,我的生存環境壁這還惡劣十倍,但我不是也出來了嗎?”

蘭青依苦笑道:“我知道無法說動你,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離開便是,但你又在什麽時候來臨黑城呢?”

百鳥衝想了一下,“半年吧,我需要一些時間。”

“好吧,半年的時間,我在臨黑城等你。”蘭青依歎了一口氣。

“師父,這半年的時間麻石叔就麻煩你照顧了,這是我的承諾,半年之後,我會到臨黑城來見你的。”百鳥衝說。

蘭青依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一句告別的話語,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她走到百鳥衝的麵前,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又覺得這樣的舉動有失師父的體統,麵色微微一紅,終於還是轉身離開。

在木樓之中有一條地道,出口就在一處隱秘的山林之中,那處山林恰好在黑影衛的控製範圍之外,蘭青依將從那裏離開百草穀。那條地道的位置她也早就告訴了百鳥衝,這裏的事情完成之後,他也會從那條地道之中離開。

蘭青依離開之後,房間裏一片安靜。在銀針之術和麻醉藥物的雙重作用之下,元紫嫣睡得很沉。她的呼吸均勻悠長,她的酥胸也隨著她的呼吸而緩緩地起伏著,宛如波浪。

“這是最後一次了,今晚之後,我們就再無瓜葛了。”百鳥衝喃喃自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心神平定下來之後他緩緩地解除了元紫嫣的衣裝。

衣物一件件地剝落,掉落在床榻上,一具白玉雕琢的美妙女體也逐漸呈現在他的麵前。肌膚宛如塗抹著一層蜜.汁的美玉,晶瑩剔透而細嫩滑軟。她的玉.峰驕傲地矗立在她的胸膛之上,在他的眼前,顫顫巍巍,難稚嫩的蓓蕾散發著寶石一般的光澤。還有,還有她的雙腿,以及隱藏在雙腿之間的迷人部位……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她的身體,捕捉每一份美麗的所在,他的呼吸也在毫不知覺之間變得粗重和渾濁起來,與此同時,小腹之下也滋生出了一股燥熱,難以自控。

“我這是怎麽了?”百鳥衝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腦袋,自責地道:“這是最後一次山羊血浴,前麵十九次我都堅持了下來,為什麽這一次卻如此心神不寧呢?”

有些事情明知道不應該,是錯誤的,會帶來危險,但人總是無法控製自己,也很難找出背後的原因。百鳥衝的困惑就是如此,他知道這樣是錯誤的,危險的,但卻難以控製他自己,也找不出背後的原因。

不過,他還是伸過了手去,一之手抱著元紫嫣的笑蠻腰,一隻手從她的雙腿腿彎下穿過,將她穩妥地從床榻之上抱了起來,放到了早就準備好了的浴桶之中。隨後,他將特製皮囊之中的山羊血傾倒在了她的身上。

整個過程,他的視線無法移開元紫嫣的身體。他看著腥紅的山羊之血從她的頭上澆下,迅速流淌下去,將她的雙峰渲染成血紅的顏色,又看著那血繼續流淌,從她的下腹淌過,將那美妙的溪穀渲染成血的顏色。而就在那一個血液填滿那稚嫩縫隙的瞬間,他的小腹之中突然燥熱難當,而他的右手也不受控製地伸了過去,抓住了元紫嫣的一隻玉.峰。這一次,並不是引渡鬼煉力和山羊血之中的燥陽之氣,而僅僅是……撫摸。

酥軟而有彈性的觸感傳來,讓他心癢難耐。之前的十九次,對於同樣的部位,他數不清楚按摩了多少次,但卻沒有一次是現在這種感覺,也沒有一次讓他如此激動!

激動、燥熱,堅硬如鐵和蠢蠢欲動,這些都是男子的原始的欲望達到頂點之後的生理反應。這個時候,也往往是一個男人最麻痹大意,警惕性全無的時候。

百鳥衝的手,終於觸摸到了他最想觸摸的地方,元紫嫣雙腿之間的最嬌嫩的溪穀。那稀疏的毛發讓他更加激動,無法控製他的手指。他象一個頑皮的孩子,充滿好奇心地觸摸著一直想得到的美味糖果。

那個肥美的饅頭一樣的糖果,它是甜蜜的味道?還是多.汁的油膩的味道呢?抑或者是酸酸的味道呢?

少年的心裏充滿了各種想象,卻在他的手指準備刺入進去的時候,那阻隔的障礙突然讓他心神一震,他又猛地將手指收了回來,心裏也暗暗地自責道:“好險……倘若一直沉淪子啊元紫嫣的美色下,她提前蘇醒過來,我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了……我在想什麽呢?混蛋啊!”

目光四下搜尋了一下,百鳥衝很快就有了控製自己的辦法,他將蘭青依遺落下的一根銀針撿了起來,對準右手食指,狠狠地從指甲的縫隙之中刺了進去。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感瞬間漫遍全身的神經,也讓他暫時忘記了小腹之中的燥熱,心神之中的欲念。

他的雙手再次按了下去,不過這一次卻是無欲無求,心神一片空明的狀態。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不回頭。在他的雙掌遊走之下,鬼煉力和山羊之血的燥陽之氣在元紫嫣的身體之中有規律地活動著,清除著她經脈血管以及內髒之中殘存的陰寒毒霜。一滴滴黑色的毒液從她的腳底湧泉穴之中冒了出來,那就是被逼迫出來的陰寒之毒。最後,從腳底湧泉穴之中冒出來的汁液不再是濃黑之色,也沒有惡臭的氣味,變成了無色無味的清汗。。

將最後一劑用碧火地參熬製的藥湯灌進元紫嫣的口裏,然後又捏住她的鼻子,讓她自然咽下。做到這裏,百鳥衝才長長地鬆出一口起來,“好了,總算是做到了。”看著元紫嫣那恬靜的睡容,他笑了笑,又說道:“元大小姐,你並不知道是我救了你,而不是蘭青依,這個秘密就讓它爛在地下吧,告辭了,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麵。”

就在這時,元紫嫣的雙眼突然睜開,直直地看著百鳥衝。

四目相對,百鳥衝慌張地退了兩步,他的震驚,比之看見一個已經死去三天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還要來得強烈!

元紫嫣的眼神,有著一絲明顯的怒意。

之前,她的直覺就已經有所懷疑,剛才百鳥衝的無意之間的告別之語無疑已經說明了一切。一想起她的身體居然不是被蘭青依撫摸二十天,而是被眼前這個少年撫摸了二十天,她的心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

“原來真的是你!我之前就懷疑蘭青依所說的山羊血浴有蹊蹺的地方,卻沒想到你們居然合起來騙我!”

這個時候百鳥衝勉強鎮定了下來,“大小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的陰絕之症將無法治愈,你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騙你,不過是出於自保的目的而已。在你昏迷期間,我們根本無法向藍甲衛和黑影衛說出真相。”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死去,也不要你……”元紫嫣激動地從澡桶之中站了起來。;涼風掃過,她突然又意識到她的身上沒有一絲遮羞的布料,慌忙又伸手捂住了胸口和雙腿之間,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和百鳥衝對峙著。

四目再次相對,屋子裏的氣氛驟然變得尷尬和緊張起來。

“她如果要殺我,已經出手了,沒出手是因為她還在猶豫,外麵的黑影衛和藍甲衛還守衛著木樓,倘若被她們聽到我們爭吵的聲音,肯定會趕過來,那個時候我可就死定了……怎麽辦呢?”心念電閃,百鳥衝突然轉身向門外躥去,一邊說道:“大小姐,你是佛門弟子,應該知道不可殺生,而我是醫者,我不受患者肌膚相觸的限製,你如果還不能釋懷的話,你就出手殺了我吧,但請從我的背後下手。”

“你……站住!”眼見百鳥眨眼間就走到了門口,她再也站不住了,她本能地握緊了拳頭,從浴桶之中躍了出來,但隻是僅此而已,她最終都沒有有所進攻的動作。

百鳥衝頭也沒回,拉開房門,飛快地向地下藥庫跑去。地道的出口就在那裏,現在,每一下呼吸的時間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他很清楚元紫嫣還在猶豫之中,而她的一個決定就能要他命!

“可惡!你以為你能走出去嗎?”元紫嫣看著百鳥衝消失在門口,氣得一跺蓮足,追了一步,但旋即又退了回去。顧不得身上滿是山羊之血,抓過衣服胡亂穿上,隨即又追了出去。木樓之外,黑影五十衛和藍甲衛肅然靜立,將木樓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大小姐!”見元紫嫣從木樓之中衝出來,黑影五十衛和藍甲衛的女侍衛們都齊聲見禮。

元紫嫣卻愣在了當場,在她看來,即便是百鳥衝在她心神混亂的時候逃出木樓,但卻始終無法離開黑影衛和藍甲衛的包圍圈。她要他把話說清楚,但是,哪裏有百鳥衝的人影在呢?

“大小姐,完成治療了嗎?”黑陵警惕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元紫嫣的秀目掃過諸人,卻道:“衛蘭統領呢?”

黑陵應道:“她先前離開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頓了一下,他又追問道:“大小姐,百鳥衝和蘭青依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狡猾的家夥……”元紫嫣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異樣的笑意,旋即又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們繼續留守這裏,衛蘭回來的時候讓她來見我。”

“遵命。”黑陵應道。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