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衝將三個女人扶起來,讓她們靠著彼此的背坐在一塊地上,隨後他又用她們的腰帶將她們捆上,用她們的襪子塞住她們的嘴巴。最後,他又用一壺茶水從她們的頭上澆下,讓她們清醒過來。

三個女人睜開眼,自然一眼就看見了房間之中的皮同和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陸少山。她們沒有可能知道主宰皮同身體的不是皮同本人,而是一個鬼煉者。她們先生錯愕然後是驚訝,最後又驚恐萬分,使勁掙紮。從她們的喉嚨裏也不斷地發出含混的聲音,似乎是在哀求眼前的凶手放過她們。

百鳥衝平靜地看著她們,隨後伸出手,在其中一個嬌豔少婦的白奶上捏了幾把,一邊裝出淫笑的樣子,“哈哈,沒想到我皮同今天也能玩城主的女人,你們知道嗎,我已經殺了他,奪了他的財產,你們也是我的了。”

“嗚嗚……嗚嗚……”那美豔少婦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在百鳥衝摸她的奶的時候,她竟將她的雙腿大大張開,將私密的地方露出來,展現給百鳥衝看。

少婦的用意很明顯,讓百鳥衝享用她的身體,然後以此為交換,不要傷害她。柔弱的女人,在這種時候往往能使用的武器就是她們的身體,用來換取生存的希望。她的意思百鳥衝懂,但他卻不會這麽去做。他裝出色色的樣子,還自言自語地說話,卻是為了給這三個女人一個假象,在他走之後,這三個女人會把他向外界傳遞的信息傳遞出去,那就是,殺人者是皮同!

百鳥衝從綿軟的白奶上收回來手,目光也有有些不自然地掃過來那少婦的雙腿之間。她的那個地方非常的成熟,飽滿,富有誘惑的力量。然而,他隻看了一眼,起身來來到了桌邊,拿起了燈籠,一邊說道:“要怪就怪你們跟了陸少山了吧,他的錢多到了讓我想殺他的程度,你們也跟著倒黴……本來不想殺你們這些女人的,但留著你們,別人就會知道是我皮同殺了陸少山,哈哈,你們就安心地陪他去死吧。”

“嗚嗚嗚……嗚嗚嗚……”三個女人都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她們的白花花的身體拚命地扭動著,那情景,讓人噴血。

百鳥衝從她們的身上收回了視線,將燈籠扔到了棉被之上。燈籠裏的火油傾倒出來,瞬間就點燃了棉被。這之後,他向門口走去,不再回頭看一眼。

放火,卻不是為了殺三個少婦,而是讓她們對她們所看見的事情深信不疑,是皮同殺了陸少山,還要防火燒死她們,殺人滅口。那燈籠點燃的棉被,附近沒有別的易燃的材料,燒完之後火勢也不會蔓延。另外,他捆綁三個少婦的時候,用的也是活結,三個女人各自掙紮,用身體磨蹭,很快就會自動解開。

從來門,外麵的情況依舊。附近少有崗哨和巡邏,即便是看見了皮同,也沒有上前詢問。

百鳥衝來到後院,翻出圍牆,將打包的錢票埋在了一條無人經過多死巷子裏。確定不會被人發現之後,又從原路翻進圍牆,潛入城主府衙之中。事情做到這裏,就隻剩下最後一部分了,那就是讓皮同死在這裏了。

最好的天衣無縫就是死無對證,也隻有皮同死了,這件事才沒有半點破綻,如果讓皮同活著,始終是一個隱患。

這一次潛入,百鳥衝避開了所有的崗哨和巡查,潛伏在了三個女人被困的房頂上,等著那最後的時刻。

陸少山的房間裏裝著很厚的木質天花板,很隔音,就算揭開屋瓦都無法看見下麵。不過,裏麵的情況卻依然在百鳥衝的掌握之中,用他的獨特的鬼煉者感知能力。

事實上,比他預計到時間還要快一些,他剛爬上屋頂,藏好,用感知能力感知力一下屋子裏麵的情況,三個女人就已經掙脫捆在她們身上的腰帶,奪門而出。

“救命啊!救命啊!”

“殺人啦!殺人啦!”

“著火啦!著火啦……”

三個女人,一絲不.掛地奔跑出來,跌跌撞撞,甩著肥碩的大.奶和雲臀,尖叫著,一聲接一聲。這樣的情景,就算是瘸一條腿的男人都要爭先恐後地跑過來。

府衙大堂周圍很快就聚集了數十個兵勇,有人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出來什麽事了?”說話的時候,那人的眼珠子一邊貪婪地猛瞧著三個女人的身體,這種機會,實在是太罕見了。

“皮同、皮同殺了城主!”

“皮同、皮同……搶走了城主的所有的錢!”

“皮同、皮同還要殺我們滅口……”

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說了一個大概。她們說得簡單,但卻似一個炸雷在眾兵勇的頭頂轟響,當下亂成了一團。幾個兵勇首先上前,自告奮勇地要保護三個未亡人,啦胳膊抱腰肢,順便摸兩把雲臀大腿什麽的。一些兵勇則呼喝著往出事的房間衝去。一些人則敲響集合的銅鑼,召集營房之中的兵勇進行搜捕。

一切都在百鳥衝的眼皮下發生,他掌握著一切都情況。就在那之後,他從房頂上躍下,朝著有著最多弓箭手的地方衝去。

“那不是皮隊長嗎?”百鳥衝的腳步聲很沉重,還故意打翻了一隻水缸,這樣的響動,聾子都有可能聽到。

“站住!不然我們放箭了!”一個素來交惡的兵勇隊長厲聲吼道。

“老子跟你們拚了!”百鳥衝抽出了戰刀,一個跨步飛躍,揮刀就向那家夥的腦袋砍去。但就在他身體騰空的時候,他的靈魂瞬間離開了皮同的身體。

事情到此結束,屬於百鳥衝的部分。

事情卻也是剛剛開始,屬於皮同的部分。

鬼之上身術一結束,百鳥衝的靈魂回歸他的身體,他在大牢牢房之中。同一個時間,皮同的靈魂被從鬼之上身印之中釋放出來,回歸到了他的身體身體。

他的身體,正蒼鷹搏兔的姿勢撲向他的同僚。很威風,很霸氣。但在他的下麵,卻是好幾十張已經拉滿的張弓,以及,閃閃發光的箭矢。

雙眼悠然睜開,皮同的腦海裏頓時就閃過了一個念頭,“我在搞什麽呢?他們又在搞什麽呢?”

“放!”某位同僚一聲大吼。

“啊?”皮同總算是反映過來了,但也遲了,就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嗖嗖嗖一片箭矢飛行的聲響,下一刻他的身上就插滿了箭矢。那血液跟噴泉似的,飆射得很是歡快。

一大群兵勇湧來上來。

“你們……”皮同努力地想從嘴裏說出一句話來,但他卻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力氣了。他本來是想說一句“你們在開什麽玩笑啊”,但轉眼他又明白了,這不是開玩笑,有誰會開在身上插滿箭矢,渾身飆血的玩笑呢?

皮同還明白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但讓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的是,他怎麽就死了呢?

一大群兵勇圍了上來,皮同已經停止了呼吸。皮同死了,留給了他們太多的疑團。這家夥想錢想瘋了嗎?對了,他搶走的錢呢?還有,那三個女人,此刻又被哪個有權勢的長官弄到床上去審問了呢?

就在他們看著皮同,滿腹困惑的時候,百鳥衝從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來,他向柵欄走去。他將那隻裝著鑿麻蛇的麻布口袋打開,然後用指頭去彈那條鑿麻蛇的蛇頭。那條鑿麻蛇很快就被激怒,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好幾個兵勇都知道皮同之前來大牢放蛇,如果沒被蛇咬,那就有些說不通了。這種蛇的蛇毒充其量也就讓人難受一點,不會要人命,也就無所謂了。隻要他想,他也隨時可以用鬼煉力將體內的蛇毒逼出來。

外麵的混亂很快就波及到了大牢之中。一隊兵勇跑進大牢,用木棒敲擊柵欄,把所有的囚犯都叫醒。黑狼幫的強盜們這才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依照兵勇的指示站到柵欄前,等待兵勇的問話。

“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進入大牢?”一個兵勇隊長大聲問道。

“我們都在睡覺,哪裏有看見什麽人。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偉劍反問著。

“與你們無關,繼續睡覺。”那兵勇隊長帶著兵勇往百鳥衝這邊走來。

“啊……”百鳥衝一聲尖叫,“蛇啊!毒蛇啊!我被蛇咬啦!”

幾個兵勇跟著就跑了過去,湊到柵欄前查看情況。他們果然看見在牢房之中正驚慌失措亂跳的百鳥衝。在百鳥衝的手上,還有那條被他抓著的鑿麻蛇。

“這是怎麽回事?牢房裏怎麽會有毒蛇呢?”帶隊的兵勇隊長厲聲問道。

一個守門的兵勇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嘀嘀咕咕地說了句話,那兵勇隊長又露出了一幅有所發現的樣子,“看來,皮同那家夥肯定是放了蛇,趁著回去複命的時候下單毒手!”

“隊長高明!”一片拍馬屁的聲音。

百鳥衝忍住心中想笑道感覺,麵露害怕的神色,著急地道:“幾位大人,我被蛇咬了,這蛇是有毒的,你們快給我找醫生來啊,不然我胡被毒死的。”

“那你就死吧,這個時候,我們城主都死了,誰還管你啊!”那兵勇隊長不屑地留下了一句話,又讓人在大牢裏麵裝模作樣地搜查了一番,在毫無發現之後,帶著人便離開了。

直到那群兵勇離開,偉劍才大聲地說道:“百老弟,那兵勇隊長剛才說城主死了,他們說的是哪個城主?”

百鳥衝說道:“臨黑城還有第二個城主嗎?當然是陸少山死了。”

偉劍和一大幫子黑狼幫的強盜集體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偉劍笑得最大聲,“這是天意啊,那小子做惡多端,連老天都要懲罰他了。”

“他死了,朝廷會派新的城主來,但願來一個清官,給我們翻案。”光頭古鵬說道。

“對對,一定要來一個清官,給我們翻案!”

百鳥衝笑道:“何須等到新城主給你們翻案?陸少山現在死了,臨黑城的權利結構會處在一個混亂的狀態之中,這個時候,隻需要花點錢,賄賂一下管事的兵勇就能出去了。”

“對啊!那些王八羔子都是很貪財的……可是……我們沒錢啊!”偉劍很尷尬地道。

“你們沒有,我有啊,明天有人來看我的時候,我就讓她們花點錢,把我們贖出去。”

“那怎麽行啊?”

“那有什麽不行的,你們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當我讚助你們黑狼幫吧,以後你們壯大了,有錢了,再回報我就行了。”百鳥衝說。

“那、那我們以後就叫你東家了!”

“百東家!百東家!”

百鳥衝,“……”

有錢人都會投資,但將錢投在強盜身上,而且是正在坐牢的強盜,卻隻有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