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心之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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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哪吒鬧海抽龍筋，看我風信子現在騰空扒龍皮……”怪叫著，那風信子已經騰空而起……
“不……”地上的荊軻眼看著這一幕幕的劇變，在心裏大聲呐喊，但是那些陰魂不散般的家奴們，已經追了上來。他，又被圍在了正中。
“嘎嘎嘎……”似乎是挑釁，也似乎是玩鬧獵物前的歡愉，那些家奴們一個個在地上磨著利爪，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口水直流。
“去死吧你們！”是高漸離，他已經第一個殺到，從身後一劍用力地劈下，頓時將一個家奴一分為二。
“荊軻兄弟，我田光也來了！”緊接著，“節俠”也已經加入戰局，他那成名的“節俠十三劍”瞬間在人群裏畫出了一道道美麗卻奪命的弧線。“入世無名、有劍無影、豪光戰野、足踏青雲、再尋無情、回頭無用……”隨著他一個個招式地轉換著，身邊已經有三四個家奴支離破碎，倒地身亡。
而那邊的高漸離也已經順利斬翻了第三個敵人。
“為……為什麽兄弟們可以……”驚愕地望著，荊軻凝神想道：“難道……難道是我過分依賴那些本來就不屬於我的身體的力量？”
“媽的，老子可是少校啊！”怒吼著，不再顧慮到自己的戰力問題。一個家奴正好從側麵飛撲而來，利爪破空發出“嘶嘶”的聲響。“你給老子去死！”身體側後退了一步，避過了那鋒利的攻擊，瞄著那醜陋的頭顱就是一拳“去死！”
“哢嚓”地脆響，那家奴被擊飛出去幾步遠，重重摔倒在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左右撲騰幾下，還是和被抹了脖子的公雞一般，最後歸於死寂。
“嘿嘿……爽啊！”拳頭有點痛，但是這才是自己和鬼子兵搏鬥時那真正誘人的快感啊。“接著來吧！雜碎們！”。衝向那痛苦的神龍的路上，還有十幾個家奴在獰笑著。
……
“小心！”是李牧，剛聽到裂風之聲，他已經將滬若水的嬌軀推到了一邊。隨之而來的就是那破風襲到的一支箭鏃，帶著旋轉，“錚”地一聲深**進了原來那女子站立的地方後麵的岩石裏。
“你快跑，快！”大聲喊著，李牧握緊了長劍，四個家奴已經衝到了他們跟前，速度快到詭異。“姑娘，你快快離開這裏！”最後向身後的滬若水喊了一聲，他揮劍迎了上去。
“來吧，叫你們知道趙國大將軍的厲害！”。最前麵的一個家奴，收勢不及，穩穩被李牧憤怒的長劍刺穿，“嗷！”地一聲慘叫。
可是，這怎麽可能？沒有鮮血，沒有倒下或者退縮，那家奴卻是獰笑開來，那原本黑色的眼洞裏甚至閃耀起了興奮的光芒。“嗷！”再一聲怪叫，他竟然反而筆直地又向前衝了一步。臉，恐怖的骷髏，已經貼到了李牧那慘白的臉龐前。
忙抽劍往後約出一大步，但是還是晚了。那家奴鋒利的爪子，已經從他的胸口滑過，頓時一陣炙熱的疼痛灼燒著李牧，鮮血從他胸口的四道爪痕裏噴湧而出。
“大將軍！”是滬若水，此時卻出現在了李牧身後。
“姑……姑娘，你快走啊！”用力地推著，李牧哪裏希望自己堂堂一個大將軍卻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但是，他錯了。
驚愕地低頭望了望，是一把刀，刀尖已經穿過了自己的胸膛伸出身外。不敢相信地回頭望著：滬若水一隻手輕輕地從身後摟著他，俊美的秀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嗬氣如蘭：“大將軍，小女子不是剛才說過了麽？‘你不要小看了我的實力’，怎麽大將軍就忘記了嗎？嗬嗬。”
“你……為什麽……”
“哦，小女子忘記告訴大將軍了，趙國的軍隊裏已經有我們自己的一個‘李牧’，而你，是多餘的了！嗬嗬嗬，你就安心去吧！”說完，輕輕地拔出了那短刀，在他的臉頰吻著，然後再次插入……
……
梅縣棗村，一間普通的低矮房子裏，閃閃的昏黃的燈火下，幾個人正在商議著什麽。
“少將軍，據兄弟們化裝成百姓去刺探的最新情況來看，大將軍已經和司馬將軍匯合。”原來正是李小果、古史開和軍事老二等幾人。現在那老二介紹道：“但是反觀秦軍大營，卻沒有將要拔寨起兵轉向攻韓的跡象。”
“依我看，會不會……”
“古將軍有話請講，但說無妨。”見古史開有點吞吐，小果說道：“現在是我趙軍，或者可以說是趙國和整個曆史存亡的危機關頭，你就暢所欲言吧！”
“我覺得。”古史開點了點頭，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會不會大將軍中了秦軍詭計，甚至，我曾經聽說秦國以西有荒蕪之地，但是那裏的人會一種‘蠱術’，通過下藥，控製其他人的思想和言行……”
“厄……這個我也曾聽說過……”老二也點頭表示了擔憂：“要是那樣……恐怕事情就更糟了。”
“厄……”突然地，小果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地跪倒在地。
“少將軍……”
“少將軍……你怎麽了？”
“不……不對，這感覺怎麽好像是我的身體裏某一部分被人用刀子穿透一般……”緊緊地抱著頭，腮凝新荔般的俏臉已經變得蒼白，說道：“難……難道是……我父親他已經……”
……
沒有了“戰鱗”的神龍，真正淪為了風信子拳腳下的沙袋。哪裏是戰鬥？當饑餓的遇上了疲軟的大蛇，那就是一場遊戲而已的餐前運動，蛇的死亡之舞。天空中隻有風信子的高傲的獰笑，還有那不忍聽聞的悲慘龍吟。
和家奴戰鬥著的高漸離傷勢尚未痊愈，田光又是在那牢房裏被折磨得夠衰，在開始從背後攻擊算是順利之後，也已經明顯處在了被圍攻的劣勢。劍，已經崩口、變形；身體，已經汗流浹背；傷口不斷增多，血水開始灌溉腳下的土地。
而荊軻，已經氣喘如牛。看著那神龍在風信子的蹂躪之下悲慘地哀叫；回頭望到的是兩個兄弟已經不堪苦戰，幾次險些喪命；更糟糕的是，剛剛撥開了一隻攻來的利爪，擊倒了一個家奴，他的心卻……
那是什麽感覺？如此悲涼，如此空冷，寒冰不化於心，刀絞潑油點火；孤單單，飄葉於風，寂寞寞，支筷無雙；“是李小果的悲傷！難道？李牧他……”
一陣刺痛，就在荊軻發愣的刹那，一隻利爪從背脊劃過。“唔……”，本能地轉身一記擺拳，一聲慘叫隨著一個家奴倒地響起。
看見了，卻是那樣的場景：三個肮髒的家奴，獰笑著一步步向若水姑娘逼近；而旁邊的泥地裏，李牧已經俯身倒地，後背上留著一截長長的刀柄……
“不……”
慘叫著，荊軻兩手向後伸直，拳頭緊握；身體已經因為憤怒而成了弓形，仰著頭，兩隻眼睛裏血紅的光芒暴漲。“我要你們的命！”最後的一聲，算是誓言。麵對的著強橫的風信子，他有這樣的本錢嗎？
是那神龍賜予的印章。一條細細的光線從中射出，直刺蒼穹；接著慢慢地變大，變粗……
“嗷嗷……”四肢奔跑著，一個家奴此時已經躍起，兩把鋒利的爪子準確地往荊軻脖頸挖去……
“唔……”地一聲巨大的呐喊卻在此刻荊軻憤怒的身體內響起。龍，是另外一條龍嗎？隻見一個不大的龍頭咆哮著從荊軻的胸口穿出，接著是身體和四肢。開始圍繞著荊軻的身體盤旋，那已經近身的家奴，還在得逞的獰笑裏，就在瞬間被那些光芒吹得灰飛煙滅。
“哦？又來一條蛇嗎？”重重一腳踢到了神龍的頸部，將那已經奄奄一息的可憐的“大蛇”直接踢倒了地上，撞擊出了不小的深坑。風信子才停下了自己的遊戲：“嗬嗬，荊軻兄弟今天是送禮來的？那麽就讓我和你今天來個真正的了斷吧！”
說著，已經準備飛身欺上。
“夠了，到此為止！”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蒼老無力卻不容置疑地說道：“一切的計劃隻是表演而已，你為什麽要做出這麽大的動靜？難道你真想要了荊軻的命不成？”
“對不起，武尊大人！”沒有回頭看，風信子已經知道了身後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因為他的身體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已經被身後的淩厲殺氣冰凍。“我……我隻是一時性起而已，大人原諒……”
“再和你說一次。”那聲音明顯地已經帶著不滿，說道：“你不是荊軻的對手，你隻是他未來的仆人，如果下次你再如此無禮，那麽你將是下一個‘白起’……”
白起？不是秦國曾經的大將軍麽？也是戰國四大名將之首啊！可是他不是已經早就被秦王賜酒毒殺了麽？
“白起！”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風信子居然雙膝跪倒，低頭稟道：“風信子以後再也不敢了，請武尊大人原諒啊！”
“好了！表演結束了，你隨我走吧！帶上那條神龍！”
“是……”狠狠地望著那還在嘶聲怒吼的荊軻，風信子強壓著自己渴望一戰的心理：畢竟此時的荊軻已經渾身金光閃耀，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的數據宇宙能量氣息。他多想知道荊軻到底有多強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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