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那妖豔的女子(下)
不是吧?難道那‘女’子手裏有什麽寶貝是這幾個不善的來者需要的?而他們‘交’換的籌碼居然是那堆黃白的財物和那顆血淋淋的腦袋?
“看看是不是他?不是的話我們再去殺!”什麽?天啊,這時候從那光頭嘴裏說出的話,不由地叫在場的所有人為之身寒。難道人的‘性’命,不過是他們隨意拿來‘交’換東西的小菜?
卻不料,那被叫做“水戶‘女’”的妖‘豔’‘女’子,手指輕輕地挑起那顆腦袋,隻望了一眼,就不再理會,說道:“你們難道隻要是覺得人家長得醜,就把人家當作是那蓋聶的大弟子?”然後自己繼續喝酒。
“蓋聶的大弟子?”如同一記悶棍,荊軻隻覺得‘胸’口一悶,立時想到了那醜陋的風信子,“她和他有仇?那麽,憑借這麽幾個人怎麽可能殺得了那風信子?”於是開始留意起來。
那邊的‘精’細男人卻已經上火,罵道:“你個婆娘,果真賴皮,這個已經是第七個了,怎麽還不是你要的人?”隻見他把那錦盒倒扣,放出了那顆人頭,左右翻轉著說道:“你看你看,這麽小的眼睛,塌鼻梁,要多醜有多醜,怎麽會不是那風信子?”
“嗬嗬,是麽?”水戶‘女’輕輕捂嘴嬌笑一聲,媚態百出,看得眾人神魂顛倒多了幾分。再聽她的聲音,更是輕柔馨香,化骨酥婚,但卻透著陣陣的冰涼:“那麽,小‘女’子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憑你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殺死那風信子的,我和你們的‘交’易從頭開始就沒有想過會成功。”
“什麽?小看我們兄弟?”那‘精’細的男人有點火大了,狠狠一拍案幾叫道:“你要是存心使壞,今天不把那密函‘交’出來,小心兄弟我們幾個今天就先要了你的命!”說著,極‘色’地笑著,‘淫’意十足,手‘摸’下巴繼續說道:“在你死之前,怕是要在我們兄弟手裏好好吃些苦頭了。嘿嘿嘿!”
那光頭倒是嚴肅,一把將那‘精’細的男人拉到身後,上前抱拳說道:“水戶‘女’,你要的人我們已經給你殺了帶到,為何還苦苦為難我們兄弟?你要想清楚,若是真的和韓國黃浦大人世家結下了梁子,恐怕姑娘你也吃罪不起。”
“嗬嗬嗬,是麽?”那‘女’子臉上還是輕鬆依舊,嬌笑道:“不就是一個黃浦世家麽?他‘欲’和秦軍大將王翦勾結的密函還在我的手裏,你們和他又敢把我怎麽樣?”
“你……”那光頭聞聽這樣的話語,已經氣極,怒喝道:“你已經三番五次為難我們兄弟幾人,為你殺了七個風信子你卻說一個也不是真的?那麽你說說這天下之間,誰才是我們黃家四兄弟也殺不了的風信子?”
天,原來這四人,居然就是韓國重臣黃浦的四個兒子!
那麽這‘女’子手裏拿的那什麽密函,到底是何等重要的東西,竟然是這四兄弟一起起來討要,還不得不一次次聽命於這‘女’子。
不過這時,隨著屋外傳來的一聲大笑,那‘女’子和那四個男人同時臉‘色’一變,那‘女’子更是尖叫出聲:“天哪,他來了!”
而屋外那笑聲剛停,就是一個男人厚重的聲音傳來:“水戶‘女’啊,你找到什麽樣的好幫手了?居然那麽急於要見他們殺不了的我?”
“是風信子!”對於荊軻,這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渾身上下立即有股莫名的興奮,那是渴望戰鬥啊。但是……低頭望了望那昏‘迷’的高漸離,他強壓自己心裏的衝動,依舊安靜地坐著。這樣的壓抑自己,甚至就是那風信子也應該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哈哈哈哈!好,來得好!”是那光頭,大笑著問那‘女’子:“現在外麵那家夥可是真的風信子了?不會錯了吧?”見她點頭,笑著說道:“兄弟們,走,咱們出去殺了那風信子,看這婆娘還有什麽話說。”
“好!”叫囂著,四個男人奔了出去。
那水戶‘女’卻還是一臉的慌張,神態叫男人看來更是心痛不已。“大哥們,你們都是好漢,小‘女’子今天有一事相求!”卻見她跪地抱拳,對著酒肆裏還剩下的二十多漢子說道:“小‘女’子本有好的家室,可外麵那風信子想要強我,獸‘性’大發殺戮了我全家上下幾十口人,現在還追到這裏……大哥們都是英雄豪傑,這案幾上的財物還有我這個人,今天誰要是幫我殺了那風信子給家人報了仇,就全部是他的了。”
由於‘激’動,她那一邊肩膀上的衣服已經滑落,‘露’出了一隻美‘豔’香肩,看得眾人兩眼發直。
“好,我去給你報仇去。”一大漢大喊一聲,提了身邊的長刀就走。
“她是我的‘女’人了!”卻另外一個大喊也不想讓,抓了案幾上的劍搶先出‘門’,一時間,你推我擠,所有大漢全部衝了出去。
這時,那‘女’子卻輕輕地望了荊軻一眼,沒有再說什麽,獨自撿了點財物,閃身從後‘門’奔出。而前‘門’外,已經殺聲和慘叫聲‘混’成一片。
“哎!紅顏真的不是什麽好水啊!”當即歎息一聲,荊軻已經做好了決定,一個閃身到了後堂,抓住那酒官就是一番‘交’代。他要的是那酒官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兄弟高漸離;而前‘門’那些漢字哪裏是風信子的對手,想必那風信子也還會很快追上那叫水戶‘女’的‘女’子;他隻要悄悄跟著她,就可以逮到那風信子。然後,要殺要剮,還不是荊軻說了算?
隻有馬蹄印了,等到荊軻出了後‘門’,夕陽已經下山,望著前麵的黑暗,他稍稍暗加功力,飛奔著追去。
……
一條不大的河,水流卻也湍急,水戶‘女’已經到了河邊,急急下馬,跑到一葉小舟前麵,對著舟上的老人說道:“老人家救命啊,我家就在河對岸不遠的地方,家裏有急事要趕回去,求你渡我過河吧!”
那老人家,抬頭打量著‘女’子,然後繼續低頭幹著手裏的活,從那小舟上提了些魚兒下來,說道:“回城裏去吧,這是‘洗血河’,白天也隻有老夫一人敢在上麵行舟。這會天已經黑了,誰人敢下水啊?那是送死!”
“老人家,求你了!”慌忙掏出大把的財物,那‘女’子一股腦兒地遞到那老人手裏,哀求著:“求求你啊,要不然,小‘女’子今天就死定了!”
“哎,算了算了。”那老人將小舟在岸邊栓牢,說道:“你還是把那些東西拿回去吧,今天要是這麽晚了下水,老夫才死定了呢!”說完,轉身走開了。
“這可怎麽辦?”下水?她不敢,那麽湍急的河流怎麽樣也是隨便將自己淹死的。回頭?更不可能,那風信子的實力她知道得很。
沒有辦法,隻好重新上馬,朝著河流的下遊疾馳而去。
身後一道紫黃‘色’的閃光從後麵劃來,“轟”的一聲巨響,輕易地已經在那岸邊炸出了一個不小的深坑。‘女’子急忙勒馬,但一切那麽突然,馬已經來不及停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將要隨那可憐的馬匹一起墜入那深坑的最後一刹那,她居然輕輕地點著那馬背,起身向後躍出。當那馬慘叫一聲摔下去的時候,人已經輕盈地落在了地麵上。
一切看似電光火石,但在不遠處一個小山丘頂上安靜等候的荊軻的眼睛裏已經分外清晰:“哦,那閃光應該就是風信子發出的攻擊吧,不是想要她命,隻是阻止她再逃跑,看來他的戰力應該又強了不少,嗬嗬,好啊,不由搓了搓手!不過,那‘女’子卻叫自己險些看走了眼,原來還是一個高手,那樣的境況之下還可以使出如此輕功,應該也不是一般水貨。”
沒有出聲,他知道,這場熱鬧,遠不止這般就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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