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得劍（下）
(少校荊軻 二十七得劍（下）)
對著鏡子一般，荊軻現在已經終於從無用的憤怒裏平靜了下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一個洞**？可是為什麽當他撤下身上戰力不再飛行卻依舊沒有摔落下去？
當第一次以光柱形式向洞**的底部攻擊，荊軻卻受到了來自上麵相同方式的攻擊；再次以火球向上麵擊打出去，卻從洞**底部咆哮著擊來一個相同的火球；甚至是那泡尿，荊軻向下尿去，但是頭上卻被淋了個正著……
“這不是一個洞**！”輕輕說著，才恍然大悟一般伸出了手臂摸去。果然那看似冰冷而堅硬的石壁在稍稍抵擋之後形同虛設一般被他的手臂穿過。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這裏有古怪！原來也是一個空間，一個充滿了幻象的空間！”大笑著，他已經邁出了大步，身子果然也輕易地穿進了冰冷的石壁裏。
走進去，頓時豁然開朗。
這裏是哪裏？充滿著鳥語花香，孩子們在秋千上蕩漾著，追逐奔跑，嬉戲打鬧；遠處的婦女們說說笑笑，幸福地望著自己的孩子，再轉頭看了看更遠的田地裏耕作著的男人們，繼續將手裏的活計完成……
“這……這是哪裏？”
驚愕地左右前後望著，如同來到了世外桃源一般，可是，沒有人看得見荊軻，沒有人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他就如同風一樣，或者是空氣一般。
“荊軻，你覺得這樣美好嗎？”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似乎就在身後，但是隨著荊軻急忙的轉身，那身影卻又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冰冷問道：“還是另外一個樣子美？”
“你說什麽？”大喝著，荊軻握拳左右張望，可是依舊沒有看到什麽其他的人，在他的麵前依舊是一片安靜與祥和。“出來，別再裝神弄鬼了，老子見過的空間多了，你嚇老子玩嗎？”
“嗬嗬嗬，就是這樣的火氣啊，就是這樣的火氣！”
當那聲音再次響起，荊軻眼前瞬間迎麵撲來了一道巨大的火牆。那速度甚至已經超越了閃電……
不及多想，他隻能本能地雙手高舉護住頭部，而那火牆已經殺到。
“咦？”眉頭緊皺，但是為什麽卻沒有傷痛和炙熱的感覺？荊軻這才急忙睜開了雙眼，但是眼前的景象將他再次震驚。
這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祥和，沒有了歡笑和安靜。慘叫著，孩子們被一名名長矛手用矛頭高高挑起，搖晃著遠遠地砸了出去變作一灘血紅的爛泥；婦女們哭喊哀求著，但是他們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單薄，最後隻聽到了士兵們**而殘酷的獰笑；那些漢子，看著妻兒被**，孩子被殘殺，卻隻能夠無奈和絕望地嚎叫著——是誰？在一刀刀地將他們劈到，一劍劍地將他們刺穿？
“不！你們住手！”怒吼著，荊軻已經撲了上去，麵對著正在狂笑不止的兵卒們就是憤怒的一擊。
可是，他的身體從士兵們身上穿過了，包括他的拳頭和戰力……
“這……這是什麽東西？”
“嗬嗬嗬！”聽著荊軻的怒問，那聲音再次響起：“荊軻，這不是你在等待的嗎？你不停地追求強大的戰力，難道得到之後不是也用來殺戮嗎？殺戮比你弱小的人，殺戮那些你不喜歡的人……”
“不！”轉身揮拳向那聲音擊去，還是落空，荊軻大吼道：“老子什麽時候殺過這樣無辜的人？”
“沒有嗎？”冷冷地問著，那聲音平靜地說道：“那麽他們呢？”
什麽？隻是瞬間，畫麵再次轉換。已經沒有了軍隊對百姓的屠殺，在荊軻的麵前出現的卻是一群他的熟人……
“荊軻，你還記得我們嗎？”
“我們難道不是比你弱小才被你殺死的嗎？”
是齊邦三傑，此刻相互攙扶著，他們渾身血透，古冶子已經沒有了手臂和半個腦袋；公孫接失去了雙腿也沒有了耳朵；田開疆更慘，隻有半個身子的他被公孫接用手拉著，身後是長長的一條血跡……
“不……你們是罪有應得！”
“那麽我們呢？難道我們也是罪有應得？”
隨著一聲責問，荊軻急忙轉頭望去，卻是一大群被燒得焦黑的人們，他們伸著手想他緩緩走來，身上不斷有殘軀掉落。
“你們是誰？老子從來沒有殺死過無辜的人！”
“你還不承認？”憤怒地繼續接近著，那群人大吼道：“我們不過是榆次聶家村的百姓，為什麽你要一把火將我們全部燒死？”
“什麽？天哪！你們不是百姓，你們是武尊的家奴，是他們的傀儡……”怒吼著，荊軻再次砸出了一枚火球，吼道：“消失吧你們！”
“荊軻，那麽我們呢？”
“又是誰？”
天哪！再次轉身望向另外一邊，這回出現的居然是成千上萬的人：有山穀裏慘死的徐氏一族老小，有洗血成的百姓，黃浦大人的四個兒子，還有在天上黨被殺死的各國兵卒，以及在野王城一戰裏死去的眾多戰士……
“我們呢？我們又是多麽無辜的被你卷入到了殺戮裏？沒有你，我們會死嗎？沒有你，我們會被殺戮嗎？荊軻，你回答我們，你說話啊……”
終於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望著四麵八方潮水一般湧來的人群，他終於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所有這些人的死，其實都是和自己有關，都是自己的穿越所造成的後果。
若果沒有自己的穿越，那麽會怎麽樣？會怎麽樣？
“天哪！難道一切的災難都是老子造成的嗎？不！不要啊……老子隻要曆史的真實，不要殺戮啊！”
仰天怒吼，荊軻終於伸出了一直手臂，高高地舉起，瞬間已經金色的光芒暴漲，那是他的戰力毫無保留。而下一刻，他的手掌狠狠地砸下，往著自己的天靈蓋砸下……
“啪”地一聲，是誰將他的手掌在最後時刻擊開，笑道：“嗬嗬嗬……你不用死的荊軻！”
睜開眼睛，荊軻卻依舊沒有沒有看到，輕輕地問著：“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阻止我？”
“嗬嗬嗬，你是看不到我的，我就是軒轅赤日劍！”
“什麽？你是赤日劍？”
“是的！現在的你回頭看一看吧！”
聞聽之後荊軻輕輕轉身回頭望去，頓時身體一涼——那是誰？遠處的是誰？那正在大聲獰笑著再次對著成千上萬的士兵的蓋聶的家奴們大開殺戒的不正是自己嗎？或者說是另外一個猩紅雙眼的荊軻？
那聲音又輕輕地說著，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冰冷：“聽著荊軻，你已經是我的主人！但是你心裏的善惡兩麵同時將我化成了兩柄劍……此刻，以你的戰力已經可以擁有我，隻不過以後是你利用善的赤日劍多還是惡的赤日劍多，就要看你自己了，隻有雙劍合一，才是王者……保重！”
“不，你等等，說清楚啊！”
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可是荊軻什麽也沒有抓到。但是一股金色的光芒從遠方急速地向他射來。
是一柄劍，近了，終於可以看清楚那光芒裏的寶劍。想要伸手，他卻再也動彈不了，眨眼之間那光芒已經刺進了他的手臂之中，瞬間，他的手裏憑空多出了一柄金色的寶劍……
而扭頭望向另外一個荊軻，此刻卻也已經手裏多出了一柄猩紅的寶劍，正在獰笑著望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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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冰堡。
玄鐵此刻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望著遠方的烏雲，輕輕地將身上的衣服攏緊，對著身邊眾人說道：“快下大雨了，看來就要變天了！”
“是啊！”邊淮往前麵站了站，看著不遠處的曠野，擔憂著：“不知道所有的陷阱還有高漸離大俠布置下的機關和投石機到底可以抵擋多少風雨啊！”
“狗屁！”一聲沉悶的怒罵，卻正是武尊，他望著邊淮指著那曠野說道：“哪裏機關什麽的，陷阱什麽的，哪一樣不是我去炸啊砍啊弄出來的？憑什麽就是高漸離那小子一人功勞？”
“厄……都別爭了好不好，到時候要是沒用，看你們還爭什麽？”
“是啊！說道高漸離，倒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接到了王翦大將軍的軍隊……還有荊軻大俠，都已經兩天過去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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