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小果的疑惑
(少校荊軻 十六小果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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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輕地從窗戶裏溜了進來，在地上頑皮地打了個轉離去，帶進來了一片飄落的樹葉。
輕輕地捋了捋荊軻的發，坐在床邊的小果慢慢地起身站起，回頭再看了看荊軻已經睡去，輕輕地向屋外走去。
這裏，曾經的家園景象已經回複了大半。這些天來荊軻和她的勞作已經將原本破敗的房屋重新修築；那些被河水淹沒了的良田和池潭，也已經再次清理出來，稍晚應該會再次泛起稻香；至於那些在上次荊軻痛齊邦三傑的一戰裏出來的碎石和圓木，現在已經成了河堤和花園的圍欄。
望著，輕輕地笑了。
經曆了那麽多的血腥慘戰，見過了那麽多的生死離別，最後將自己的一切都投入進去了的“任務”卻是拯救另外一個根本也不存在的“任務”，那麽現在她和荊軻兩個原本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出現的人，“與世隔絕”就成了他們彼此可以守著的小小的幸福……
門外，一株嬌豔的野花怒放著，惹得小果不得不慢慢上前細細地欣賞道：“你真美呢，嗬嗬，我們在這裏打攪你你不會生氣吧？”
風輕輕地吹，仿佛那野花已經興奮地點了點頭。
“嗬嗬嗬……”其實，笑起來的小果比野花更美。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麵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但是下一秒，她卻突然身形後撤一步站立，更是急急抬頭望去：“那……那是什麽？”
天際，從那高聳入雲的懸崖之頂和藍天交匯的一線，此刻閃來一朵白雲？不！不是白雲，那是一個人！
“寒……寒荒？”分辨著，卻眨眼之後那人影已經流星一般射到——正是寒荒的召喚幻化出來的“幻化和白狐”。
“小果姐姐，小果姐姐，寒荒來了！”
“你！嗬嗬嗬，真的是寒荒啊，姐姐還以為你……”
確實是寒荒，但是近了卻才發現這個寒荒熟悉的嬌小的身影，熟悉的美麗的臉，卻都是透明的。小果甚至可以清楚地穿過寒荒的身體看到她身後的一切景象。
見到小果之後臉上還是那招牌式的伸舌頭調皮表情，接著說道：“小果姐姐還記得寒荒嗎，快來朔郡以北的暗冰堡啊，魔傑的大軍就要進攻這裏了。而一旦他們得手，那麽他們就將有可能得到九鼎從而將更大更厲害的魔鬼放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就完了……相信寒荒吧，快來救我們啊，寒荒會在每天晚上召喚一個紫色的光點在空中指引姐姐……謝謝……”
“什麽？這……這是……”
“小果姐姐，這是寒荒的‘召喚術’之一，寒荒現在就在暗冰堡……咦？寒煙姐姐你怎麽來了？……不……不要啊，寒煙姐姐你等等……”
莫名其妙地，那虛幻的寒荒正在和小果對話著，卻莫名地先是一喜，緊接著卻仿佛被什麽拉扯著一般，影像也開始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這是怎麽了？寒荒……”
再次出現，在小果麵前的影像卻已經變換了模樣，迷人而高傲的微笑著，問道：“還記得我嗎？小果，可還記得我這個仇人？”
越來越吃驚與眼前的一切，小果急忙望著她追問道：“你……你不是寒荒的姐姐寒煙麽？為什麽說是我的仇人？”
是的，這時出現在她麵前的正是寒煙。潔白的長袍、修長的身軀，一頭烏黑的秀發披肩，嫩白若玉的瓜子臉，水晶樣的肌膚，精致的鼻梁，特別是那雙似喜含情帶春的桃花眼，表麵如朝陽映著水波發出瀲灩絢麗的波光，其內卻隱著不為人知的深邃與幽寒，如若不小心險進去，結果將是萬劫不複……
“是的，我是寒煙！現在你不知道我和荊軻的事情，也不明白荊軻將來的宿命，所以你不會將我當作仇人來看待的。”說話間，那高傲和冷豔已經到了極致，哪怕就是小果這般一等一的美 女，在此刻的寒煙麵前也似乎稍稍遜色了分毫。
“什麽？你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我們要成為仇人？還有……寒荒呢？你和寒荒到這裏來是要告訴我和荊軻什麽樣的秘密嗎？還是那暗冰堡……”
“不不不不……”搖著頭，寒煙輕輕地笑著說道：“寒荒、你都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或者說關係不大！而且暗冰堡的事情也與你無關，你把手伸來吧，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是……是麽？”微微地笑著，小果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就在和寒煙的手臂交匯的瞬間，世界仿佛刹那裏變成了混沌的一片慘白……
“我這是在哪裏？”大聲地問著，卻哪怕回音也沒有一句，伸手摸索著，更是除了慘白還是慘白，小果陷入了自己也不知道的世界……
但是突然地，身後卻傳來了一男一女那粗重的喘息聲，她急忙回頭望去，臉頰卻在這一刻瞬間緋紅——是羞，是辱，是氣，是恨，卻更是不敢相信。
此刻在她的身後，是荊軻緊緊地摟著寒煙，在交匯著，在纏綿著……地點就是那野王城外的曠野，而再向遠處望去甚至還可以看到風信子和城牆上的小果自己……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更吃驚的是聽到了小果雙手抱頭痛苦地呐喊，那寒煙居然從和荊軻的溫柔裏抬起了頭，漲紅的臉頰上幸福的雙眼挑釁地望著小果，笑道：“沒有什麽不可能，荊軻就是在野王城外要了我才打敗的風信子，你難道沒有發現現在的他幾乎每個夜晚都會在夢裏和我相會麽？”
“不！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寒煙……”
“錯了，我就是寒煙，也是將來荊軻唯一的女人！但是那卻是以後的事了！”
“不會的不會的，寒煙不會這麽做，她不會編製這樣的幻境來欺騙和陷害她的朋友……”
“小果，你是個高傲的女人所以難以接受吧？但是請相信我，這一起是真的！”說著，寒煙又呻吟著抬起了脖子，卻是身邊摟住了她的荊軻貪婪地上去親吻著……
望著，後退了一步小果終於站穩，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哀傷，她握拳輕輕怒問道：“好，哪怕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你以這般的方式告訴我是什麽用意？我相信你不止隻是想叫我知道你和荊軻之間的這點事情吧？”
“嗬嗬嗬……果然是聰明的女人！”一邊更加瘋狂地呻吟著，一邊卻還在邪惡地笑著：“我想要告訴你的是，荊軻的宿命裏注定是我的男人，但是他更注定是要以他的生命拯救這個世界和神魔界的男人……”
“什麽？你到底要說什麽？”
“嗬嗬嗬！”終於，大笑著的寒煙冷冷地望著小果收起了笑容，說道：“好，那麽我這就告訴你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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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風，那嬌豔的野花輕輕地、靜靜地綻放著，一切回複了平靜，隻有小果的心潮依舊澎湃。
急忙幾步趕回到了屋裏，荊軻還在安靜地睡著，山穀裏的一切還是老爺子，安詳而平和。
“是嗎？是這樣嗎？荊軻我們最後還是沒有能夠在一起，哪怕……”坐回到床邊，小果輕輕地撫摸著荊軻那剛毅的臉，哀怨道：“但是這樣也好，你至少可以活得更久而不用去相信什麽刺殺秦王的事情……還有我，也終於找到了自己那任務的意義……那就是愛你，離開你……”
淚，一滴淚，砸到了地上，砸碎了一顆善良的心……
感謝讀者朋友一直的支持和鼓勵，小沙的目標——打造我們自己的東方魔幻史詩——依舊沒有改變，請大家繼續支持和訂閱。至少，不看盜貼而幾分錢在17K網站訂閱，也是對小沙的支持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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