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計劃進了臥室的小毛和冷雲很快將紅衣女人和老何的老婆抓出來。
看著十幾年相伴的老婆,老何眼睛一熱,張嘴道:“不要對我老婆動手,我……明天就消失在市。”
微低著頭,老何的老婆沒有說話,她不想死,而躺在臥室的她清楚的知道房間裏的這個年輕人十分狠辣。
冷笑連連,長毛虎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的半彎明月,輕輕道:“你派人在狙擊潰明會的兄弟們吧?”
這麽長時間清明會的兄弟們還沒有趕到,長毛虎知道問題肯定出在王蕭身上。
吳天的家中,握著開山刀就要出門的吳天被他老婆攔住。
“乖,我很快就會回來。”已經挑明身份的吳天不再背著老婆,此時的他撫摸著老婆烏黑的秀發,眼神裏極盡男人的溫柔。
吳天老婆雙腿並攏,擋在吳天麵前,道:“你不能去,如果真的去了,才是中了王蕭的詭計。”
吳天知道老婆很聰明,把她和胡裏比也並不為過,隻是不明白形隻影單的王蕭有什麽可怕之處,緊緊的擁住老婆,吳天安慰道:“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不過我一定會全身而退的。”
推開吳天,吳天的老婆白了吳天一眼,道:“知道你與胡裏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哪裏?”今天夜裏,吳天不禁得重新認識自己的老婆。
吳天的老婆一指家裏沙發,道:“坐下,聽我給你慢慢說。”
“不行。”說著,吳天推開老婆,徑自向外麵走去,他知道,王蕭在市雖然沒有幾個人,卻也不容小瞧,這是一個將他置之死地的絕佳機會。
吳天的老婆沒有像普通的女人一樣從後麵抱住自己的男人,臉上反而掛著幸福的笑容,這才是她喜歡的男人,血性爺們,“老公,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
吳天老婆的很柔,更像是在撒嬌,而這也是她的殺手銅。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吳天駐足而立,回頭看著老婆道:“有事快說,十萬火急。”
吳天的老婆自然知道吳天要做什麽,踩著貓步來到吳天身前,有條有理道:“老公,長毛虎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如果清明會的兄弟們一起殺向何台長那裏,你敢保證,長毛虎還有那裏的控製權?”
醍醐灌頂,吳天打個激靈,喃喃自語,“是啊,如果長毛虎一旦失敗,那些炸藥……”
想到這裏,吳天感激的看著老婆,興奮的緊緊的抱住著她,道:“接下來怎麽辦?”
翻了個白眼,吳天的老婆嫵媚道:“沙發在後邊。”
吳天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抱著老婆就坐到沙發上,柔聲道:“乖老婆,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麽辦呢?”
“清明會在市的勢力怎麽樣?”看著心急如焚的吳天,吳天的老婆轉而問了一個看似不鹹不淡的問題。
吳天眉頭緊皺,很快的又鬆開了,道:“清明會在這裏絕對強勢,即使這裏的警察局也要禮讓三分。”吳天肯定的說道,轉而道,“你問這些做什麽?”
“我有一個簡單的辦法,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用。”
吳天哪裏管這些,隻要能將王蕭置之死地,再爛的辦法也是好辦法,急忙道:“什麽辦法?”
“我無意中聽你說過,市有八萬清明會幫眾,按照這個數目,第一時間內,你最少能夠調用五六千人吧?”吳天的老婆分析道。
點點頭,吳天道:“你說的對,半個小時之內,我能調動的隻有這麽多人。”
“那好。”吳天的老婆十分自信道,“你讓這五六幹人將電視台家屬樓包圍。”
吳天再次迷惑,讓他衝鋒陷陣可以,可是,這種智力活兒著實不適合他,“你不讓我去,讓他們去幹什麽?”
吳天的老婆從吳天腿上站起來,俯身在吳天的臉上親了一口,道:“我要把王蕭餓死。”
吳天一愣,隨即彈跳而起,緊緊的抱住老婆一陣狂啃爛咬,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
吳天知道,這樣一來不但不用擔心炸藥的問題,還會減少清明會幫眾犧牲的數量,畢竟江浙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六千清明會幫眾,竟然所勝無己站了一會兒,吳天欠然的看著懷裏的女人,道:“老婆,雖然這主意很好,可是,我還是要去。”
理解萬歲,吳天的老婆不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為了老婆的安全,吳天斷然拒絕這樣無禮的要求。
吳天的老婆注視著吳天,道:“你需要一個智囊,這個時候你隻能相信我。”
確實,在吳天的心裏,老婆是排在第一位的,這也是他數年沒有嫖過其他女人的原因。
猶豫一會兒,吳天道:“王蕭行事特另獨行,劍走偏鋒,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是什麽,你去不要緊,得答應我幾件事情。”
吳天的老婆慧心的笑了笑,道:“說吧,有理我就答應。”
“第一,你不能靠近天行集團的人;第二,如果遇到危險,隻能在我身邊;第三,你要回來看孩子。”吳天的話條理不是很清楚,但是,每一條都是從老婆的人身安全上考慮。
拉著吳天的手,吳天的老婆嫣然一笑,道:“放心,我隻是你一個人的老婆,永遠……”
兩個人出家門,開著一輛白色廣本向電視台家屬樓行去。
此時,數幹清明會的幫眾也在以各種方式趕往電視台家屬樓,一個偌大的包圍圈正在形成。
此時市的夜晚變得燥動不安,到處都是喧鬧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嬰兒的啼哭和野貓野狗的受驚後的尖叫。
藍月紫晗收拾掉二十餘名清明會的幫眾後來到老何的家中。
“蕭哥,外麵的一幫雜碎把這裏包圍了。”藍月紫晗玩味的說道。
站在窗邊的王蕭自然能看到越來越多的清明會幫眾,心裏沒有任何的起伏,這些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唉……我說長發男,我說你們清明會的高層是不是都是腦殘,不知道哥哥當年有血殺七條街的英雄事跡嗎,你們這是送人來讓我切豆腐啊。”
長毛虎注視著藍月紫晗,道:“不用嘴硬,到時候你再血殺七條街看看?”
“呦…………我血殺七條街你不相信啊,那之後完全由鮮血畫成的清明上河圖你更不相信了。”藍月紫晗婉惜的說道,隨即又道,“對啊,以你的智商怎麽能理解這麽高雅的事情,埋個炸藥,設個局到頭來隻能被別人利用的主兒,就算不是腦殘,也隻能是個普通人,最多算是有勇無謀的猛張飛,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鑒定完畢……”
藍月紫晗打量著長毛虎,一手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模樣。
長毛虎這個氣啊,情況確實像藍月紫晗說的這樣,本來是他布局威脅王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被利用了,這對一個勇猛的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很快,藍月紫晗的目光轉移到紅衣女人身上,道:“小娘們,你是長發男的老婆吧?”
“怎麽?你對我有興趣?”紅衣女人的性格就像的她的外套一樣火辣。
搖了搖頭,藍月紫晗接連道:“NNNN……我雖然不喜歡骨感,也不喜歡胖子,你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紅衣女人怎麽也算不上胖子,聽著藍月紫晗與實際不符的評價,她並沒有生氣,反而道:“那你將就一下不成嗎?”
“HLT,什麽都能將就,女人還能將就嗎?我可不像某些有勇無謀的腦殘一樣。”
“你手下的嘴很討厭。”長毛虎向王蕭抗議道,雖然暫時處在下風,長毛虎並不認為自己落入王蕭之手。
王蕭轉頭看著長毛虎,道:“他是我兄弟。”
“你一開始就吃定我了?”長毛虎不以為意,收斂自信,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容樂觀。
王蕭仰視著天空的半彎明月,任由如水的月光灑在身上,此時,他那蒼白的臉色愈加白晰,“一個人都會有習慣,而這個習慣自己根本就不會在意,你隻是在按照自己的習慣做事而已。”
雖然長毛虎不願意相信,但是,他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你把我當成俘虜了?”
“你可以這樣理解。”
冷笑著,長毛虎梗著脖子,道:“別忘記,咱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裏。”
確實,遙控器一直掌握在長毛虎的手裏,隻要他輕輕一按,這裏的人連根有頭碴都不會剩下。
“還是我來解釋給你聽吧。”沈雍奇優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個人一旦取得讓自己的滿意的社會地位,就會十分留戀這個社會,以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俗話,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會遠離自己。”
“所以,當第一次我沒有按下遙控器的時候,你們已經吃定我再也不會按下去?”這個時候,長毛虎隻能抱以苦笑,他確實留戀這個社會,還有身邊的紅衣女人。
“不,我沒有這樣認為,蕭哥也沒有這樣認為。”沈雍奇否認長毛虎的說法。
一直沒有說話文小倩往譚小江身邊靠了靠,小聲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牆,所以,你在絕境之下,還是會按的。”
沈雍奇附合的點點頭,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長毛虎注視著王蕭消瘦的背影,道:“這就是你沒有出手的原因?”
“不是。”
王蕭的回答再次讓長毛虎感到意外,“那是?”
“圍點打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