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南下譚小江和小毛並沒有任何動作,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門外,一言不發。
任達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也隨著兩個人站在門外。
三個小時後,趙醫師率先走出來,蒼白的臉上掛著細密的汗珠,他沒有敢看譚小江等人,徑直的向醫藥室走去。
盧信表情不變,臉上也沒有汗珠,出來後認真道:“不要打擾他。”
說完,盧信來到任達的身前,疲憊道:“送我回去吧。”
五分鍾後,沈雍奇也出來了,看步跨上來的譚小江焦急的臉色,輕鬆一口氣,道 “蕭哥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樣的消息,張了張嘴的譚小江和小毛均是鬆了口氣。
摘掉口罩的沈雍奇轉頭盯著小毛,陰森森道:“把蕭哥受傷的消息散發出去,越快越好。”
“是。”小毛立即轉身離去。
“累嗎?”直到小毛的背影消失在沈雍奇的視線裏,沈雍奇才語氣一緩。
搖了搖頭,譚小江道:“不累。”
“蕭哥受傷的這段日子裏,咱們兩個負責這裏的安全,記住,任何想對蕭哥不利之人,殺無赦。”沈雍奇還是第一次在譚小江麵前露出嚴肅的表情,而他眼中的殺意更是譚小江能讀懂的,他感覺,此時的沈雍奇就像是山裏的野豬王,一旦怒了,即使猛虎也得退避三舍。
市的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安的,天行集團老大受傷住院,而清明會的老大也命懸一線,據說受到伏擊,身受重傷,連夜逃離市。
甚至有傳聞說,錢開被一顆手雷炸了個半死。
當然,眾說紛紜,真正的結果也隻有少數人知道,而這少數人根本不可能把這樣的消息透露出去。
夜間的風兒很是輕盈,市的夜晚也不見半分的冷意。
王蕭受傷的消息像是隨著風兒傳開似的,一夜間傳遍大江南北,有人歡喜有人憂。
江浙,黃佳坐在夏日酒店原來王蕭所住的房間內,此時,肥海,張鋒和野狼靜靜抽著臉,而安然則一臉的沉悶。
“蕭哥倒下,雲南的事情不能亂,我需要去一趟。”黃佳如是說道。
一扔煙頭,肥海狠狠的撚滅,怒道:“他媽的,清明會的人不想活了,大嫂,這次你帶著我去,老虎不發威,他當咱們是病貓。”
坐在沙發上的黃佳一臉鎮定,她知道,江浙的和平就關係在肥海身上,如今蕭哥受傷,作為他的女人,她知道,該是自己站出來的時候了。
黃佳轉頭看著安然,真誠道:“安老哥,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上麵的事情還需要你多照顧。”
“盡管去吧,想動天行,就要從我身上踏過去。”安然的金魚眼露著堅定的目光。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黃佳道:“這次我一個人去,你們替蕭哥守住這裏就是大功一件,如果……如果我死了,蕭哥還有你們在背後支持著,天行不會倒。”
一直低著頭的張鋒掐滅手裏的煙,道:“大嫂,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黃佳斷然拒絕,“你都是快當爹的人了,還不知道輕重。”
黃佳南下了,還是獨自一人,當遠在N市的餘飛知道這樣的消息後,一陣沉吟之後,在電話裏大發雷霆,“肥海,你也是個爺們,你是不能去雲南,因為江浙確實需要你,可是,張鋒和野狼呢,你們知不知道,蕭哥受傷了,還是生死之危的重傷,如果蕭哥沒了,天行的魂就沒了,留下咱們這些骨頭架子還能有何做為?”
當餘飛掛了電話,正思索著要去雲南時,他的手機響了。
“飛哥。”沈雍奇的聲音很是凝重,“你是不是對肥海他們發火了?”
“呃……你怎麽知道?”餘飛可不相信占卜這一套。
“蕭哥說的,你知道雲南這邊的消息後,一向沉穩的你也會對江浙的兄弟們發火,他讓你放心,雲南不會亂,隻要你們守住N市和江浙,天行集團不會倒。”
“照顧好蕭哥。”千言萬語,匯聚成這一句話,餘飛含淚掛掉電話,他知道,蕭哥這樣將自己置身險境,完全是在為了天行的發展,為了天行的未來。
其實,以天行如今的勢力,蕭哥根本不必如此,這是餘飛的想法。
沈雍奇和譚小江一直守在王蕭的病房之外,即使上廁所也是兩個輪班。
第二天,當市市立醫院的院長得知唯一一間貴賓房被用之後,當即大發雷霆,他可是剛剛答應一位大人物,這如何是好。
就在醫院院長心煩意亂的時候,冷暖出現在院長的辦公室裏。
冷暖紫色的眸子打量著醫院院長,這人有五十歲的年紀,身高一米八,穿著一套灰色西裝,小小的眼睛給人一種奸商感覺。
“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冷暖冷冷的聲音像是北極的寒風,千萬不要以為她什麽時候都可愛,這種待遇隻有在王蕭和慕容若冰才能享受到。
醫院院長正在惱火之際,兩方麵的人自己都得罪不起,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小不點兒在自己麵前豬鼻子裏插蔥一一裝象,不禁一陣火氣上湧,自己在市好呆也是有點權勢的人,哪裏來得野孩子。
雖然怒火萬丈,醫院院長還是壓製自己心中的怒火,道:“你是誰家的孩子,趕快回去找媽媽吧。”
冷暖邁著小步子來到醫院院長的麵前,紫色的眸子盯著醫院院長,道:“收起你心理的鄙夷,我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物,還有,不要試圖了解我,我在你生活的圈子裏隻是個傳說,我來這裏的目地呢,隻有一個,不要打擾蕭哥哥在這裏休息,出一點差錯,我將這裏夷為平地,順著誅你九族。”
平時都是自己的吼別人,威嚇別人,醫院院長從來沒有想到會被個小屁孩子威脅,特別這個孩子長著一幅可愛相,偏偏口出狂言,極盡汙辱之意,本就在為這間房而頭疼,她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你是誰家的野孩子,不要在這裏撒潑。”
冷暖紫色眼睛半眯著,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道:“你是在罵我野孩子嗎?”
醫院院長的沉默代表著默認,這正好讓冷暖找到發標理由。
“冷叔,這個老雜毛罵我是野孩子,你說我是不是沒教養的野孩子啊?”眨眨眼,冷暖回頭看著跟進來的冷叔。
“小姐,你怎麽會是野孩子呢?”冷叔心裏暗笑,明明是來找碴的,隨之暗歎一聲,誰也不願,誰讓你和清明會的人走得近呢,小姐喜歡一個人不容易,這叫防患於未然。
“既然我不是野孩子,那他就是撒謊嘍,爸爸說過,撒謊的人要打掉幾顆牙的。”冷暖露著可愛的笑容,像是一個小魔鬼。
醫院院長也是有見識的人,如果說之前沒有把冷暖放到眼裏,那麽冷叔出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撞到鐵板上了,一個這麽小的孩子竟然有私人保鏢,而這個保膘又對她這麽恭敬,這能說明什麽呢?
其實,外界的人又怎麽能知道,冷愛可是把冷暖當成未來家主來陪養的,要不然家裏的幾個老人也不會把冷家的主要戰力一一冷叔派來給小冷暖當保鏢。
“是,我這就打掉他的門牙。”說著,冷叔來到院長的麵前,鐵拳揮出。
伴隨著一道唉嚎聲,醫院院長捂著嘴,吐出兩顆帶血的門牙,此時,他知道這兩個人來者不善,眼前的小女孩子明顯不是囂張跋扈型的,如今自己門牙一落,令他想明白許多事情。
“清明會給了你多少錢?”冷暖小大人似的背著手,來到醫院院長的麵前。
打個激靈,醫院院長終於找到症結所在,捂著嘴,撇了一眼冷叔,當下也不敢隱瞞,道:“二百萬,讓我把消炎藥給換成糖水。”
“你換了嗎?”冷暖的聲音冷了三分,雖然她已經感覺到要出意外,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搖了搖頭,醫院院長一臉的苦悶,他可以肯定妖豔男人與自己接頭時沒有任何人會看到。
隻是,他又怎麽能明白冷暖超強的感知能力呢。
隻用了半天,黃佳就來到市,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接待她的是小冷暖。
黃佳也很喜歡這個小妹妹,隻是言語之間帶著淡淡的擔憂。
王蕭還沒有醒過來,黃佳在病房外與沈雍奇討論了天行集團在雲南的近況。
小冷暖作為旁聽著,一直靜靜的沒有說話。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冷暖離開了。
醫院外的一家咖啡廳裏,慕容若冰麵前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手磨咖啡。
來到這家咖啡廳裏,冷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慕容若冰,她依然是黑紗遮麵,水汪的眼睛也看到冷暖。
“姐姐什麽時候來的。”冷暖揚起可愛的笑容,哪裏還有半分在醫院院長麵前的威嚴。
摸了摸冷暖的頭,慕容若冰朱唇輕啟,道:“剛來不久。”
“錢開這次正血本了,竟然請動了鄧爺爺。”撇了撇嘴,冷暖對錢開的這次行動顯然極為不屑。
笑了笑,慕容若冰緩緩道:“他這是驚弓之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搞成重傷。”
“死了才好呢。”冷暖氣憤道。
慕容若冰看著外麵的來來往往的人,道:“黃佳來了嗎?”
“嗯,也是剛來。”趴在桌子上,此時的冷暖看起來隻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子。
“好,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有她在,這裏的天行人亂不了。”
“你們不能雙劍合壁嗎?”冷暖紫眸一轉,“我可是聽過蛾黃女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