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玉百常手下的猛將,刀疤臉的身手,那也不會是吹出來的,而是在萬千屍骨中殺出來的!見老黑朝自己逼了過來,刀疤臉眉頭一擰,後退了步,雙眼死死地盯著老黑握刀的右手。

擒賊先擒王!老黑想把刀疤臉撂倒,脅持刀疤臉做人質,離開麗都大酒店!

“老黑。”王蕭轉過頭,平靜道,“一百個刀手都在辦公室外麵。”

老黑會意,放棄了進攻刀疤臉的計劃,轉頭走到王蕭身邊,上前後,輕輕地拉開了門。

八樓外,空無一人,王蕭手握藍月,小步在前,老黑手持加重的開山刀,背貼著王蕭一步一步後退!

一直到八樓的樓梯口,沒有遇見任何危險,七樓,是桑拿部,放眼看去,依舊是空無一人。

王蕭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他知道,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現對自己來說的致命的一刀!

六樓,是住宿部門,四個刀手守衛在樓梯口,一動不動,警覺地盯著王蕭。

藍月唐刀上麵,跳動著活躍的色彩,王蕭輕咬嘴唇,一步一步,朝自己前麵的四個刀手走了過去!

當王蕭距離那四個刀手差不多一米來距離的時候,那四個刀手終於動手,舉刀朝王蕭殺了過來!

王蕭的後麵是老黑,當那四個刀手將刀舉起,朝自己殺來的時候,王蕭不可能後退,更不可能躲閃,如果他躲閃的話,老黑的背部就完全暴露在那四個刀手的刀鋒下!

王蕭不退反進,他要爭取時間,在那四個刀手還沒有落刀的時候,製服對方!

王蕭的身手確實很快,經過老黑的精心調教之後,他的身手,已經差不多可以和老黑抗衡!

四個刀手的刀還沒有落下,王蕭已經橫刀在手,欺身上前,帖在那四個刀手麵前,手中的藍月唐刀,也橫朝那四個刀手的胸口壓了過去。

那四個刀手大驚,本能地後退,舉起的砍刀也飛快地斬下!

不過可惜的是,那四個刀手的速度慢了一點,當他們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雖然便感覺到冰涼的刀身之後,舉刀的手已經脫力,高舉的砍刀的手,軟綿綿地落下。

王蕭得手之後,橫手一抽藍月唐刀,帶出一片血雨。

王蕭小心地挑選沒有被鮮血浸染的地方行走,因為踩上血跡的話,腳下很有可能打滑!

六樓的刀手阻擊失敗之後,五樓,四樓,三樓借是空無一人!

隻是,當王蕭和老黑走到二樓的時候,二樓餐飲部的桌子和凳子,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全給收了起來,大廳裏有的,隻是五十來個手持砍刀的漢子。

那些人程一個半圓形狀,圍在樓梯口,等著王蕭和老黑下樓。也就在這個時候,四樓竟然也出現了刀手,而且數量還不少,差不多有五十來個,那些人陸續小心地朝三樓逼了下來!

如果一來,王蕭和老黑,等於是被四樓和二樓的刀手逼在了三樓的住宿部。

玉百常手下的刀手,不下一百個,但此時的寂靜,卻令人感覺到恐慌,就連酒店外麵間或傳來的汽車喇叭聲,也顯得那樣蒼茫遙遠。

麗都大酒店,在王蕭和老黑,以及玉百常手下的那些刀手看來,似乎已經以世隔絕!外麵是一個世界,五彩繽紛,燈光陸離,一片生機勃勃!裏麵是一個世界,單調乏味,死氣沉沉,一片凜然殺氣!

王蕭手中的藍月唐刀上麵,沒有半點血跡,溫暖詳和的燈光下,刀身裏麵跳動的藍色光芒隱約可見!

王蕭吞了口唾沫,沉聲道:“老黑,去住宿部的過道!”

老黑轉身,朝三樓的過道而去,過道兩邊,是一扇一扇緊閉的門。

王蕭不想腹背受敵,無論如何,自己要活著離開麗都,就必須解決眼前的刀手!既然是這樣的話,到不如索性退進三樓住宿部的過道,背水一戰!

老黑在前,盯著幽深的住宿部過道,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特別是走到有門的地方時,老黑便會略做停頓,然後再舉步小心前行。

就在老黑和王蕭退到過道中間的時候,旁邊的一房間的門上麵,突然戳出兩把開山刀!

一刀命中老黑的腋下,另一把刀則戳在王蕭和老黑的兩個腦袋中間!

感覺到體內的輕微麻木和顫抖之後,老黑知道,自己的最少斷了一根肋骨!

沒有理會身上的傷,老黑將戳出來的兩把刀用雙手攏住,而後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王蕭手中的藍月橫刀一劃,不過裏麵的兩個刀手已經給房間門壓倒在地,王蕭這一刀落空。

一刀失手之後,王蕭沒有在管房間裏麵,而是橫刀在手,盯著眼前朝自己逼過來的刀手。

老黑就沒有客氣,大步走進房們,用刀戳過門板,將偷襲自己的兩個刀手戳死在地!

“啊。。。。。。”慘叫,在這寂靜的麗都酒店,聽起來有些詭異,更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接受了一次教訓之後,老黑每走到一房間門口,所做的件事就是把房間門踹開,進去看個究竟!

三個房間過去之後,沒有意外,隻是,當老黑踹開第四個房間門之後,裏麵看起來空無一人,但門背後,卻猛地又戳出一把開山刀。

這一刀,正中老黑原來的傷口,老黑強忍住激烈的疼痛,將門口的刀手來了出來,走到過道之後,提起那刀手的腦袋,狠狠地砸在牆壁上。

“別,不要。。。。。。啊。。。。。。”

那刀手臉色蠟黃,雙腿不住地在老黑身上亂登。

腦漿迸裂,紅的,白的,零零碎碎散落在地。

那些依舊在朝前麵逼近的刀手,全都吞了口唾沫,娘的,早就聽說過天行的人象瘋狗,果然不是人!

“老黑,我們兩人的行動有人看的見!”王蕭肯定,老黑在外麵踹門,裏麵的刀手鐵定看不見,而對放還能偷襲老黑,這足夠證明,有人告訴他們自己和老黑的行蹤!

老黑看了眼被自己恰在牆上的屍體,果然,那家夥的耳朵裏麵,塞著麥!

王蕭幹脆停下身,勾起嘴角,妖豔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指,朝前麵的四個刀手勾了勾,道:“過來!”

那四人幾乎不太敢看王蕭的眼神,那眼神裏發出的幽光,猶如一隻偏體鱗傷,蓄勢待發的狼!

在刀尖上打滾的人,如果連刀都不敢出的話,那也不太現實!那四個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舉刀而上,朝王蕭的腦門劈了下去!

在王蕭還沒有動手之前,老黑便將手中的屍體朝那四人扔了過去。

四個刀手一猶豫,冰涼的藍月唐刀,便瀟灑地劃過了那四個漢子的咽喉!

四道血箭噴射而出,王蕭和老黑兩人,順便便麵目全非,一身是血!

刀手們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神,這王蕭不過是普通的少年,又沒有學習過武術,出手怎麽如此恐怖?別說是那些刀手,就是老黑,也覺得有點恐怖,他覺得就算剛剛出手的是自己,最多不過如此!

王蕭的體內,流動著他父親身上的血液,王蕭出手原本就快,隻是以前他絲毫沒有搏殺技巧!如今經過老黑的正確指點,自然不可同往日而語!

寂靜,王蕭和老黑兩人,和若幹刀手,在狹小的過道僵持,每個人的精神都保持高度的緊張!

在僵持的時候,比的就是耐性,而耐性,則需要無限的韌性做基礎!

王蕭盡量讓自己放鬆,因為一個人在保持高度緊張的時候,本身對體能就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終於,刀手為了撕開令人窒息的口子,再次上前。

王蕭朝過道上的燈泡斜了斜手中的藍月唐刀,一道白色的光芒經過反射,掃過那四個漢子的眼睛。

那四個漢子眼前一花,連連後退!

可是,王蕭的速度比他們的速度要快,這是天生注定,沒有辦法的事!

一刀橫切,兩個刀手中刀倒地,而另外兩個刀手,則舉刀朝王蕭殺了過來。

王蕭還年輕,雖然學會了搏殺技巧,但距離一流高手還相差甚遠,麵對兩把朝自己劈下來的砍刀,有些失措,無奈之下,他隻能抽身迅速後退。

老黑和王蕭保持同一條陣線,也急步跟著王蕭後退。

刀手見出手就將王蕭和老黑逼退,一個個信心大增,全都舉刀逼了過來。

一會兒後,短兵相接,慘烈的混殺終於開始!

好在過道隻有一點五米左右寬度,刀手最多也隻能有四個人擠在前麵!王蕭和老黑兩個挑四個,到不會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隻是,玉百常的手下,倒下四個,後麵卻還有很多四個!而王蕭和老黑兩人,倒下一個就是一個!

過道太狹窄,對王蕭和老黑有利,但也有害!因為他們沒有更多的空間用來左右移動自己的身體,躲開前麵刀手殺過來的刀尖。

王蕭和老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讓自己受到致命的傷害!

幾分鍾的撕殺之後,過道滿是屍體,而王蕭和老黑兩人,也就要逼到過道的末端!

王蕭混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對手的!在經過幾分鍾高度激烈的搏殺後,他感覺手腳有些發軟,當然他也清楚,沒有了後退的空間,自己的隻有死路一條!

出來混,死很正常!隻是,王蕭不甘心,因為他的心中的夢,在剛剛開始!

現實是殘酷的,無論是王蕭還是其他的刀手,誰在倒下的時候,會甘心情願?

天要亡我!王蕭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狂的微笑,無視眼前朝自己劈過來的刀鋒,而是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藍月,朝自己正前麵的一個刀手腦袋上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