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天行現在年紀已經會單字含混不清的說,在孩子中算是聰明的,雖然說話不清楚,但是幾次見麵他倒對王蕭別有好感。

這讓王蕭對其更是溺愛有加,雖然不太能聽清楚他的意思,王蕭大體還能從他張開肉乎乎雙臂明白他要自己抱他。

“他孩子給我。”王蕭注視著淡定的少*婦。

這個時候的少*婦揚起風情萬種的笑容,吃吃的笑著,道:“這個孩子如此可愛,讓人家抱一回嗎?”

像是在撒嬌,更是在談判,明眼人都知道眼下小天行就是少*婦手裏的一張牌,如果這張牌丟了,她不可能回到北城,甚至出不了這個停車場。

小天行在王蕭心中的地位是無與倫比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熟悉王蕭的人都知道他拿小天視若己出,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清明會觸動王蕭心中的逆鱗。

不動如山的站在停車場裏,王蕭掏出一根煙來點上,深吸一口,道:“把孩子給我,我放你走,如何?”

妥協,幾乎不是王蕭能做出的決定,為了孩子,他妥協了。

搖了搖頭,少*婦依然矜持的笑著,緩緩道:“我真的感覺這個孩子蠻可愛的,看,即使這種情況下也不哭不鬧,真讓我懷疑這是你的孩子。”

確實,不知道是小天行人小不懂事,還是與生俱來這種淡定自如的心態,在這一點上,他跟王蕭真的好像,這也是王蕭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抽著煙,王蕭微微低著頭,不帶絲毫感情,道:“怎麽樣才能把他還給我?”

少*婦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王蕭,道:“讓我離開。”

“留下孩子。”王蕭的語氣波瀾不驚,帶著不容反駁的意味。

還是搖頭,少*婦知道王蕭那平靜的麵孔一旦爆發不是平靜,但是,他的出手和狠辣的絕斷絕對不是錢飛和賈輝能夠相比的。

或許,自己平時的時候還可以跟他以嘻嘻哈哈,但是,這個雙方敵對的關係讓其明白自己的處境。

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天行兄弟們步步緊B著。

少*婦感覺如置冰窟,這些少年人眼中的冷意,足以證明他們心中的殺意,敢和蕭哥談條件,你丫的不想活了是吧。

終究是見過大世麵,要不然錢開也不會讓她守在錢飛的身邊,少*婦張口道:“你隨我離開。”

沒有任何猶豫,王蕭直截了當的道:“北城?”

少*婦點點頭,如今懷裏抱著小天行,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但是,真正的安全隻有到了北城方才是。

“上車吧。”王蕭拉開駕駛位置的車門,俯身上車。

少*婦倒也沒有坐到後邊,從車頭繞到另一邊,抱著小天行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天行兄弟們自動的讓開一條路,尾隨著帕薩特出了停車場。

超級購物廣場前,數百天行兄弟聚集在這裏,目送帕薩特離開。

王蕭開車不快,六十邁的速度像是蝸牛。

“你們就是以這種方式要滅掉天行?”邊開著車,王蕭目不斜視的說道。

葉開的事情他已經下決斷,莫說野狼帶著僅存的五位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回去,就單單是餘飛一個人,也不可能讓葉開在江浙得手。

他們太小看餘飛,太小看龍堂和其他堂口的兄弟。

作為天行的脊梁骨,龍堂的兄弟們會血戰到底,單單這些人就不是清明會這些外來戶能夠拚的,他們斷然不會拚到最後一個。

王蕭的問題少*婦還是很願意回答的,她手裏有小天行,安全無憂,道:“這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天行集團如今的實力足以讓人畏懼,卻不是清明會和斧頭幫畏懼的,你們在江浙的實力確實很強,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你們的強大甚至占據著一絲的上風。”少*婦喃喃的說著,一對飽滿的肉球在安天行手裏變幻著形狀,一陣無奈,少*婦接著道,“但是,你也不要忘記,無論是清明會和還是斧頭幫,他們的根本均不在江浙,可以這麽說,如果真的要拚個你死我活,天行集團處在絕對的下風。”

少*婦說的是自己根據實事情況的判斷,事實上也是如此,如果論根本實力,天行兄弟們還是處在下風的,但是,天行兄弟們精神不敗。

精神不敗,便無敵於天下,天行能有一個龍堂,就會有萬萬個龍堂,隻要兄弟們沒有完全倒下,天行就是不敗的。

或許,沒有人能了解天行兄弟們心中的執念,這種溶入到骨子裏的執念。

“你說的對。”王蕭對於少*婦的言論予以肯定,隨即話鋒一轉道,“可是,這種情況下清明會和斧頭幫在江浙照樣處在劣勢。”

對於這一點,少*婦作為旁觀者門清的很,江浙不是清明會和斧頭幫的大本營,又何嚐是天行集團的大本營呢。

在她眼裏,清明會和斧頭幫的聯合隻是時勢所造,這種貌合神離的聯合到底能幻發出多大的力量還是個未知數,特別是這種各自為戰,根本就不是雙方聯合應該有的實力。

或許,這種聯合隻是為了求一個沒有價值的承諾,不會腹背受敵罷了。

少*婦的消息也是靈通的,他知道渾身是傷的王蕭剛剛挫敗賈輝,甚至將賈輝身邊那個五短漢子殺死。

對於這名五短漢子,華叔曾經做過評價,當時他道:“這是個真正的武者,一個均衡發展的武者。”

錢飛還多問了一個問題,“他與您相比如何?”

“我要處在下風。”華叔言語不多,對五短漢子的評價也不多,但是未打先認輸,這就是對一個武者最高的評價。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死在王蕭的手下,這讓本就缺少人手的賈輝再次損失一員大將。

開子車得很慢,少*婦也不在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逗著小天行玩。

小天行也認生,笑咯咯呆在少*婦的懷裏,或許在他的認知裏,這個阿姨的身材不錯,可惜了,沒有水。

時間流逝,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安家。

來到江浙北城小廣場,王蕭將車停在廣場中心,獨自一人下車,踏著勻速的步伐來到另一邊,替少*婦打開車門。

抱著小天行,少*婦下車,環視四周,鬆了口氣,“我還有一事不明。”

“說。”王蕭感覺這裏並不安全,暗處有數十雙眸子在盯著自己,不由得,他也下了狠意。

“以我當時做出的決定,不敢說是最佳的,卻是正確的,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少*婦抱著小天行輕靠在帕薩特車門上,注視著淡定的王蕭。

“我找到張三,張三告訴我的。”王蕭的回答讓少*婦感覺到很意外。

既然敢用張三,少*婦就對他進行了解過,這個人的身手一般,可是逃跑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江浙混這麽長時間。

天行集團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他,這效率,足可以匹配高速運轉引擎了。

苦笑一聲,少*婦無奈道:“看來我像其他人一樣小看於你。”

“很幸運,你還活著。”王蕭掏出一根煙來,自顧的點上,靜靜的抽著。

秋風吹過,嫋嫋的青煙隨風而逝,並沒有環繞在小天行的周圍。

幾乎是半天沒有吃過奶,這個時候的小天行餓了,使勁的捏著少*婦懷裏柔軟。

“他餓了。”抽著煙的王蕭提醒道,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到周圍,甚至連腦海裏的那絲暈炫他都可以的屏棄。

或許,連他自己都忘記自己還是一個病號,況且還抽了600CC的鮮血給瘦子劉。

但是,王蕭穩如勁鬆一樣站在這裏,迎著秋風,臉色更加蒼白的讓人心疼。

“你退後二十步,我把孩子放在車裏。”這個時候,少*婦警惕的盯著王蕭,自己已經小看過他一回,同樣的錯誤不能犯第二次。

女人心細如針,少*婦知道身近距離的與王蕭相處有多可怕,她不願意成為第二個被擒的人。

王蕭甚至沒有轉身,倒退五十步,差不多有三十米的距離時,王蕭遙望著少*婦,道:“你可以走了。”

少*婦打開車門,將小天行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同時,拔掉車鑰匙,嫣然一笑,道:“如果有可能,我會做你的女人,你是個真爺們。”

王蕭沒有說話,這種可能是零,秋風中,王蕭叼著煙,顯得更加頹然。

待到少*婦扭著P股不時的回頭觀望的走出五十米的時候,王蕭才一步步的向帕薩特走來。

脫下外衣,將小天行綁在身後,王蕭淡淡道:“兒子,老子英雄,這種情況下你也不會熊對嗎?”

依依呀呀,小天行趴在王蕭的背後格外老實,不哭不鬧的讓人舒心。

也就在王蕭說完話的時候,江浙北城的廣場上多了數百清明會的幫眾。

去而複返的少*婦凝視著王蕭,吃吃的笑著,道:“我還真的很佩服你,明天山有虎,你偏偏就是敢向虎山行。”

“就這麽幾個人?”王蕭環視著周圍,這裏最少有三百斧頭幫眾。

“難道比賈輝派的人少?”少*婦玩味的盯著王蕭,女人做事,圖的就是謹慎。

搖了搖頭,王蕭反手拍了拍後背上的小天行,道:“不,你們的人比他多六倍。”

三百餘敵人很快的將王蕭包圍在一個偌大的圈子中。

沉著以對,手中空無一物的王蕭冷靜的環視著敵人,此時此刻,他就像是風裏一片枯黃的飄淩的法國梧桐葉。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強大無比,顯然,少*婦對王蕭還是有好感的,注視著他,秋風中,少*婦正在猶豫著如何處絕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