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刑警對長,尹誌平對弟弟的放縱也是有原因的,尹家三兄弟大哥十歲的喪母,十七歲喪父,家庭條件一直生活在平均水平以下,當時,一個五歲、一個六歲的兩兄弟完全由大哥扶養長大。
長期辛苦的生活以及超負荷的透支體力,終於,在尹誌平當兵第二年,尹家大哥病危,當時還念高中的尹無悔愣是因為買不起車票,買了一張能坐到最遠的車票,咬著牙跑了二百裏路,當他真正找到尹誌平的時候,尹無悔已經瘦得包皮骨頭,那一年他十七歲,念高二。
當兩個人回到江浙的時候,僅十平米的房子內,尹家大哥的屍體已經變臭了。
對於當年的事情,尹誌平一直心懷愧疚,十七歲的尹不悔也因為這件事情直接綴學,後來,尹誌平服完兵役,由於表現良好,上麵領導讓他進入刑警隊,沒用兩年時間,他從一名普通的刑警混到刑警隊長的位置。
由於當年的事情,尹誌平感覺自己欠弟弟的,也就任著尹不悔胡來,隻要不出大事,他這個刑警隊長還是有些權力的。
看著弟弟如此模樣,肯定是在這裏吃虧了,當下,尹誌平想到是已經死去的尹家大哥。
常言道,長子為父,如今大哥為了自己付出太多太多,已經去,自己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所以,不管情況如何,尹誌平均不能容忍弟弟受到欺負。
“還不到後邊去。”尹誌平威嚴的聲音不帶絲毫的商量餘地。
尹不悔知道二哥說一不二,也知道二哥向來護短,微低著頭,嘴角揚起一抹邪異的笑容,二哥嚴厲是嚴厲,但是不論什麽時候都不會讓自己吃虧。
尹誌平作為刑警隊長,本來他是認識王蕭的,可是,光線暗淡的條件下,根本就看不清楚。
“你打了我弟弟?”雖然看不清楚模樣,尹誌平還是讓人感覺他渾身冰冷,透著一股敵意。
王蕭自然也看不清楚尹誌平的模樣,注視著他,道:“年輕人做事不要魯莽,回教好好教育他怎麽做人。”
一句話,戳中尹誌平的痛處,當服完兵役之後,發現弟弟成為一個痞子,這足以讓他心痛,奈何溺愛讓這個爺們變得心慈手軟。
“尹家是窮還論不到別人管這些。”冷哼一聲,尹誌平的聲音冷了三分。
拉著野百合的手,王蕭沒有想要與這些人糾纏。
“要走嗎?”橫跨一步,尹誌平擋住王蕭前進的路線,不偏不倚,兩個正好麵對麵的相距五步之距,拿捏的十分準確。
躲之不過,王蕭也沒有退讓的意思,道:“如果你想玩點什麽,我奉陪到底。”
到現在,他連報身份的**都沒有了。
野百合從後麵拉了拉王蕭,畢竟是一個自強的女人,這個時候她還是想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有搏鬥就有受傷風險。
黑夜中,王蕭的手捏了她渾圓俏挺的肥臀一把,輕聲道:“放心好了,這個世界上能傷我的人肯定不是他。”
被看穿心事,野百合倒了沒有窘迫感,反而心中洋溢著淡淡的幸福,這就是自己的男人。
這話聽在尹誌平的眼裏就完全變味了,赤*裸的對一個刑警隊長的輕視,要知道,當初他能進刑警隊完全是因為超強的身手和槍法。
冷哼一聲,尹誌平沒有要讓步的意思,死死的盯著黑夜中的王蕭。
“給你一個出手的機會,你不是能能打嗎?”尹誌平倒沒有托大,刑警隊可沒人是他的對手,況且,如果對方先出手,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他占據著絕對有利的位置。
王蕭示意野百合靠後,咧了咧嘴,道:“我敢保證不管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你都會後悔。”
“今生今世令我後悔的事情至今隻有一件。”說這話的時候,尹誌平一陣黯然,令他心痛的是尹家大哥,中原傳統習慣人死後入土為安。
當初,尹家大哥放在家中一直到臭,要知道那可是在秋天啊,不是炎炎夏日。
尹誌平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抱著看戲心情的尹不悔也微微低著頭,眼睛中閃著晶瑩的累珠,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大哥病威的時候還省出家裏最後七十六塊兩毛錢給自己做最後一個月的生活費。
在江浙,七六十塊兩毛錢能吃一個月嗎?
或許現在尹不悔不能,但是,尹家大哥沒死之前,高中兩年生活,尹不悔每個月的生活費是六十五塊七毛錢。
饅頭與鹹菜的生活並沒有讓這個年輕人墮落,相反他的學習成績還很好,可是,尹家大哥的去逝,尹不悔真的受打擊了。
“今天心情不算太差,我不是一個古道心腸的人,卻也能聽聽你的過去。”王蕭本就沒有打算要與這動手,他知道這是一人切入點。
幽幽的歎了口氣,本來雙拳緊握的尹誌平慢慢的鬆開拳頭,緩緩道:“我大哥死得早,也隻有這件事情讓我後悔。”
一句話包含著多少辛酸,又有多少苦淚,王蕭不能理解,但是,有一點他也是過苦日子過來的,知道其中的不易。
“給你個機會,擊敗我,你弟弟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不予以追究。”
苦笑,還帶著嘲諷的意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王蕭的話明顯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上,這是用俯視的目光在看人,能把人看扁了。
窮人也有可憐的骨氣,或者說可憐的自卑,尹誌平就是這樣一個人,當即冷笑道:“你很能打嗎?”
“打你不成問題。”王蕭的話沒有絲毫的起伏,他心裏就是這樣認為的,隻是如實說出來。
“多說無益,咱們就交手看真章吧。”
兩個人屏氣凝神,這種情況下比的完全是對局麵的掌控能力,比的不止是武技同樣還有心理。
兩個對恃著,尹誌平發現對麵的敵人似乎表現的太過平靜,他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額頭開始冒汗尹誌平依然沒有出手。
到沒有感覺王蕭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對方不對不能給他一個合理出手的理由,這對一個熟知法律的刑警隊長來說是不能出手的。
“你還動手嗎?”王蕭就在尹誌平心生波瀾的時候開口說話,恰到好處的將尹誌平點醒。
“呼。。。。。。”直拳毫不猶豫的快速絕倫的砸向王蕭的麵部。
直拳速度快,力道重,同時也有著易被發覺的劣勢,王蕭下盤未動,側頭避過,耳邊甚至能聽到拳風呼嘯的聲音。
一拳未中,尹誌平順勢一記擺拳。
王蕭沉著應動,這個時候的他不退反進,腳一發力,由小腿傳到腰,再由全身撞擊,八極拳的貼山靠就勢而出。
用出貼山靠是王蕭精心算計過的,如果這記貼山靠和狼二對上,自己即使不使也要重傷,但是,對方肯定不是八極高手,所以,就沒有這樣的擔憂。
“噗。。。。。。”兩個人實打實的撞在一起。
王蕭駐足而立,臉色微紅,雖然占據住動位置,他的貼山靠了隻有一二分的實力而已。
即使如此,尹誌平接連退後三五步才強行站住身體,屏住氣息,道:“八極貼山靠?”
“有些見識。”王蕭自然的說道。
尹誌平知道自己敗了,敗在對方一記貼山靠下,這一記貼山靠無論是時機還是出手把握上都要勝自己不止一個檔次。
從小磨煉出來的剛強不允許他失敗,強忍著胸口的氣血翻騰,尹誌平再次欺身而上,硬拳如同雨點般的砸向王蕭。
搏鬥經驗豐富的王蕭知道對方完全是在以命相搏,主動的把自己放在劣勢地位來衝擊自己,不管他人怎麽樣,尹誌平的表現還是讓王蕭感覺滿意的,最少這不是個牆頭草。
王蕭知道對方是憑借著一口氣在戰鬥,隻要這股氣泄了,自然會落入下風。
突然,王蕭在尹誌平氣勢最頂盛時候出手了。
“砰。。。手機快速閱讀:1|6|||.||m。。。噗。。。。。。”接連兩拳的直接相撞。
尹誌平再次後退,這次他隻退後兩步,沒有再冒然的上前,待到心中翻騰的氣血變得平息起來,警惕的盯著王蕭。
再三猶豫的尹誌平還是掏出手機拔通一個電話號嗎。
“喂。。。。。。平哥有事?”對麵吵雜聲音中伴隨著一群小姐哥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對方碰杯的聲音和嚶嚀的嬌笑聲。
當即立斷,尹誌平把事情轉彎抹角的簡單說了一遍。
掛掉電話,一個身體勻稱二十七八左右的漢子大聲對著包廂裏玩的正HIGH五六條漢子道:“兄弟們,誌平在外麵碰到硬查子了。”
“呼。。。。。。”不管是手放在小姐雙峰之間還是雙臀之間,六個男人全部站起來。
他們知道尹頭向來要強,不到關鍵時刻從來不會麻煩自己兄弟。
“愣著幹什麽,衝啊,誰的招子瞎了,居然欺負到咱們的頭上,丫的不想活了。”
一行七人開著兩輛車飛快的朝著出事地點奔去。
對於尹誌平搬救兵,王蕭怡然不懼,掏出手機拔通狼二的電話,道:“叫上小江來一趟。”
天行保全大廈外,狼二和譚小江駕駛著一輛奧迪A4飛快的朝著出事地點行來。
野百合輕輕的上來,柔聲道:“咱們沒有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王蕭摟住野百合的腰,輕聲道:“在女人麵前,男人是不能退縮的,懂嗎?”
臉色一紅,野百合感覺自己又回到二十二三歲,甚至十七八歲,心中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