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軍哥叫做‘團結就是力量’,對於天行集團來說,團結是肯定的,瘋狂意味著劍走偏鋒式的賭博,王蕭知道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更加了解事情的緊迫性和危險性,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放手一搏。

第一次,

狼戰隊兄弟們手中的槍沒有泥沙,每位兄弟都平靜無聲的注視著前方。

一個小時後,野狼環視眾人,道:“準備好了嗎?”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沒有齊聲的回答,更沒有嘹亮的口號,隻是輕微的點點頭,他們知道,這一次又要有兄弟遠離自己而去了,上次,損失的是五十兄弟,這次。。。。。。

王蕭擋在星子和柳葉的身前,自然道:“你們就別去了。”

“操,老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可是老子更是個爺們。”柳葉一瘸一拐的向前幾步。

王蕭轉身凝視著柳葉,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看著淡然冷漠的王蕭,這種大戰前的平靜,星子隻從長輩的身上看到過,骨子裏的這咱噬戰和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心理素質,天生為戰鬥而生存的人。

拉住柳葉,星子收斂憨厚的笑容,低聲道:“相信他。”

王蕭和野狼帶著野狼戰隊的兄弟向外圍的走去,沒有一個人回頭,走得毅然決然。

星子和柳葉知道,隻要他們不死,王長栓和虎子的人斷然不可能衝到這裏來。

“星子哥,咱們欠野狼,欠天行,欠王蕭算欠定了。”柳葉目視前方,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充滿血絲的眼睛一個月的時間裏第一次濕潤了。

兩個人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星子也含著淚珠,喃喃道:“誰說不是呢?”

星子和柳葉在原地坐下,他們要等王蕭回來,他們還要給王蕭找個明星呢,如今,他們能做的隻是呆在這裏替王蕭祈福。

來的時候,王蕭發現,要穿過這裏,必須經過一道狹長的類似於山穀的地方,而這裏也就是最佳的伏擊地點。

很快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就到了指定位置,隻是,情況和預料的有些不同。

兩方人遭遇了,在毫無岩體的平地1 小 說 α.整理

上遭遇了。

武器配置和人數上幾乎相等的雙方,沒有第一時間開槍,對恃著,似乎在比誰更有奈性,而他們手中的槍卻沒有放下的意思。

王蕭平靜的凝視著王長栓和虎子,似乎遇到這樣的事情並不感覺到意外。

王長栓和虎子對視一眼,他們想過千種萬種雙方碰麵後血戰的辦法,甚至還想到與對方同歸於盡,但是,這種正麵遭遇戰,他們沒有想過,一旦開槍,雙方幾乎就沒有人能活下來。

王長栓和虎子地位特殊,骨子裏是驕傲的,自認為他們的命要比別人金貴三分,甚至八分,他們不願意就這樣死去,權力足以讓一個人瘋狂,而他們現在就是瘋狂的。

王長栓上前幾步,站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知道對方不會在這個時候開槍,一旦有人開槍,雙方幾乎可以斷定,就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敢不敢與我賭一把?”王長栓這個時候露出他自傲的本性,不想死,還要對手死去,他相信身後的兄弟們有這樣的實力,畢竟自己這些人是特種兵,而對方是出了名雙料野路子。

他又哪裏知道,正是這些雙料野路子讓其三百人變成五十人。

“如何賭?”王蕭風淡雲輕的盯著王長栓,習慣的俯視著眼前的王長栓,他知道這個家夥沒有膽量開槍,但是絕境之下也會做出瘋狂事情。

這是一場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是勢均力敵的比試,生死考驗。

王長栓冷冷的凝視著王蕭,甚至沒有落下王蕭手裏的藍月唐刀,麵無表情道:“比單兵作戰力,你敢嗎?”

王蕭知道,這是避免雙方大規模死亡的一個辦法,在軍隊裏,平時也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以嗎?”畢竟上場比試的是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王蕭這個時候尋問野狼的意見也是最正確的。

幹裂的嘴唇似乎因為喝過水的緣故,上麵一層白色物質逐漸淡化,露出結痂的嘴唇,讓人看著心疼。

野狼點點頭,甚至沒有沒有瞄一眼對麵的王長栓和虎子等人。

在野狼戰隊兄弟們眼中,敵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變的自我,一成不變的相信自己的兄弟。

野狼同意了,拿著藍月唐刀的王蕭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站在中央。

“蕭哥。”野狼沙啞的聲音響起,這本是軍人之間的一場生死搏鬥,蕭哥上去,無非是要拔得頭籌,給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以最士氣的鼓舞。

野狼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隻是叫了一聲,沙啞的聲音隨著一陣涼風很快淡去。

“你上還是你來?”王蕭平靜的一指王長栓和虎子。

“隊長,你們來壓陣,我來會會這個新兵蛋子。”一位身高一米八,肌肉紮結的漢子站出來,他判斷王蕭是新兵蛋子的原因是王蕭年紀。

扔掉手裏的槍,拿著一把三棱軍刺的再向前走幾步。

“小心,他不像你想的那樣無力。”王長栓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提醒這名漢子。

雖然在戰略上要蔑視敵人,但是,骨子裏還要重視他們的,畢竟對方也是特種兵。

“單威。”拿著三棱軍刺的漢子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更有一股狂野的氣息。

“王蕭。”與單威相比,身材消瘦,臉色愈加發白的王蕭看起來更讓人憐惜。

簡單試控,代表著雙方兩個人站在最中央。

此時,比的是心態,比的是武技,更比的是一股舍我其誰的狠勁。

“小子,你那把刀看起來更像是裝飾品。”單威挑釁的看著王蕭。

手握藍月唐刀,王蕭沒有說話,是不是裝飾品比試完就有定論,就像這把刀當年在王小樓手裏大放異彩的時候,人人視其為殺神,就沒有人敢輕蔑於它。

藍月唐刀散發著幽幽的藍光,看起來甚是詭異,涼風吹過,更給這裏憑添幾分涼意。

一步步的向前B近著,王蕭麵色如常,他知道對方在力量上肯定占優。

“呼。。。。。。”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先了出招的是王蕭,不是霸道的刀常用的劈砍招式,倒用了劍的招式——刺。

沒錯,就是刺,這一次能與單威最大限度的拉開距離,也能最大程度上保持王蕭的體力,同時還有點劍走偏鋒的意思。

咧了咧嘴角,單威顯然也是個練家子,手中三棱軍刺橫向格擋,這個家夥果然力大,一連串火花激射四散,直至消失後,才能聽到‘刺拉’的金屬摩擦聲。

單威感覺手腕發麻,他還是低估了王蕭的爆發力。

“你很強。”單威退後兩步,揉著發麻的右腕,目不轉睛的盯著王蕭。

王蕭沒有說話,欺身而上,藍月唐刀上下飛舞,詭異的招式並沒有固定的模式,雜而駁亂。

開始的時候,單威還能從容麵對,數招過後,他有些火大了,心中的怨氣不斷的翻滾著,洶湧澎湃的激蕩而出。

“媽了個B的。”單威蠻力爆發,大喝一聲之餘,人與三棱軍刺合為一體,抱著兩敗俱傷的打法,要與王蕭同歸於盡。

此時,王蕭和藍月唐刀正化成一抹幽藍的光芒刺向王單威的胸口。

看著如此局勢,王長栓瞳孔緊縮,他知道僅此一下,兩個人就要分出勝負了,而且失敗者要付出血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噗。。。。。。。”沉悶的聲音響起。

王蕭拔刀,任由迸發而出的鮮血濺在身上,冷漠無情道:“下一個。”

單威不敢相信的盯著王蕭,眼睛裏的灰色逐漸增多,隨著一陣涼風吹過,撲嗵一聲倒在地上。正好磕到王蕭的腳下。

雙方都透著一股死寂,所以人的心髒都跳了一下,王蕭可以說用了一個非常規的動作,一手握住對方的三棱軍刺,藍月唐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捅進單威的胸口。

一刀在手的王蕭從來都是透著強大的自信,如今在這荒原戈壁灘上,更是如同魔神在天,藐視著眼前的這些人。

不出意外,接連五個人倒在王蕭的刀下,血流五步,每個人都對自己說要小心,小心對方的刀,最終還是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

全部死在刀下。

搖搖欲墜的王蕭在風中搖擺著,多日的體力透支,這個時候體現出來。

沒有硬撐,他相信眼前這五人給敵人的打擊應該足夠了。

提著藍月唐刀,王蕭回到野狼的身邊,凝視著麵色本就難看的王長栓和虎子。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出場完全沒有什麽順序,都是提著三棱軍刺,這還是從對方手裏搶來的。

第一名兄弟死了,與敵人同歸於盡。

第二名兄弟重傷垂死,斬敵人於三棱軍刺下,以至於五分鍾後,他也無力的閉上眼睛。

。。。。。。。

第二十名野狼戰隊的兄弟站在場上,此時,這裏已經彌漫著血腥氣,加上王蕭之前斬殺的五人,四十四人倒在地上,不斷流出的鮮血將這裏襯托更像是慘無人道的戰場,生死的決戰。

王長栓和虎子麵色極為難看,幹裂的嘴唇在抖動著,他們想過戰況的慘烈,而以這種方式戰鬥是自己最有把握的方式。

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的人完全是瘋子,不要拿的瘋子,完全隻是在進攻,再進攻,即使死了,也要在生命盡了的最後一刻,將三棱軍刺捅進敵人的心髒。

這是什麽打法王長栓完全不知道,但是,他唯一知道是,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完全置生死於肚外,是幫帶把的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