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肥海事不關己的盯著電視的俏*肥臀,一句話把玉無霞氣得火冒三丈。

玉無霞當然不相信肥海的境界變高了,就看他那流著口水的嘴角,就沒有真正的把自己的話聽在心裏。

“王蕭要一統江浙了。”玉無霞沒好氣的重複了一遍,看著生死對頭,步步高升確實不是一件如意的事情。

偏偏身邊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還盯著電視,難道上麵人比自己還好看嗎。

肥海的回答再次讓玉無霞感覺到意外,“我也幫不上忙。”

說完,他又盯著電視了,這讓看著他的玉無霞心裏像吃了隻蒼蠅一樣,想吐又吐不出來,感覺頗為難受,難道這也是一種境界。

不一會兒,肥海又換了一個頻道,一位不知名的歌首正翻唱一曲紅塵有你。

短暫的交談甚至不能算是交鋒,玉無霞沒有理會肥海,大步的進了臥室,把自己扔到床丶上,用枕頭捂著頭,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將枕頭一扔,急促的喘息著,眼角更是掛著晶瑩的淚珠。

水柔一直坐陣江浙斧頭幫總部,待聽到賈輝傳回來的消息後,獨處一間辦公室的她,臉如寒霜,喃喃道:“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水柔的話是針對誰的,反正除了小舞就再也沒有別人聽到了。

小舞靜靜的站著,抬著頭,眼神有些空洞,誰也不會懷疑他下一刻的眼神會帶著淩厲的殺光。

“去把楊劍叫來。”

小舞微微躬身,出門時順帶著把門關上了。

不消片刻,同樣沒有離開江浙斧頭總部的楊劍來到水柔的辦公室裏。

楊劍打個激靈,感覺房間裏的空調開得太冷了。

倒是水柔若無其事的露著禍國殃民的笑容,讓楊劍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賈輝的消息楊劍是第一個收到的,然後是張好人和水柔。

第一時間,楊劍的就做出分析,如今和清明會的攻守同盟不能說是徹底瓦解,最起碼錢飛盟生退意,一時半會,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清明會不會跟天行集團死磕。

要想錢飛回頭,除非他腦殘了,或者被打的腦殘了。

既然合作無忘,就要另尋他法,這個方法到現在,楊劍也沒有想出來。

所以,當他處在水柔和善的目光下時,會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楊劍從來就沒有輕視這個女人,此時與她對視著,深深的知道她內心深處那抹不易覺察的狠辣勁兒。

“請坐。”水柔張了張手,沒有要做起來的意思。

楊劍也沒有矯情,坐在水柔辦公桌前椅子前,雙手交叉,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楊劍當然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他猜不出水柔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賈輝和錢飛的談判失敗了。”水柔輕描淡寫的說著。

楊劍附合的點頭稱是,依然沒有要張嘴的意思。

暗罵一聲楊劍是老狐狸,水柔再次開口,逼著楊劍開口說話,“難道你們沒有想出應對的辦法嗎?”

一個你字和你們千差地別,如果楊劍不回答,就會落入下風。

無奈之下,楊劍抬頭注視水柔如水般的眼睛,道:“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一切原因都隻是我的妄自揣測,至於結果,更不是能控製的。”

對於眼前的水柔,楊劍知道她和王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想要搞明白這種關係,雖然兩個人絕對不會是朋友,但是。。。。。。

楊劍真的想不明白,更不會相信水柔會給王蕭透露斧頭幫的消息。

水柔大概聽懂了楊劍的旁敲側擊,麵色一冷,隨即又笑麵如花,搖頭笑著,道:“你不會認為我與天行集團是一夥的吧。”

楊劍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保持著一成不變的平靜。

這個問題看似有些無厘頭,卻也是關係到江浙斧頭幫的命運,對於這件事情,楊劍隻能小心加謹慎,否則僅剩的這三人,也得被王蕭吃掉。

如果到時候連骨頭渣都剩不下,後人連哭墳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次事件,之前也交換意見了,這裏的幾個人物很不滿意咱們的動作,那些人留不得。”

這一次,楊劍低下頭了,兄弟們雖然被斷腕了,可是終歸是斧頭幫的人,自己的手下,即使少一個人都是對江浙斧頭幫的消弱,到頭來,吃虧的就是自己。

從另一種層麵上說,這些人的斷腕之仇,能引起斧頭幫兄弟的激奮,增加對天行集團的戰鬥**,如果自己動手殺了他們,恐怕會。。。。。。

這樣的結果,水柔也曾想到過,但是,壯士斷腕,丟車保帥的道理他是明白的,要想從王蕭的手裏把這些兄弟們救出來,談何容易。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次的事情,楊劍處在了絕對被動的地位,就是這樣一陣簡單到隻要回答是還是不是的事情,他猶豫了,徹底的猶豫彷徨了。

看著猶豫不絕的楊劍,水柔大體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開口道:“這件事情,我也陷入兩難之境,我也不願意看著他們。。。。。。”

沒有說什麽,楊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

救出這些人是不可能的,楊劍對天行集團實力的憑估還是蠻正確的。

王蕭此舉,就像是在扇某些大人物的嘴巴子,無聲的嘴巴子讓他們顏上無光,這讓一個個顏麵光鮮的大人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此時,張好人已經坐在楊劍的位置上。

楊劍沒有意外老大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大哥,這次的事情挺棘手的。”

張好人知道,能讓楊劍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相當的難了。

他站起來,來到楊劍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幹吧,出了事,我擔著。”

這麽些年來,張好人一直是這樣做的,也許是這個原因,楊劍真的很佩服他。

聽了張好人的話,楊劍毅然的出了江浙斧頭幫總部,當然,他身後還帶著兩個人。

兩個人很普通,普通的走在大街上人們會忽視他們。

時間飛逝,白駒過隙。

夜幕降臨,天空依舊星光燦爛,今天,江浙多數人心裏蒙著一層陰雲,揮之不去,如同夢魘。

市民們一片惶恐,嗅覺靈敏的人,消息靈通的人,均知道天要變了。

就連天橋底下,算命的先生都會說上一兩句,時勢弄人,風雲際會,時勢殺人,風輕雲淡。

算命先生稱著這個機會自然是胡侃混錢,終歸也是借著江浙民眾心中的慌恐在說事。

夜不靜,江浙廣場上星光繚繞,燈光和如水的月光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好事之人吃了飯後,又回到廣場上。

此時,這裏已經人山人海,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野狼戰隊兄弟們身前百步之內。

從白天到黑夜,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喝了幾口水,每人一個麵包,其他時間,如標槍的站立。

一些人坐著都不行了,暗自佩服野狼戰隊兄弟們的毅誌品質。

此時,雖然也吃過飯的斧頭幫兄弟們,多半的人暈過去了,傷之痛,神之傷,雙下疲勞之下,這些人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了。

楊劍帶著兩個‘普通人’混在人群裏,遠遠的觀望。

五分鍾左右,三個人相繼離開了,直到在個不引人注意的胡同裏,三個人才停下腳步。

“這些人是什麽人?”楊劍的語氣含著尊重的意思。

“楊哥,這些人我們兩個也不敢確定他們的身份,但是有一點,這些人身上的殺氣比我們兩個強上百倍不止。”右邊的這位‘普通人’自信的說著。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外放,隻有一種情況下能像他們做的這樣自然,這些人一直活在死人堆裏或者戰場之上。

這種空寂的眼神,像是沒有思想一樣,兩個人絲毫不懷疑野狼戰隊的兄弟們雷霆出手那一刹那,也會保持著這樣的眼神。

兩個的意思很明顯,楊劍更加感覺這件事情棘手了。

上麵的意思不管用何種方法,讓這些人趕快消失,要不然,這對政府的影響太大了。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在說王蕭目無法律,甚至踐踏法律。

出於某些目的,政府的幾位大佬又控製不了,於是乎,楊劍被自然而然的推了出來。

夜色下,江浙大街上本該車水馬龍,現在這個時候,多數人都回家睡覺了。

大街上有些蕭條。

楊劍沒有對這些人動手,這讓坐在辦公室裏焦頭爛額的幾位官員大為不滿,同時,警察的掌控權不在他們的手裏。

至於軍隊,軍權雖然也不是他們能調動的,終歸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現在,他們恨透了王蕭,恨得將其抽筋扒骨,碎屍萬斷,當然,他們現在有心無力,隻能等著楊劍的消息了。

他們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如果持續一個周,在辦公室裏沒有回家的這幾個人,奮鬥大半生官冒恐怕就要挪位置了。

猶豫再三,這幾個人也沒有給楊劍或者水柔打電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幾個人無奈的信任,楊劍也正在忙碌的準備著。

狙擊手,楊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野狼戰隊的人雖然就這了了的四十,但是,兩個普通人的評價太高了。

對於楊劍這樣的決定,水柔沒有阻止,畢竟他才是去執行的人。

午夜兩點,江浙斧頭總部裏,至少二十名狙擊手站在那裏,每個人都拿著一個旅行帶,互相之間,沉寂無聲。

淡淡的殺氣在這些人中間彌漫著,看著這二十六名狙擊手,楊劍多麽希望他們永遠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