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站在後麵的胖子壯著膽子的擠到前麵來,滿頭大汗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他深知,自己這麽點人,根本不夠王蕭砍瓜切菜的。

天行魔王的稱呼不是虛的,剛來江浙便斬殺千人,屠戮凶名,名震江浙。

何況,下麵的人都被收拾掉了,自己還能逃過去嗎。

“蕭哥。。。。。。”胖子看著王蕭,吞咽口吐沫,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目光閃爍不定,絲毫不敢盯著王蕭,鼓足了勇氣,胖子接著道,“還請蕭哥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安然和楊筱雨都注視著的胖子,在這裏,王蕭才是真正的主導。

王蕭仰視著胖子,隨口道:“你有利用價值嗎?”

胖子眉頭上揚,心裏大喜,知道還有緩和的餘地,急匆匆道:“我們可以幫蕭哥處理下麵的兄弟。”

一句話,胖子就是把手下這些人當成苦力了,雖然沒有明著說反水,卻也是差不多。

王蕭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略微沉吟,道:“帶著你的人下去。”

加速跳動的心終於恢複原狀,胖子點頭哈腰,貼著樓道朝著樓下走去,下了安然所在的樓層,胖子才長長的出了口氣,“TD,被人利用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

到了樓下,胖子為首的人看到觸目驚心的場景,當下驚為天人,更加斷定自己的決定是最正確的。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還在,胖子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王蕭是厲害,他也沒有天真的以為這些兄弟們是被他一個人廢掉的。

由此推論,胖子可以肯定,這些人麵色冰冷的青年都是些殺人不眨眉頭的主兒。

安然帶著王蕭進了家裏,倒了杯溫茶給他。

王蕭喝著茶,看著從臥室裏出來的安然老婆,道:“姐,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有什麽需要,讓筱雨去買。”

安然坐在一邊,知道王蕭不想在這裏留下血腥,才放掉那個胖子的。

現在,聽他的話,安然知道,天行集團要有大動作了,大的程度足可以影響到整個江浙的秩序,心裏微微一稟,卻沒有問他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麽。

安然的老婆抱著安天行,自然的坐在王蕭的身邊,笑著道:“有你在,姐還能發生什麽意外嗎。”

隻有充份的信任,這讓王蕭有些感動,“當然不會,隻是讓小天行看到太多的血腥不好。”

王蕭充份的從孩子的角度考慮問題,不要給小天行留下太多的心裏陰影。

安然老婆懷裏的安天行‘張牙舞爪’的要掙脫她的懷抱,示意王蕭抱抱。

這個舉動讓王蕭很高興,張開雙手,接過安天行,捏了捏他的小手,肉乎乎的,肉感很好。

小天行坦然的接受了,在王蕭有力的手臂後嘿嘿的傻笑著。

王蕭看著他明亮的小眼,一時間,也嘿嘿的笑著。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個小時後,王蕭帶著野狼離開安然的家。

樓下。

王蕭看也未看站在的麵前,矮了三分的胖子,道:“斧頭幫對這裏還有什麽動作沒有?”

“沒有沒有。”胖子諂眉的急忙答道,“據我猜測,這次的事情不是黑社會綁架、勒索。”

像胖子這種層次,在斧頭幫中隻算個小頭目,很多事情隻能根據一些虛無飄渺的消息推測,甚至有些動作還無法理解。

以防萬一,王蕭讓野狼留下十位野狼戰隊的兄弟。

以野狼戰隊的實力,十個人,足以保證這裏的安全了。

野狼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這樣的:不軌者,殺無赦;以命相保。

回答的野狼的隻有肯定得不能再鏗鏘的回答。

王蕭上了馬自達6,打了個電話給譚小江,讓其和天行保全大廈裏的兄弟守好家門口。

掛了電話,王蕭乘坐的馬自達6飛快的朝著的江浙市中心開去。

依然是安然家的樓下,道道的哀嚎聲讓人聽著心裏抽搐。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裏隻有漠然。

這種孤寂和不信任的目光落到胖子和其他斧頭幫眾的眼睛裏,讓他們的心打個激靈,這種死一般平靜的眼神,太過無情了。

真若有怕,胖子好不容易在野狼戰隊的人看身邊的兄弟們時,才發現他們的眼神稍變化,變化是細微的,整個人依舊是寒意十足。

如此情況下,胖子根本升不起逃走的念頭,靜靜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王蕭走後不久,五輛卡車來到安然家的樓下。

“把他們抬上去。”野狼掃了一眼胖子,沙啞的聲音讓人感覺像是缺油的機械。

胖子嚇了一跳,稍微一愣後,再次冷汗覆體,他現在知道身邊這個人是誰了。

天行集團中最噬戰的野狼,狼堂堂主,這個頭銜足以讓他心驚膽顫。

當下,沒有任何的猶豫,當真是兩個抬著一位斧頭幫眾抬到車上。

胖子帶著手下的人忙活了半個小時,把七八十人抬到車上。

“狼哥,下麵怎麽辦?”胖子壯著膽子,上前一步露出笑臉。

野狼不動如山,沒有看一眼胖子,道:“上車。”

其他四輛車上裝載著斧頭幫眾,另有兩位野狼戰隊的兄弟押著。

最後一輛車上,完全是野狼戰隊的三十二名兄弟了,外加一個坐立不安的胖子。

卡車離開了安然家的樓下,飛快的朝著江浙中心廣場開去。

此時,站在的廣場上的王蕭看著人來人往的遊客,微微的歎了口氣。

很快的,卡車來到了廣場上,廣場上的保全想上前阻止,待看到野狼戰隊兄弟的眼神時,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媽了個B的,老子現在相信眼神可以殺人了。”瘦弱的保安感覺腦後生風,渾身透出一身的冷汗。

事後,保安大叫自己聰明,待看到斷腕的斧頭幫眾被一個個從車上扔下的時候,他嚇得跑開了,甚至頭也不回。

野狼獨自一人朝著傲然而立又不顯突兀的王蕭身前走去,“蕭哥,他們來了。”

“清理現場,讓他們跪在這裏。”王蕭下了一個讓人想不明白的命令。

野狼也不去想,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如果說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比牧羊犬稍微厲害一點,那斧頭幫的這些幫眾就是已經入狼口的狼,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心。

忍著鑽心的巨痛,斧頭幫眾無神耷拉著頭,齊齊的走到廣場的中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王蕭。

這時,野狼沙啞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跪下。。。。。。”

沙啞的聲音渾厚,盤旋在空中久久不去,不是聲音凝而不散,實在是這道聲音太過特殊了,特殊的讓人難以忘記。

負責清場的是野狼戰隊的兄弟們,遊客們中有好事之人,不願意離去,感受著野狼戰隊兄弟們身上冰冷的氣息,他們不敢靠近,遠遠的觀望著,慢慢的人,人越聚越多。

於是乎,有百餘人跪在江浙廣場上的消息不脛而走。

人群中總是有眼尖之人,看出斧頭幫眾幾乎每個人都受了傷,而且似乎所有人的右腕都斷了,當下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瘦弱的王蕭。

王蕭站在江浙的廣場上,對身邊的一切,沒有過多的注意,有野狼戰隊的兄弟在,即使江浙的斧頭幫眾全來了,他也有信心一戰。

江浙的警察聞到風聲,急匆匆的趕來,來人不是宋連生,路上心道,大廳廣眾下就敢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路上,警察們不知道想出多少種的折磨當事人的辦法,待看到站在廣場上的王蕭時,頓時化為烏有。

表情古怪市中區警察局長小心奕奕的往前走著,出了這麽大的事,他總要有知情權。

可惜了,野狼戰隊的兄弟將其攔之在外絲毫不給他哪怕一丁點的麵子。

“王。。。。。。蕭哥。。。。。。”警察局長沒有傻到觸野狼戰隊兄弟的眉頭,這種氣息,如果真的動了,那自己就是傻逼,所以,他叫王蕭了。

正在接電話的王蕭轉頭看著市中區的警察局長,還有些印象,是在宋連生那裏看到過,王蕭心裏浮現當時的情景,沒有直接過來,王蕭示意他等一下。

這一下,民眾更加好奇了。

顯然,這裏的許多人不知道這個連警察都不叼的消瘦青年到底是何種身份。

“放心去搞,亂天了,有我頂著。”電話的另一邊,聲音哄如鍾,帶著無盡的憤怒,可以想象他現在的狀態。

“有人破壞規則了?”王蕭直接問道,兩個人不是上下級關係,他有知道情況的權力。

“太過猖狂了。”聲音依然哄亮,憤怒之意有增無減。

王蕭大體知道,上麵分成了三股力量,似乎有一方還不敢冒然出手,所以才會演化到如今的程度。

本來還以為這次警告會給江浙帶來極大的影響,沒有想到,上邊竟然說破天了都沒有事。

這代表著什麽,情況已經嚴重到可以違反規則的程度了。

“上限是什麽?”王蕭沒有天真的以為可以蕩盡江浙,哪怕要一統江浙,也是有一定的限製的。

電話另一邊一陣猶豫,道:“隻要不和軍隊正麵交火,消息走不出江浙,那裏就是山高黃帝遠。”電話裏,沒有說出下一句,你就是那裏的土黃帝了。

他不說,王蕭也能明白。

終歸是上麵的權力爭鬥,沒有人願意鬧得整個中原人心惶惶。

“一定秉承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讓江浙的匪類無一幸存。”這個時候的王蕭嘴角咧起一抹古怪的弧度,不哭不笑,讓人感覺像是狡黠的狐狸,又像露著凶光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