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保全大廈內,天行的兄弟們看著外麵的兄弟們在浴血奮戰,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情就像火山爆發的前夕,壓抑的同時,又充滿了力量。

直到譚不江下來,一聲蕩氣回腸的浩蕩之音,天行保全大廈內的兄弟們的**奮恨找到一個喧瀉口。

浩浩蕩蕩的人們跟著譚小江來到一樓,擁擠的人群似那簍子裏的活魚,一時間,人群擁擠產生的熱量,伴隨著一顆滾熱的心,天行兄弟在譚小江的帶領下,魚貫而出,當真如綿延的細水,又如湍急的江水,頃刻間,成百上千的天行兄弟們從天行保全大廈裏舉著開山刀,山呼海嘯般的瘋狂的衝出來。

本來沉悶的氣勢,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被打破,憤怒、驚恐、奔騰。。。。。。

感覺到大廈裏的兄弟們衝出來,之前在外麵的兄弟們沒有鬆氣,反倒更加的猛烈的衝殺起來,隱約間,竟然有點反衝鋒的意思。

浴血奮戰的王蕭也感覺到了兄弟們衝出來,知道大概自己布置的時間已經到了,不禁佩服老人的定力,隨即一想,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一心二用,王蕭甚至想到了怎麽樣處理這件事情的餘尾。

場麵瞬間的轉變,沈雍奇退出戰鬥,來到譚小江的身邊,果斷道:“分頭包抄,不準放走一個。”

沈雍奇說得堅定,譚小江執行的更快絕,帶著一路人馬,飛快的朝著左路包抄而去。

沈雍奇幾乎是和譚小江一樣的速度,帶著一路兄弟朝著右邊包抄而去。

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天行兄弟們,賈輝的心沉到了穀底,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的朝後退去。

他知道,今天大勢以去。

如果說不斷湧出天行兄弟們還不足以證明什麽的話,賈輝就可以找塊石頭撞死了。

很快的,近五千名的天行兄弟們瘋狂而出,大聲呼嘯著,“殺殺殺。。。。。。”

氣勢之盛,如同滾滾的天雷,似那劃破夜空的閃電,滾滾的音波衝擊著人脆弱心靈的深處,道道的‘天雷’讓心驚膽顫。

包圍,沒錯,天行的兄弟們把三千斧頭幫眾包圍了。

這個時候的賈輝頭也沒回的消失在街頭的深處,滔天的殺伐氣息澎湃的像是海嘯一般,讓人無力反抗。

局勢一瞬間被扭轉過來,本來占盡上風的斧頭幫眾斷然沒有想到,王蕭一開始就示之以弱了。

當自己被包圍的時候,他們才郝然發現,自己的強勢就像秋後的螞蚱一樣,在天行兄弟們的麵前悄然崩潰。

兵敗如山倒,‘哐啷哐啷’的鋼斧掉地誌,斧頭幫眾投降了。

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斧頭幫眾蛋邊長毛的硬充好汗,更沒有人一想天開的要憑借著一己之力,逆天而行帶領著斧頭幫眾殺出一條血路。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駭然發現,老大不見了,賈輝不見了,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心更是沉到了穀底。

賈輝的逃跑看似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做法,實則傷透了斧頭幫眾的心,即使這些斧頭幫眾日後回到斧頭幫,他們定然也與斧頭幫的高層貌合神離罷了。

可以說,賈輝的逃跑,算是利己損人吧。

斧頭幫眾的潰敗速度連王蕭都沒有想到,一經發現自己包圍了,甚至沒有發出反抗。

其實,這與賈輝的逃跑不無關係,如果他帶領著近三千的斧頭幫眾硬衝出去,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沈雍奇來到渾身是血的王蕭長邊,感受著他粗重的喘息聲,“蕭哥,咱們去營救的葉開嗎?”

對於葉開的事情,沈雍奇還是十分謹慎的,畢竟這個人就像柄雙刃劍,傷人害己罷了。

握著藍月唐刀,看著刀尖處不斷的滴下豔紅的血珠,王蕭自然的點頭,一馬當先的走出人群,也就在這個時候,近百輛的汽車從外圍開了過來。

數百兄弟們二話不說,如水般的跟在王蕭身後,上了汽車。

王蕭坐在一輛灰色的馬自達中,長長的舒了口氣,渾身鮮血將真皮坐椅印成了血紅色。

沈雍奇和譚小江對視一眼,拉開車門,坐在了車後排坐上。

“吱。。。。。。”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極為尖銳。

王蕭稍微後仰,緊接著旁邊的景物飛快的朝後邊飛去。

夜,依然安靜,近百輛的汽車飛馳在江浙寬大的馬路上。

江浙斧頭幫總部前麵,葉開麵色如土,冷冷的掃視著眼前如潮水般的敵人。

敵人的攻擊一波強過一波,葉開所帶的天行兄弟們也十分勇猛攻,據險而守,無奈敵人實在太多,隻能被動的防守。

葉開也不知道這是斧頭幫眾們第幾潑進攻了,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兄弟們都是肉長的,不是鋼鐵戰士,看著岌岌可危的防線。

葉開甚至沒有逃走的念頭了,生死攸關,他知道除了投降,別無他法保命。

葉開能投降嗎?

他自己就否定了這個危險的想法,且不說自己在斧頭幫的發展如何,也不說王蕭的身手如何,單單是黑組的百位兄弟們,就有能力將他‘奸了再殺,殺了再奸。’沒有辦法的辦法,葉開緊咬著鋼牙,不顧眾人的攔截、阻擋,再次加入了第一戰線。

領導的作用這個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天行兄弟們的士氣大震,盡乎於瘋狂的還擊著斧頭幫的攻擊。

戰鬥在繼續,傷亡在增加,勇猛的天行兄弟們的傷亡成直線上升。

轉眼間,三百人無力再戰,他們退後了,是被兄弟們拖著退回去的。

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死寂的目光,即使倒下的兄弟們也是如此,血在流,身在痛,神也傷,但是,意誌卻從來沒有屈撓過。

這就是天行兄弟,這是天行兄弟們不屈的精神。

絕境之中的葉開甚至忘記了問侯王蕭,他隻知道一個結果,王蕭斷然不會這裏的兄弟們被斧頭幫殲滅,不管他是不是要借斧頭幫收自己。

葉開知道,日後在天行的行為要收斂了,或許,這隻是王蕭給自己的一個信號而已。

或許,他也隻是看在著任長平的麵子留下自己。

或許。。。。。。原因有一萬個,葉開祈禱能從這些決絕的戰鬥中活下來。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其實幸福就是好好的活著,好好活著就是幸福。

“啊。。。。。。”一聲慘嘯,緊接著一聲悶哼聲。

葉開一刀把一名斧頭幫眾的臉給劈了,血霧彌漫,擋住了他的視線,這名斧頭幫眾臨死反撲,一把利斧順著葉開的左臂外側劈下。

“刺拉。。。。。。”葉開左臂變得血淋淋的,滴滴的鮮血滲出,匯聚成血珠,由小變大,再順著左臂流到指尖,滴落到地上。

這個時候的葉開無霞關注受傷的左臂,說實話,他麻木了,心裏的膽怯一掃而光,他知道,隻有奮勇的殺敵,才有可能活下去。

身邊的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鋼牙咬得咯吱作響,本來他們可以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但是,兄弟們沒有,隻怕分了身邊兄弟們的神。

“哼。。。。。。”葉開身邊的一位狼堂的兄弟替他擋住了一名斧頭幫眾必殺的一擊。

這位兄弟們收勢不住,朝著葉開撞了過來。

搖擺不定的葉開用盡渾身的力氣,下意識的向左橫跨一步。

這位狼堂的兄弟從葉開的身邊經撲倒地在。

葉開清楚的看到這位狼堂兄弟眼中失落的目光,雖然一閃即逝,他還是捕抓到了。

他更看到了這位兄弟背後露出的脊椎骨,如果再差半厘米,保證這位兄弟當場死亡。

半個小時,如同身置地獄般的半小時。

恐慌圍繞著的葉開,他的手在顫抖著,甚至揮出的每一刀都在顫抖著。

甚至伸不直腰了,腳下也在踉蹌著,血在流,力氣在變小,葉開感覺活不過今晚了。

斧頭幫眾在楊劍的指揮下依然在瘋狂的進攻著。

天行兄弟們倒下的速度更快了,但是,倒下的兄弟們依然悶中吭聲。

賈輝來到張好人和楊劍的身後,渾身被汗水濕透了,背後透著一股涼意。

感覺到背後有人,張好人和楊劍同時回頭,詫異的看著賈輝。

“兄弟們呢?”楊劍知道賈輝出了意外,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狼狽。

長長的吸了口氣,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血腥葉,賈輝彎著腰,低沉的聲音,道:“我們。。。。。。我們被王蕭那個兔仔子算計了。”

張好人和楊劍都是聰明之人,他們明白,賈輝不是替自己辨駁,是真遇到麻煩了,可以肯定,如果他不回來,必然也留在天行集團了。

沒有怪罪賈輝的意思,楊劍扶住他,道:“回來就好,別說了。”

本來要張嘴說話的賈輝臨時改變嘴形,“二哥。。。。。。我。。。。。。”

張好人也示意賈輝別說了,多年的兄弟,雙方再了解不過了,三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一時間,三人無話,冷冷的注視著像是在風雨中搖擺的枯葉的天行兄弟們。

眼看著,這些兄弟們就要守不住了。

張好人、楊劍和賈輝聽到引擎的聲音,三個人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回頭,黑夜,無盡的虛空被的一束束明亮刺眼的車前燈劃破。

憑感覺以及車的聲音,三個人知道來的車不在少數。

更讓他們眼角跳動的是,能看得出來,這些車都是天行集團的。

一分鍾的時候,刹車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前麵打殺的聲音。

馬自達相距張好人十米的距離停下,提著藍月唐刀的王蕭推門下車,而這個時候,車身剛剛停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