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江的舉動絕對超乎人的想象,挑戰著人類思想的極限,反正有點正常思想的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這些清明會的幫眾們當然不會認為譚小江瘋了,對於這種他們不能理解的舉止,勉強將譚小江列為藝高人膽大。

當然,他們不認為沈雍奇所帶領的二十餘天行集團的兄弟們,能給譚小江多少。

畢竟,就算這些普通的兄弟們不動手,錢飛帶來的五十清明會高手也足以讓譚小江喝一壺的。

譚小江一步步的逼近,甚至忽略了錢飛以及他身後的五十人。

瘦結巴一步步的後退,差點要躲到**的後麵了。

“給你個機會。”譚小江在錢飛麵前駐足而立,平視著瘦結束,語氣森然的說著。

環視周圍,瘦結巴知道現在的清明會占著絕對的優勢,人蛋邊長毛,道:“我等本就是清明會的兄弟,如今算是認祖歸宗,我給你個機會。。。。。。”

出奇的,這一次瘦結巴沒有再結巴,十分流利的說著,語氣中帶著獻媚的成份。

譚小江麵色冰冷的注視著瘦結巴,他的任務就是要震懾這裏的清明會幫眾。

而**嫌惡的向旁邊跨了一步,離瘦結巴稍遠一些,直直的盯著譚小江,心想,找小白臉就應該找這樣的,應該還是個雛吧。

錢飛冷眼旁觀,他知道這些清明會的原眾如果之前就不是鐵板一塊,如今自己隻是搖旗,人心彷徨,更不可能力往一處使了。

如果不做出點樣子給這些人看,他們不可能再歸順清明會的。

清咳一聲,錢飛示意他的存在。

不過,譚小江自動的將錢飛忽略,三兩步間邁到瘦結巴的身前,如玉般的白手閃電般刺出。

瘦結巴茫然的盯著譚小江,嘴角溢血,呢喃道:“怎麽。。。。。。可能。。。。。。”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譚小江的右手齊根沒入瘦結巴的胸口。

血,染紅了瘦結巴的白褲子,黑色的上衣更加的烏黑了。

瘦結巴感覺身上的力量正在飛速的消失,慢慢的,天炫地轉起來,最後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少主。。。。。。”

努力的嘣出這兩個字,瘦結巴閉上眼睛,又突然睜開了,眼珠逐漸變成了死灰色。

抽出血淋淋的右手,譚小江抓著一顆還略微跳動的心髒,一時間,腥氣更加的濃鬱了。

看著還跳動的心髒,**的眼神下意識的飄到沈雍奇的身上,出神的看著他,感覺雙腿間一陣熱流淌過,這就是一個禍害女人的男人啊。

**也為有這樣的想法而可恥,不由自主的俯視著前麵的錢飛,心道,誰用誰急啊。。。。。。

“放肆。”錢飛爆喝一聲,右手顫抖的指著譚小江,如果他能站起來,肯定拳腳相向了,“華叔,讓他陪葬。”

譚小江隻步未退,冷冷的注視著錢飛身後的男人。

灰色的發絲間多了幾縷白發,這絕對不是理發店中漂白的那一種,真材實料,一雙平靜的眼眸中透著一股死寂。

“你該進養老院了。”盯著快要半百的華子,譚小江小小的幽默了一把。

嘴角僵硬的動了動,華子大步走到錢飛的前麵,道:“休要猖狂。”

譚小江看得出來,華子的下盤極穩,一雙鐵拳更是帶著老繭,顯然對方是一位高手。

他在打量華子的同時,華子早就觀察過譚小江,一雙如白玉般手,加上狠辣的出手,譚小江的背後肯定不止王蕭一人。

王蕭也不可能教授譚小江早已經失傳已久的玄玉手。

“殺。”譚小江爆喝一聲,雙臂一方一圓朝著華子攻了過去。

華子沒有托大,聽著呼嘯的破空聲,他知道這輕飄飄的兩掌說慢實快,他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爆跳,正麵硬撼譚小江。

“砰砰。。。。。。”拳與拳的接觸,拳與掌的接觸,帶給華子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拳之剛硬,絲毫不在他的鐵拳之下,掌之軟,像一尺綿布,以卸字訣應招。

冰火兩重天的感受,如果不是華子搏鬥的經驗豐富,這一擊之下,恐怕就要收不住,衝向譚小江了。

譚小江的感受就像撞上了一堵牆,還是鐵牆,悶哼一聲,退後半步,冷視著一步未退,半隻腳陷入青石板廣場上的華子。

“有幾把刷子。”譚小江略微嘲諷的看著臉色脹紅的華子,說話間,雙掌成拳,一上一下,轟向華子的頭與胸口。

拳風依然呼嘯,拳未到,風已到。

華子不敢大意,屏氣凝神,雙拳自然揮出,腳尖擰地,發出‘吱’的聲音,不算強壯的身休貼向譚小江。

看著華子的動作,譚小江眉頭微皺,及時收手,接連退後五步,道:“八極貼山靠。”

譚小江不是沒腦子的人,知道小瞧了華子,看其架式,練習八極拳最少有二三十年的時間了,和這樣的人打,不是找死嗎?

穩住身形,譚小江自然道:“我打不過你。”說完,譚小江就退到沈雍奇的身邊了。

留下驚鄂的華子,華子知道,像習練玄玉手的人,大多是武術世家,這種家族都有一種榮耀,是不允許承認失敗的,特別是這種未戰先敗的情況。

沈雍奇扶了扶眼鏡,眼神從**的胸前飄過,據目測,最少有三十四D的大小,“蕭哥有話在先,當初兄弟們加入天行集團的時候,我們沒有強迫,今日,如果有兄弟們要離開,站出來,說個話,我們依然不會阻攔。”

放屁,媽了個B的,如果你們不是來阻擋的,還用得著殺一儆百嗎。

麵麵相覷的清明會幫眾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來,錢飛的到來讓他們多了一個選擇,最起碼不用在天行集團一棵樹上吊死。

之前的血戰,上來就損失四千人,戰鬥的情況更是觸目驚心,讓人乍舌。

沒有人願意死,清明會的人也是一樣,也是通過那戰,讓多數人明白了他們在天行集團內的角色就是可有可無的炮灰。

繁事都衝在最前麵,分髒的時候靠邊站,這就是現在的他們。

所以,他們有怨念,而且怨氣滔天,如果不是這樣,錢飛到這裏來,他們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聚集到北城市廣場上。

每個的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不知道清明會還會不會要自己,畢竟當初是他們先拋棄這裏的萬名兄弟的。

說實在的,錢飛之前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有如此多的清明會幫眾,心裏大罵板寸頭的同時,也決心將這些人收服,他們從炮灰變成了砝碼,從砝碼又變成了錢飛手底下的打手。

身份的變化並沒有讓清明會的人高興多少。

這裏人的可都知道,沈雍奇是除了王蕭之外,在江浙的天行保全大廈中,最有權威的人了,如今他都來了,雖然帶的人不多,但是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華叔,帶著兄弟們讓這些人長長眼色。”錢飛的聲音陰柔且森冷,讓人聽著極不舒服。

聽著錢飛的話,錢飛身後的五十清明會的高手自動上前,站在華子的身後,沉默不語。

錢飛知道,如果想要取得這些幫眾的,這一戰是不能避免的,所以,即使看出沈雍奇帶領的是黑組的人,他也依然下了這樣的命令。

清明會幫眾的彷徨,錢飛是能理解的,他們需要一個強勢的領導,一個能與天行集團和斧頭幫能周旋的老大。

所以,即使。。。。。。

“怕嗎?”看著身邊的譚小江,沈雍奇小聲問著,畢竟他才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老兵,如水般的眼神中,包含著太多隻有經曆過生死者才能明白的東西。

“不怕是假的。”對上高手,譚小江也能感覺出對手的強大,沒有強出頭,硬逞能。

“蕭哥說過,精神不敗,無敵於天下。”

譚小江認真的聽著沈雍奇的話,也說著:“爺爺說過,‘自我催眠’效果也不錯。”

“殺。”一行二十餘人,呼嘯的向五十一人衝去。

清明會占著絕對的優勢,同時,觀看的原清明會幫眾再一次感歎著天行人的勇猛。

這一次,刀與刀的對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的聲音,迸發出四濺的火花。

雙方一觸即退,多數人都在喘息著。

清明會更有十數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再也不動了。

細看之下,每個人的身上要害之處,都有刀傷,涓涓的鮮血如水般的流出來,漸漸的匯聚在一起,向四周漫延著。

為了保護錢飛,錢開這一次下血本了,這五十人個個都是清明會真正的精銳,從他們衝鋒時死寂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這些人不止一次的在生死邊緣徘徊。

黑組的兄弟們也吃虧不少,雖然沒有人倒下,也有近半的人受了重傷,有些地方甚至露出森白的骨頭,上邊掛著一絲絲的血跡。

這樣的結果,沈雍奇也沒有想到,看著淡定的錢飛,雙方露出邪異的笑容。

雖然死了十數人,但是,這五十人讓天行集團無往不利的黑組吃了大虧,總體來說還是賺了,至少在精神層麵上,錢飛贏了。

前進了一小步,錢飛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二十多天行的兄弟們在沈雍奇的帶領下呈三角形站著。

沈雍奇看著周圍眼神都變了的原斧頭幫眾,心中中苦不迭,剛才的衝殺,雙方就是個平手,但是,錢飛帶來的人給這些清明會的幫眾帶來了希望。

清明會的人在緩慢、細微的向前壓迫著,甚至許多人都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