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肥海用力的推開玉無霞,直視著她,道:“死了,也不會離開蕭哥的。”
肥海說得絕決,不再給玉無霞任何的機會。
“即使我真正的成為你的女人也不行?”玉無霞挺著胸,昂著頭,她對自己的身邊以及肥海的思想有著極大的自信。
神情一滯,肥海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可能真正的看上我,即使是,我也不會離開天行集團,不會離開蕭哥。”
說著,肥海轉身朝著小臥室裏走去。
“砰。。。。。。”臥室門響了,玉無霞打個激靈,銀牙咬得吱吱作響。
一雙纖細柔軟的玉手搭在玉無霞的雙肩上,慢慢的摟住她。
聞頭淡淡的幽香,玉無霞知道背後的人是水柔,向後輕輕一靠,感受著水柔的柔軟身體,不解道:“媽。。。。。。我難道不如王蕭有吸引力嗎?”
玉無霞的想法很簡單,天行集團的高層不多,肥海在天行集團中的地位十分特殊,如果實施步步蠶食的辦法,天行集團的破滅指日可待了。
結果是讓玉無霞感覺到意外的,肥海不可能跟一個男人睡一輩子,但是他卻拒絕了自己。
摸了摸玉無霞的柔滑的順發,水柔幽幽的道:“女人心海底針,男人亦是如此,愈是簡單的人就越發的執著。”
水柔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對於這個問題,當年迷惑,現在還是迷惑著。
聽著水柔的話,玉無霞的眼神逐漸陰厲起來。
感覺到了玉無霞情緒的變化,水柔提醒道:“孩子,如果真的想滅了天行集團,必須與清明會聯合,錢飛是一個不錯的合作者。”
玉無霞和水柔同時想到了清明會的錢飛,在清明會中,錢飛現在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如今,親身經曆過江浙北城之難,玉無霞知道江浙留有大量的清明會幫眾。
如今,以錢飛在清明會的地位,雖然這些清明會的幫眾投靠了天行集團,但是,難保錢飛登高一呼,這些人不會反水。
打著這樣的主意,玉無霞的想法與水柔不謀而合。
“媽說得對,想要滅天行集團就要與清明會合作。”玉無霞靠在水柔的懷裏,喃喃的說著。
水柔沒有看到,玉無霞眼睛裏的霧氣慢慢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堅韌的神光。
回到雲南的錢飛表麵平靜,心裏掀風鼓浪,從開始到現在,他走的就是悲劇路線,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這個錢飛的心態開始扭曲了,同時,他又是聰明的,聰明的他不會在錢開麵前表現任何的不滿,甚至在鬼的麵前也沒有提及過任何的事情。
回到雲南的錢開似乎老了十歲,頭上的白發更多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心再戰,更別說逐鹿中原了。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越南黑幫的實力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慕容若冰雖然小小年紀,但是她的地位在錢開的心裏,更甚斧頭幫的百裏南。
好在錢開認真留意著錢飛的情緒變化,兒子雖然不能人道,總歸能給自己送老,這就足夠了。
轉眼間,半年的時間勿勿而過。
坐在輪椅上的錢飛看著站在麵前的**,黑色的紗衣,漫妙的身材,帶著無限的誘惑。
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特別是神情是那絲嫵媚神態,更是勾人魂魄,讓人欲罷不能。
看著眼前的美豔**,錢飛目光如水,讓人不明白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願意跟我去江浙嗎?”錢飛淡然的說著,甚至沒有看一眼**頗為自豪的臉旦兒。
蓮步輕移,**走到錢飛的身後,一雙玉手輕輕的揉捏著錢飛的肩膀,道:“去玩當然願意了,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嗎?”
怒色從錢飛的眼中一閃而過,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不缺錢,確切的說不缺大錢,是在雲南醫院裏認識的,錢飛當時住院的時候,正好碰到**,而她的男人也在錢飛住院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機緣巧合,錢開看著這個女人還可以,就花了點手段,讓她守在錢飛的身邊。
對於清明會,**多少還是了解一些,不過對於清明會高層的行動,卻從來不過問,也不想問,她也知道問不出來。
“用力點。”錢飛的聲音有些女性化了。
這個時候,錢開推門走進來,滿意的看著**的表麵,道:“飛兒,你真的要回江浙嗎?”
沒有任何的猶豫,錢飛點點頭,人活一口氣,佛活一柱香,江浙對於錢飛來說是奇恥大辱,作為一個男人,從哪裏跌倒了,就要從哪裏爬起來。
注視著錢飛,錢開熱淚盈框,猶豫了一會兒,擺了擺手示意**出去。
待到**出去後,並且關上門。
錢開找了把椅子,坐在錢飛的對麵,開口道:“兒子,別人不知道越南黑幫對咱們的影響力,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錢飛能聽得懂老子的潛台詞,“我明白,但是咱們就這樣聽天由命嗎?”
聰明的他沒有說出類似於,“你窩囊一輩子,難道要我跟你一樣嗎”的混仗話來,他不願意說,也不能說。
錢飛的話正好言中錢開的痛處,曾經幾時,他想過脫離越南黑幫的掌控,可是,越南黑幫的強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斧頭幫這個時候又虎視眈眈,對清明會圖謀不軌,兩權相害取其輕,思前想後,錢開認為當傀儡總比滅亡要好一些。
特別,越南黑幫是境外勢力,清明會在中原還是有極大的話語權的。
兒子的想法,再次牽引他男人心底裏的不甘人下的思想,他沉默了,猶豫了,雖然知道此去江浙危險重重,甚至有可能是條不歸路。
看著父親凝重的表情,毫不掩飾的擔憂,錢飛內心一軟,道:“爸。。。。。。放心好了,雖然江浙的人已經被王蕭收編了,但是,隻要咱們登高一呼,最少一半人會回到咱們這裏,加上咱們之前還有底牌沒有掀開呢,未必就會真正的輸給天行集團。”
說到天行集團,錢飛自然而然的想到王蕭,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少年。
錢開感覺兒子說得有道理,可是,有道理就能成功嗎,他這樣想著,沒有發表自己的言論。
“這件事情是不是跟鬼和天唐商量一下。”錢開感覺危險性太大,作為一把手,這件事情落在兒子的身上,他有些慌神了。
錢飛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道:“大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即使明知是死,這一次我也要回江浙。”
錢飛說得堅決,他知道,這次是清明會的一次機會,如果真的等到天行集團替代了清明會在中原的地位,到時候,清明會就真的翻身無望了。
眼下,錢飛知道,據可靠的情報顯示,藍月紫晗跟著慕容若冰去了越南,肥海又被玉無霞抓了,至於天行集團的總部,還有葉開這張牌沒有掀開。
想及這裏,錢飛的神色逐漸猙獰起來,露出慘忍的笑容。
“好吧,清明會到最後都要落在你的手裏,這一次,一定要多帶人,不管如何,活著,才是最大的資本。”錢開囑咐著錢飛,說出了一句讓錢飛頗為感覺心暖的一句話。
看著錢開略微有些駝的背影,錢飛喃喃道:“或許您真的老了吧。”
錢開走了,**回來了,靜靜的站在錢飛的身邊,沒有說一句話。
沉寂的房間裏如若細聞,甚至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咱們去機場吧。”說著,錢飛示意**推自己出去。
**沒有廢話,來到錢飛的後麵,推著輪倚出房間。
這個時候,錢飛所在的別墅外,一排五輛黑奔馳停在外麵。
**推著錢飛來到中間的一輛,在華子的幫助下,將錢飛抱進了奔馳車的後排坐上。
“華叔,你也要去江浙?”坐在車上錢飛詫異的問著。
他知道,華子是自己父親的貼身保鏢,眼下,他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這說明什麽呢?
“我去保護你。”華子的話很簡潔直接。
錢飛沒有感動,心卻在軟化,有些事情似乎一直就是錯的。
雲南飛機場,一架飛機上,衣著各異的人坐在上麵,隻有空姐禮貌的服務著。
坐在頭等艙裏的錢飛怪異的看著身邊的華子,道:“這架飛機咱們包了?”
“是的。”華子沒有任何的猶豫,“上麵全是咱們的人,開哥怕你受傷,這些人都是我挑選出來的。”
一路無話,到傍晚的時候,錢飛乘坐的飛機在江浙降落。
依然是**推著錢飛,兩旁是清明會的幫眾保護著,錢開可謂是極為囂張的重回江浙。
這條消息很快傳到天行保全大廈裏。
坐在辦公室裏的王蕭看著坐在前麵的沈雍奇,道:“被老婆纏很幸福吧。”
咧了咧嘴,沈雍奇轉移話題,“錢飛來江浙了。”
“殺之。”王蕭一抹脖子,半眯著眼睛,透出銳利的光芒。
“這次恐怕不容易,據兄弟們說,他身邊的人好像是特別挑選出來的,身手不弱。”
“讓小江去北城吧,如有反判者,殺無赦。”王蕭淡淡的說著。
沈雍奇能感覺出,王蕭周身漫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半年的時間,能做很多事情,幾次行動,都沒有能救出肥海,唯一能讓人自我安慰的是,肥海在玉無霞那裏活得有滋有味。
至於江浙的斧頭幫,也在休養生息,似乎在醞釀著大動作。
沈雍奇出了王蕭的辦公室,留下王蕭一人獨自坐在椅子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嘴角斜揚,王蕭也變得猙獰起來,“能傷你兩次,就能讓你命隕江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