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知道藍月紫晗血殺七條街的故事,即使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也是如此,在他們的心中,這隻是一個用作飯後閑聊的消遣而已,沒有幾個人把此事當真。

即使現在,也沒有人把藍月紫晗的話當真,因為在野狼戰隊的兄弟心中,七條街的人,要一個人獨挑,即使自己的老大野狼也不是行。

要知道,這不僅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如果真的能做到了力量、技巧、智慧完美的統一,血殺七條街後,那這個人就是殺神了。

藍月紫晗顯然沒有達到這樣的標準,雖然現在他是很厲害的殺手,不過,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的心中,他最多就是一流頂尖的殺手而已。

然而,王蕭和野狼聽了藍月紫晗的話,卻有另一番的解釋,如今這裏是雲南,如果是自己遇到強勢的偷襲,在N市的話,兄弟們會無動於衷嗎。

兩個人的心中均認為,血殺七條街是很有可能的,如果說藍月紫晗所說的血殺七條街隻是一個血性男人的故事,那麽,眼前的己方的三十三人萬麵對清明會疾風暴雨的攻擊,血殺七條街也不是不可能。

王蕭心理清楚藍月紫晗所說的血殺七條街的意思,因為從天堂酒吧到冷暖的後花園,走近路的話,正好是七條街。

這是王蕭的理解,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結果,三十三個不能血殺七條街,最後慘死在清明會的刀下,中原從此恢複到雙雄頂立的局麵。

對於這樣的結果,王蕭是直接忽略的,有了和斧頭幫萬名幫眾肉搏的經驗,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出手的力度。

血雨腥風中伴隨著痛苦的慘叫聲,陣陣的厲嘯此起彼伏,更有眾多的操爹罵娘聲,各種粗口伴隨著迸發出來的鮮血,混合在一起,逐漸的消亡。

三角形的陣型一直沒有變,衝在最前麵的王蕭已經不再力敵對手,繁雜的招式行雲流水般的使出來。

如果說之前的王蕭盡顯男人的霸氣,那現在的他就是翩翩君子,以巧殺敵,這就是他從譚小江爺爺那裏學來的團戰技巧。

麵對敵人處於絕對的優勢,如何把握自己的體能是能否活下來的重要因素之一,王蕭沒有像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上過戰場。

這種東西對於野狼戰隊的兄弟來說,是下意識的就會用出的,而蕭哥則是通過學習知道的,途徑雖然不同,結果卻是一樣的。

一往無前的氣勢已經收斂了許多,在王蕭的帶領下,野狼戰隊的兄弟在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敵人的生命。

打法大變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突然讓清明會的人感覺極為不適應,這就像是程咬金的三板斧,突然變成了柳葉刀,風格上的轉變,讓他們頗為不適應。

結果沒變,無論是王蕭還是天行兄弟臉上的鮮血有增無減,這全是敵人身上的鮮血,濃鬱的血腥更加激發了兄弟們心中的血性。

天唐一直在外圍冷眼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王蕭及野狼戰隊的兄弟們讓他刮目相看,現在他敢斷言,如果天行的人盡是如此高手,那麽稱霸中原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當然,這隻是一個假設,即使整個中原的部隊也不可能有如此冷靜的心態和變態的身手,這不是冷血就能辦到的事情。

似乎在王蕭的影響之下,每個人都具備了八風不動的心理素質,每次出手都十分的有節製。

天唐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對王蕭進行重新評估了,看著手下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心疼之餘,對王蕭的憤恨更加深了。

不知不覺中,天唐的手指甲已經陷入慘白的掌心中,而此刻的他還猶不自知。

如今,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清明會其他堂口和自己堂口的兄弟們趕緊到來,這樣,手下人的壓力會減少很多。

正在天唐擔心的時候,清明會的批幫眾及時趕到,突然增加了一千多來,頓時給王蕭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帶來巨大的壓力。

這個時候的天唐也跟隨著王蕭等人的移動而移動,在清明會幫眾趕到的時候,王蕭等人恰好穿過條街。

驟然增加的壓力如同磅礴的海嘯一般呼嘯著朝著王蕭及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壓了過來。

麵對如此情況,從王蕭到每一位天行的兄弟們,均神色如常,手中的圓頭背齒開山刀依然不知疲憊的揮舞著,不到兩下就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強大的壓迫感讓沒有讓王蕭及野狼戰隊成員有絲毫的懼怕之意,相反,神色如常的他們內心緊繃著。

如果說之前的他們還不太意這些烏合之眾,那麽,現在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已經把這些蝦兵蟹將當成一盤菜來看了。

不是說這些野狼戰隊的兄弟們輕敵了,恰巧,愈是危險的時候,兄弟們就越冷靜,近百次的死裏逃生後,兄弟們知道,一畏的擔心害怕,隻會讓自己死得更早、更快。

所以,兄弟們沉著應戰之餘,心裏也在想著如何後退。

最後,所有的兄弟們心中對眼前的事情都無解,唯有殺出一條血路,才能回到冷暖的‘後花園’。

現在兄弟們理解藍月紫晗重提七條街的事情,或許,這是一場獨開生麵的經曆吧。

危機重重之下,清明會的人越聚越多,即使戰鬥力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也有些吃不消了。

紀律嚴明的他們依然保持著尖銳的三角陣形,隻要沒有蕭哥的話,甚至是野狼的話,就是死了,也得保持著這個陣形,這是長久養成的習慣。

再次通過一條街後,這次用的時間足足是上一條街的兩倍之多,而之後的推進速度還在減慢著。

由王蕭帶領的野狼戰隊的成員精神極度的亢奮,這些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血性爺們,滾熱的鮮血隻能激發他們內心深處的獸性,狂爆、噬血、好戰。。。。。。

這個時候的清明會的幫眾雖然已經一個個的倒下,帶著生命的熱血像是不要錢的山間泉水一樣流了出來。

前赴後繼的他們頗有種打不死,就要向前衝的死士精神。

其實,這個時候的清明會幫眾由不得他們後退,愈來愈多的清明會幫眾聚集到這裏,眨眼間竟然超過了萬人。

而王蕭帶領的天行兄弟們隻有三十二人而已,加上他自己也不過三十三人,三角形的陣形不大,這讓在清明會的人不能全部撲上。

人擠人、人推人,衝在最前麵的人即使不動也會被後麵的人推上前去,或者死在同伴的腳下。()

所以,清明會的人就造成了果敢衝鋒、不畏生死的假像。

其實,若是近千人的清明會幫眾之前真的發瘋似的攻擊王蕭和野狼戰隊的成員,王蕭能不能到第三條街還得另說。

正因為王蕭對人性的了解,所以,他敢帶著如此少的兄弟們到天堂酒吧鬧事,如果順利的衝出去,無疑是扇了錢開兩個嘴巴子。

眼下,王蕭無霞考慮這些,他知道,隻要停留的時間越長,突圍出去的機率就越小。

他近乎於長嘯的吼道:“殺殺殺。”

連續三道鏗鏘的聲音似是悶雷般刺破山呼海嘯的殺伐聲。

野狼早些時候就說過,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唯獨不能不聽蕭哥的,要死,也要死在蕭哥的前麵。

對於野狼的話,野狼戰隊的成員從來都放在心上,自己的命是老大給撿回來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這是救命之恩呢。

從回到中原的那一刻起,後來進來的五十名野狼戰隊的成員就暗自把自己的命交給了野狼,所以,他們才會不到原先所在的部隊報道,而跟著野狼先到了江浙。

雖然知道天行集團的背景,他們還義無反顧的聽野狼的命令。

眼下,清明會的人看似是千軍萬馬,氣勢滔滔,卻也不比火箭彈、穿甲彈厲害,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根本就無所畏懼。

聽到王蕭的爆喝之後,每個人黑亮的眸子都變得異常清澈,手中的開山刀攥的更緊了,力量十足近揮啊,揮刀之際,還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怒吼。

這是戰意的咆哮,熱血的。。。。。。這個時候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心中隻有王蕭下達的命令殺殺,還是殺。

一股作氣,在王蕭的帶領下又衝過了兩條街。

多數的兄弟們已經氣喘不定了,每個人的胸膛急驟起伏著,這兩條街可謂是步步殺機,一步兩屍體。

從王蕭到野狼戰隊的每一位兄弟們都渾身浴血,如同地獄的修羅在現,他們手中的開山刀就是索命的利器。

這個時候的天唐臉色十分難看,陰沉著臉的他甚至沒有覺察到錢飛來到自己的身邊。

錢飛自然知道王蕭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想要做什麽,隻要到了那個死丫到地盤兒,就是自己有天大的能奈也隻能看著。

“不能讓他們過了另外兩條街了。”錢飛皺著眉頭,轉頭盯著有些發怔的天唐。

天唐打個激靈,下意識的看向錢飛,牙齒咬得‘吱吱’響,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錢飛為什麽會被閹了。

天唐眼中閃過一道厲光,他自然能猜出過了七條街那是什麽地方,在那裏殺個人,即使警察也不會管的。

於是,他緊走幾步,隨手拉過兩個人,對著他們,道:“帶著兩千人,死守那個地方最外麵的那條街。”

這兩個人都是本地兒,一聽天唐說‘那個地方’,頓時臉色一變,目光古怪的回頭看了正在浴血奮戰的王蕭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