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王蕭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已經出鞘的藍月唐刀在陽光底下閃爍著湛藍的光芒。

“如有敢反抗者,殺無赦。”低沉的聲音如同轟鳴的引擎一樣,不帶絲毫感的說著。

虎堂和狼堂的兄弟們沒有應聲,隻有陰沉的目光同樣凝視著眼前的敵人。

王蕭是如此這般說的,可是,根本就沒有問這些老兵們,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的身後正由兩萬人如同盯著獵物一樣盯著自己。

走在最前麵的王蕭已經舉起手中的藍月唐刀,‘噗’的一聲,血霧彌漫開來,一顆人頭在空際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帶著絢麗無比的血線滾落到地上。

出手必定無情,真正能收住勢的招式必定有所保留,不能發揮自己的全力,這是譚小江的爺爺教給王蕭的。

所以,一上來的王蕭就動了殺手,直至這個時候,老兵們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同樣有人,近一半的老兵轉過身來,對上了王蕭和天行的兄弟們。

這個時候的王蕭得勢必不饒人,一柄藍月唐刀上同翻飛,他的人更是緊緊的貼住老兵們,不給他們任何的出手空間。

一個‘坐’字訣就讓這些老兵們束手無策,王蕭的勇猛在兄弟們的心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信心爆漲的他們舉著開山刀瘋狂的衝向了老兵們。

有幾個機靈的兄弟們跟隨著王蕭的路線,竟然一種殺進了六千老兵的中心地代,中心開花,絕對的中心開花。

任由這些老兵們再鎮定,這個時候也有些慌了,沒有想到突然來了這麽多的天行兄弟們,這讓他們應付起來已經很吃力了。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有時候還是不會改變的。

本來搖搖欲墜的兄弟們突然看到蕭哥來了,頓時來了精神,空乏的身體逐漸為得有力起來,這就是精神的作用。

強打精神,腦海裏一股喜悅之情,手中的刀重新揮舞起來,刀光漫漫,醉酒當歌,鮮血彌漫,一曲血與青春譜寫開來。

這個時候的的營長已經身負重傷,一條手臂幾乎被剔骨了一樣,森白骨頭顯露在外,他有些怨毒的看著毫發無損的沈雍奇。

“回去吧,這裏很危險,不是你們應該呆的地方。”也許都是當兵的,沈雍奇說了一句讓營長感覺很恥辱的話。

麵對這句汙辱的台詞,營長隻能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倒下,甚至空中翻飛起個個的頭盧,這無疑在他的心中劃開一道口子,且在上麵不斷的紮針。

特別是衝入軍爺內部的王蕭等十餘飛,在蕭哥的帶領下,這十餘人當真勇往無敵,他們的手下根本就沒有兩合之將。

默契的配合達到了無與倫比的程度,這給了王蕭很大的助力。

要說眼界,這裏要屬沈雍奇最高了,如果說之前的蕭哥和他的身手差不多,那麽現在的他就被蕭哥遠遠的甩在身後了。

誰說天才等於百分這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的智慧,蕭哥用事實證明了天賦的重要性。

錢飛、柳溝、葉開看到突然出現在江浙王蕭,不禁互相對視一眼,柳溝更是不敢相信的開口道:“他不是在江浙嗎?”

錢飛的目光投向一旁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的葉開,尋問的意思很明顯。

這個時候的葉開很自然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別問他。

“媽的。。。。。。”怒氣衝衝的錢飛感覺這次的事情要遭,這次可是人家還人情才幫助自己的,可是,王蕭居然回來了。

即使對方是些兵痞,麵對於五倍於自己的力量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個時候的營長顯得無助且孤寂,上麵的命令很清楚,要以零代價將這些人暫時壓製住,甚至不惜殺了他們。

眼下這種情況,不要說零傷亡了,就是傷亡了也拿不下啊,天行兄弟的勇猛程度根本不可以以常的思維來衡量。

現在的營長徹底認識到天行兄弟們,這是一幫瘋子,一幫野狼,不要命的群狼。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收手,我就收了你的命。”沈雍奇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直直的盯著這位營長,不再說話了。

同樣毫不示弱的營長凝視著沈雍奇,他知道對方完全有能力將自己殺死,而現在自己還活著,完全是對方留有餘手罷了。

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大殺四方的王蕭,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我認栽了。”

“你最大的失誤不是聽了上麵的話,而是與天行集團為敵了,與蕭哥為敵了,我現在宣布,你這營長不用做了。”沈雍奇絕對霸道的以批評的口氣說著話。

以陳老的能力,撤個把個官,莫說是營長就是師長也是輕而易舉,在中原,沈雍奇知道有那麽幾個老家夥說話還是一言九鼎的。

“還不記他們停下。”沈雍奇一聲斷喝讓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營長驀然清醒過來,懷疑的看著了沈雍奇一眼。

“停。。。。。。”哄亮的聲音帶著一種解脫之意。1C整理

果然,所有的聽到這道命令的老兵們都停下來了,即使沒有聽到的,看到身邊的兄弟們都停了下來,他們也停了。

可是,天行的兄弟們沒有人命令他們停下來,就在這一刹那,翻飛的頭盧滾落在地上帶起粘稠的血液。

道道的悲鳴之音如同鬼嘯一般,瞬間,近百名老兵們或被砍頭,或被捅死。

這個時候,所有的老兵們都火了,親眼見證著自己的戰友死去了,而他們隻有幹巴巴的看著,尤其是這個看起來瘦弱,其實勇猛無比的少年人,手中的一把唐刀,每每以不可著磨的痕跡奪走自己戰友的性命。

憤怒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王蕭,而王蕭的臉皮顯然比他們的要厚得多,目光根本就不可能穿透。

“停。。。。。。”近敵人倒下後,王蕭才下了命令。

這個時候天行的兄弟們彎著腰,大口的喘著氣,但是眼睛還是直直的凝視著眼前的老兵人,一刻也不敢放鬆。

“你不守信用。”營長同樣悲憤的指著沈雍奇,右臂的白骨上還掛著絲絲的血跡,一切都是那麽的陰森恐怖。

聽著他的話,沈雍奇反倒是笑了,毫不在意別人用指頭指著自己,漫不經心道:“你指錯人了,我不是蕭哥。”

一直以來,營長都認為眼前的年輕人應該就是王蕭,當沈雍奇說出這句話時,他愣住了,他不是王蕭,那到底誰是呢,難道是。。。。。。

他不禁回頭看著傲然而立的王蕭,眼睛裏充斥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這是你們付出的代價。”王蕭慢慢的走向沈雍奇這裏,所過之處,老兵們自動的給他讓了一條路。剛才老兵們看得真切,正是這把米長的唐刀,讓自己的戰友做刀下之鬼。

王蕭和沈雍奇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的餘飛也到了兩個人的身邊,他輕輕的扶住了兩個搖搖欲墜的兄弟們,眼中充滿了關心的神色。

“辛苦了。。。。。。”短短的一句話,隻有天行兄弟們能理解。

剛剛還浴血奮戰的天行兄弟們露出了純真的笑容,這個時候他們給人的感覺才符命他們的年齡,兄弟們太累了,停下來的他們坐在了血泊之中,毫不掩飾臉上的洋溢笑容。

“你們可以滾了。”轉過身來的王蕭凝視著營長,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個時候的蕭哥比沈雍奇相比更加的霸道。

顯然,兄弟們的受傷,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歸到了這些兵痞的身上,在蕭哥的心裏,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考慮,這些人萬難走出這裏一步。

蕭哥來的時候,沈雍奇是最為緊張的,了解王蕭的人都知道,為了兄弟他甚至可以血殺千人,如果當真把這六千老爺兵給殺了,引起的後果就大了。

“你。。。。。。”營長剛要罵王蕭休要昌狂,但是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一個你字出口後便無下文。

“回去。”從小到大,營長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像今天這樣吃力過,明明麵對的就是一個少年人,自己卻無法反駁。

老兵們找到自己熟悉戰友的屍體已經分家的頭盧,含著淚水背著他們上了解放牌卡車。

六千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當二百輛卡車消失在這裏的時候,相隔隻有兩分鍾,近百輛的警車又把這裏給包圍了。

眼前,這些N市的警察們全幅武裝,小心的戒備著。

文誌遠有些擔心這裏的情況,大著膽子大步走了過來,當他看到站在血泊中的王蕭時,微微有些放鬆了。

聞著刺鼻的血腥味兒,文誌遠還是皺了皺眉頭,踩著鮮血,還覺得閣腳,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截大拇指落在地上。

很快的,他站到了王蕭的麵前,略微沉吟後,道:“這件事情打算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王蕭的回答讓文誌遠感覺相當的無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王蕭在這裏駐足了良久,才緩緩道:“他們還在這裏嗎?”

聽到王蕭的話,文誌遠自然知道他問的是錢飛和柳溝等人,這次他自信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就在附近觀察著這裏的情況。”

一瞬間,王蕭本來平靜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聲音冰冷道:“你確定。”

“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這種情況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所以,文誌遠也不敢打保票。

王蕭環視了一眼虎堂和狼堂的兄弟們,平靜道:“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些犢子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