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的聲音如同晨鍾暮鼓一樣不斷的在任長平的耳邊回旋著,久久不去,此時的江浙在長平的眼睛裏格外的沉寂。

長平走了,在野狼的注視下,慢慢的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沒錯,這就是一個小人物的無奈,這就是一個小人物的彷徨,身份的差異,不再乎是假的。

歎息著的野狼也走了,回到了夏日酒店,一切都是那麽的普通,一切都是那麽的無奈,這種事情,做兄弟的隻能著急,卻幫不上忙。

女人最珍貴的不是落紅,而是她們那顆永遠不變的心,任長平顯然得到了若若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兩個人同樣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最近的江浙出奇的平靜,一切像是沒有發生一樣,風雨的前夕總是讓人有些微微的不安。

三天後,夏日酒店裏,一個日本人站在肥海的向前,不斷的點頭哈腰,嘴裏‘哈衣哈衣’的回答著。

這個日本人不高,肥海知道他是日本菊花組的一名成員,來這裏主要是給蕭哥送信的,畢竟,蕭哥和左村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脫屁股放屁多此一舉。”看著日本人的背影,肥海痛罵了一句,他還是轉頭看向了身邊的野狼。

此時的野狼神情比較凝重,左村雖然歲數大了,可是身手擺在那裏,不得不說,經驗也是成敗的重要因素之一。

“派人去請蕭哥回來吧。”野狼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或許兄弟們可以替蕭哥去死,但是這件事情上,天行的萬名兄弟去是毫無辦法。

肥海的心性收斂了許多,聽了野狼的話,獨自一人出了夏日酒店,開著一輛馬自達6飛快向安然的家中駛去。

高速駕駛的肥海知道,江浙之所以保持著表麵上的平靜,是因為越南無雙在這裏,或許說是越南黑幫的勢力在牽製著斧頭幫。

而最近的J省N市,則是一幅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態式,清明會頻繁的調兵譴將,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一心二用的肥海想著想著就笑了,或許自己留在N市會給清明會一些機會,但是沉穩的餘飛萬不可能會像自己這樣莽撞。

他那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做事方法,用來守地盤,在合適不過了。

很快的,肥海駕駛著馬自達六就來到了安然的家中,此時,他的家中隻有三位女人而已,漂亮的女人讓他不禁吞咽了口吐沫。

確實,最吸引肥海的是楊筱雨,這妮子穿著一套半透明的上衣,野麵黑色的蕾絲胸罩看得清清楚楚,加上胸前那抹圓弧的曲線,是個男人就會有反應。

肥海當然也不例外,再加上那種誘人的香氣,他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直直的看著楊筱雨。

對於男人的注視,女人向來不會認為這是無禮的行徑,心裏反倒會有些沾沾自喜,除了任思敏,楊筱雨和安然的老婆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任由肥海看著自己,反麵露出淡淡的笑容。

其實,肥海的眼神是相當有侵略性的,炙熱的目光看在女人的身上,會讓人相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熟人,楊筱雨估計就會發火了。

“看夠了沒有啊?”楊筱雨吃吃的說著,神情嫵媚的她帶著淡淡的淫蕩的氣息,看起來更像是古時候一笑百媚生的尤物。

“沒有。。。。。。”肥海訕訕的笑著,厚顏無恥道,“姐姐實在是太漂亮了,可憐我啊。。。。。。”

也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故,隨著歲數的增長,肥海的火氣逐漸變弱,同時受藍月紫晗的影響,說話也有些油腔滑調了。

楊筱雨是誰,初次見麵就敢和王蕭同床共枕的人物,對於一幅無賴相的肥海自然不會放在心裏,上前幾步,伸手摟住肥海的肩膀,吐氣如蘭道:“要不咱們去臥室,我脫給你看。。。。。。”

聽到這句話的肥海打個激靈,頭腦立馬清醒過來,急急擺手,道:“算了算了,我還是千年老處男呢,我怕我忍不住。。。。。。”

看著眼前的一切,安然的老婆知道這隻是熟悉人之間的玩笑罷了,即使肥海肯,楊筱雨也不會願意。

顯然,任何時候,女人都不會讓別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楊筱雨也是如此。

“今天有什麽事情嗎?”安然的老婆注視著肥海,自然的問道,天行的人,除了王蕭,沒有事情斷然是不會來這裏的。

所以,她敢斷定,肥海來這裏必定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肥海收斂神色,變得一本正經,將一封信交給楊筱雨,示意她打開看看。

安然的老婆知道這是天行內部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上前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隻是若有若無的四處張望著。

看完信的楊筱雨神色略微有些凝重,“什麽時候送來的?”

“今天。”肥海上前了幾步,走到任思敏的身邊,道,“去你家最快要用多長時間?”

任思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結巴道:“大概。。。。。。。要。。。。。。要一天半。”

“好,咱們現在就走。”說著,肥海就要拉任思敏的手。

觸碰之下,任思敏打個激靈,除了譚小江,在江浙這塊地上,她還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哪怕絲毫。

這種情況下,即使她再開放,再自來熟,也禁退後了兩步。1C整理

肥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看著楊筱雨,道:“姐,你知道我嘴笨,你幫忙說說吧。”

顯然,肥海的這句‘姐’讓楊筱雨還是頗為受用的,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任思敏道:“跟著肥海回家吧,他找王蕭有些事情。”

顯然,楊筱雨的話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任思敏又是鬧了個大紅臉。

“筱雨姐。。。。。。”她還沒有解釋。

楊筱雨就搖了搖頭,道:“我說話怎麽也巔三倒四的了。”清了清嗓子,道,“你帶肥海去找你的小江哥,現在明白了嗎?”

任思敏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肥海要找的不是譚小江,而是王蕭,天行集團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需要王蕭來解決。

當下,兩個人也沒有猶豫,肥海從楊筱雨手中拿過那封信之後,就和任思敏直奔飛機場了。

這個時候,野狼已經給兩個人買完機票了。

譚小江的家肯定不會住在都市裏,所以,野狼就買了兩章飛往東北的機票,兩個人下車後坐汽車去就行了。

像是譚小江一樣,上了飛機的任思敏似乎有些暈機,一路上沒有有敢睜開眼睛,甚至還有些想吐的意思。

飛機起飛三個多小時後,兩個人下了飛機,走出機場,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空氣,任思敏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出了飛機場,肥海招了一招手,一輛白色的大眾牌計程車開到兩個人的身前。

兩個人分別從兩個車門彎腰進去,緊接著,任思敏說出一大串地名,直聽到司機興奮異常,眼中光彩連連。

突然,任思敏說了一句話,道:“別想蒙我們,我知道到那裏最多隻需要四百塊,繞多了,油錢你自己付。”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肚子微微有些挺,他尷尬的笑了笑,道:“怎麽可能呢,四百塊,我拉你們到達目的地。”

可能是因為已經定價了,司機也就沒有注意裏程表,到了譚小江家中的時候,大概是計費器上顯然的是三百五十塊二毛錢。

肥海也沒有跟司機計較,直接給他四百塊,兩個人下車後,不約而同的伸了個懶腰。

“我回來了。。。。。。”任思敏像是歸林的小鳥一樣,深吸一口氣,大喊了一聲,便向村裏麵跑去。

眼下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多數村民已經吃完飯,拿著蒲扇在村頭處聚堆聊天。

肥海一路小跑跟在任思敏的身後,也許是熟悉地形的緣故,也許是她體力太好的緣故,反正肥海感覺自己氣喘籲籲的跟在任思敏的身後。

沒有跑多遠,任思敏就帶著肥海進入院子中。

“爺爺。。。。。。我回來了。。。。。。。”任思敏大步流星的撲進了老人的懷裏,此時的譚小江就站在老人的身邊。

“我老了,讓你哥抱你吧。”老人少有的露出了笑容,示意一邊的譚小江上前一步,抱著任思敏。

“爺爺怎麽可能老呢,你還要活一萬歲呢。”

雖然知道是一句恭維的話,老人還是半眯著眼睛,輕輕的撫弄著任思敏的頭發。

這個時候,肥海的注意力自然不會放在一老一少的身上,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我再揉,媽的,天是黑了,怎麽這幅樣子。

“你在幹什麽呢?”蹲著馬步的王蕭平靜的看著肥海,淡淡的問著。

“我操,蕭哥,你怎麽變黑炭了。。。。。。”肥海大大咧咧的走到王蕭的身邊,此時,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進他的鼻子裏。

“疑。。。。。。你是慕容若冰?”

現在的慕容若冰顯然沒有太大的變化,或許是化裝品的緣故,她的身上隻是多了幾分女人少有的英氣。

但是,現在的她也和王蕭一樣,在紮馬。

“嘖嘖。。。。。。乖乖。。。。。。”肥海繞著兩個人轉了三五圈,淡淡道,“果然與之前不一樣了,嗯。。。。。。就是不一樣了,變黑了。。。。。。”

“啊。。。。。。”肥海一聲慘叫,地麵上濺起一片沉土。

居然當著一個女人的麵說她變黑了,肥海走到繞到慕容若冰身邊的時候,她快速度的出腿,拌倒了肥海。

“我噴。”肥海吐出一嘴的泥土,不滿的瞪了慕容若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