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血流五步,李叔哄然倒地,濺起片片的泥塵,整個墓地透著陰森森的感覺,加上還活著的,清明會的人痛苦的唉嚎聲,這裏的氣氛更加的詭異。

看著眼前的一切,譚小江傻眼了,這一次,徹底顛覆了他十八年的思想,茫然的看著四周,呆呆的看著。

“殺了他們。”王蕭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藍月唐刀插在他的身邊,上麵的鮮血慢慢的滲入到泥土裏。

譚小江猶豫了,斬草除根這種事情他還沒有碰上過,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隻是對於蕭哥的命令,他還是一步步的走向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人們。

站了良久,譚小江還沒有動手。

眼下,微涼的夜風吹得湖邊的柳枝來回的搖曳著,漫天的繁星散發著銀華籠罩大地,一彎殘月灰蒙蒙的掛在天際。

王蕭的氣息終於平穩下來,這個時候的藍月紫晗帶著黑組的兄弟來到這裏。

黑組的兄弟驀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再看向坐在地上的王蕭,靜靜的沒有發話。

藍月紫晗神情也有些凝重,走到李叔的身邊,將他翻過來,拔出一黑一白兩把匕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紫晗,讓兄弟們把這裏的人解決了。”王蕭收起藍月唐刀,注視著藍月紫晗的背影,平靜的說著。

也許是有意,也許是隨意,本來可以直接發話的王蕭向藍月紫晗轉達了自己的意思,這恰恰被譚小江聽了個清清楚楚。

天行的所有人以蕭哥馬首是瞻,黑組的兄弟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當聽到蕭哥發話後,黑組的兄弟們甚至沒有看一眼直直站著的譚小江,每個人拔出一把匕首。自顧的走進人群裏。

其實,清明會真正能活下來的人隻有二十多而已,五十位黑組的兄弟上去後,幾乎是每俱身體裏被插進兩把刀。

淒慘的叫聲刺破夜空,不斷的唉嚎隻能換來更多的刀光,生命的血液不斷的流失,而他們的意識卻更加的清醒。

黑組兄弟的殺人技術何等的高明,他們要五百兄弟在這裏看著這二十多名敵人清醒的死去,痛苦是他們最應該得到的東西。

眼下的譚小江腦袋有些模糊了,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平靜的王蕭。

錢難道就是這樣換來的,生活難道就是這樣繼續的,他心裏這樣想著,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來。

大約住了一個半小時,一行人回到了夏日酒店。

此時的夏日酒店隻有肥海在駐守而已,而他正和玉無霞坐在一起,一個晚上愣是沒有說一句話。

“你難道就想這樣守著我?”問完這句話後,玉無霞才感覺出這句話歧義很大,隨即不再看向有些昏昏欲睡的肥海。

冷不丁的聽到玉無霞說話,肥海睜開惺忪的睡眼,道:“你說什麽?”

房間裏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兩個人就這樣相隔不遠的坐著。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玉無霞被王蕭綁了,斧頭幫的人定然會知道,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所以,肥海也不想這個時候找事。

回來的天行兄弟們,有意無意的將李叔死亡的消息散發出去,這是蕭哥吩咐的,雖然兄弟們猜不透這是為什麽,但是,他們還是照做了。

這個時候,最為緊張的要數刀疤男了,玉無霞已經跟王蕭一個下午了,他嫣能不急,半個小時前他已經聯係了肥斧。

斧頭幫在江浙的勢力何其龐大,敢對安然出手就是一方麵的體現,所以,很快的,玉無霞的下落就被打聽出來。

聽到如此結果,刀疤男不禁打個激靈,一時間,竟然慌了神兒。

肥斧這個時候顯示出江浙斧頭在老大的氣度來了,沉著的看著刀疤男,道:“咱們做兩手準備,先要人後搶人,你看怎麽辦?”

當局者迷的刀疤男聽到肥斧建議後,也沒有任何的考慮,直接點頭同意了。

江浙是斧頭幫的地盤兒,想要找千八百的幫眾,還是小菜一碟的。

而現在,王蕭就住在夏日酒店裏,直接把夏日酒店包圍了,一了百了。

肥斧得到的情報是,現在的夏日酒店裏沒有幾個天行的人,而玉無霞卻在裏麵,所以,隻有人夠多,直接把玉無霞搶出來都可以。

打定主意的肥斧下達了命令,大概半個小時後,近千人的隊伍聚集到了夏日酒店的廣場上,帶頭的人正是八大天王中的老二楊劍。

肥斧讓他來領頭也是有別的考慮,天行集團在江浙雖然處於劣勢,如果反撲開來,即使斧頭幫占著絕對的優勢,這些瘋狂的年輕人在不計損失的時候,斧頭幫也絕對會落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

這樣,就會給清明會落下機會,甚至是一個讓其做大的機會。

當然,更深層的意思恐怕隻有楊劍能理解了,一直以來,他都是作為肥斧的智囊,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浙平靜的了這麽些人,斧頭幫的兄弟都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如今突然要打打殺殺了,底下的兄弟們不願意,上麵的人也不願意。

所以,楊劍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起爭執,當然,最好的結果是不要發生鬥毆事件。

此時,王蕭、藍月紫晗和黑組的兄弟已經在夏日酒店內了,而譚小江則呆呆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一時間還難以接受之前的結果。

文明的社會裏居然比深山老林裏的野獸更加的凶狠更加的殘酷,這就是社會嗎。。。。。。

斧頭幫的人來這裏,野狼是最先發現的,不過,現在的他頗有種八風不動的意思了,冷靜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剛剛回來的王蕭。

聽了野狼的話,王蕭自然的注視著不說話的玉無霞,淡淡道:“沒有想到你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還挺重要。”

白了王蕭一眼的玉無霞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她心裏知道,這是因為水柔是自己幹媽的結果,如果是別人,肯定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既然有客人來了,王蕭自然的走下樓,他要試試這幫人的忍耐程度,所以,本來沒有被綁起來的玉無霞被肥海認真的綁起來。

這讓玉無霞有種無語的感覺,喜歡一個人,居然還能綁得死緊死緊的,覺得有些可笑,更覺得肥海有些可愛。

王蕭將玉無霞綁起來,隻是要看看斧頭幫的最後底線,畢竟天行集團已經做好了與斧頭幫長期鬥爭的準備。

天行下來的人很少,隻有王蕭、野狼、藍月紫晗和肥海,另外加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玉無霞了。

當然,現在的玉無霞是不能走路的,一路下來,一直被肥海抱著。

作為一個標準的處男,肥海的手很老實,甚至偷偷的**過,偶爾因為玉無霞的的晃動而觸碰到柔軟的山鋒,讓他感覺一陣銷魂。

如今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玉無霞沒有反抗,任由肥海就這樣抱著自己,直到夏日酒店前的廣場下,肥海也沒有放下她。

一馬當先站在最前麵的楊劍看到玉無霞竟然如此模樣,微微有些不忍,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雙方這種劍拔弄張的氣氛卻在這裏漫延開來。

看到哪些境況的斧頭幫眾們火大了,作為斧頭幫在江浙的高層,來到這裏的玉無霞可是給了底下人很大好處的。

所以,對於這位可愛又漂亮,美麗又大方的女孩子,斧頭幫的人打心裏喜歡,當然這個喜歡也隻限於低層的幫眾。

“還請蕭兄放了無霞姑娘。”楊劍當即說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來,他以為這是以前的武俠世界呢。

“我為什麽要放了她。”王蕭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接著又道,“你誰啊,我認識嗎?”

被肥海抱在懷裏的玉無霞百分百的認為王蕭這是在故事挑事,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時候的他會選擇這樣的做法。

四個人就想幹倒一千人嗎,這明顯是一個比較瘋狂的辦法,殊不知,王蕭和譚小江兩個就把李叔的五十人幹死了,並且自己沒有太大的傷。

作為江浙八大天王之一的楊劍,以智慧出名的他,自然明白王蕭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話明顯就是在挑戰自己的耐性。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楊劍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笑了,道:“見者就是朋友,煩請王兄弟放了無霞估計。”

一句話說得不卑不亢,倒真有幾分大家的氣度。

“我不想放人。”王蕭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頓時,本來就劍拔駑張的狀態,更加的激蕩起來。

聽著王蕭的話,楊劍當然知道,他是在挑戰自己的底線,或者說是斧頭幫的底線,隨即表演性質的冷哼一聲。

沒有想到,這個冷哼卻讓身後的兄弟們理解錯誤,以為自己對天行的人已經相當不滿要開戰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且緊張起來,當然,一些人手中的砍刀和開山刀已經微微舉起,隻要楊劍一句話,他們立刻就會衝上去。

按照目前的狀況,王蕭這邊的個人實力再強,也會處於下風,所以,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類似馬鈴的聲音響起,隨著晚風飄蕩著。

一個二十多歲近三十的人拿著一個番,上書曰:看天看地看麵相;下書曰:想生想死不相甘。

橫幅則更像一個名字容岩。

容岩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跩的像是二五八萬的,冷冷的小姑娘,一根紅頭繩將她烏黑的長發紮成一束,看她的年紀也不過是五六歲的樣子,跟在容岩的身後,竟然一步不落。

兩個自顧走到雙方的中間位置,然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