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冷冷的注視著無名酒店,明處根本就看不到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人。

“飛哥。。。。。。咱們人家,怕什麽。”百多道義憤填膺的聲音如同深海的咆哮一樣帶著激昂的情緒在天地間回蕩著。

少年無懼,這就是天行的兄弟們,兄弟們可以不想,餘飛卻不得不想,生命是可貴的,正如兄弟們說的那樣,天行人多,何懼如此幾個毛賊。

餘飛笑了,笑的不怎麽開心,鎮定自若,道:“對,咱們人家,怕他們做什麽,給我守住這裏,誰敢出來格殺勿論。”

“是。”嘹亮的聲音衝破雲宵,獅堂的兄弟們躍躍欲試,兄弟們的死去隻會點燃他們沸騰的熱血。

餘飛也不知道這樣做對還是不對,現在他走了,靜悄悄的走了。

無名酒店這裏一片死寂,隻有獅堂兄弟們仇恨的目光。

“砰砰。。。。。。”一陣亂槍聲響起,無名酒店裏的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人試圖射擊站在對麵的獅堂的兄弟們。

正如餘飛所想的那樣,距離太遠且角度不好,沒有一槍能打在兄弟們的身上。

兄弟們很鎮定,鎮定的如同蕭哥那般八風不動。

對手的沉默讓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人感覺自己的重拳打個棉花上,有些錯力的感覺,渾身不舒服,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更加猛烈的反擊。

餘飛沒有走多遠,拿出電話,獅堂有近萬的兄弟們,真能怕了這幾個小毛賊嗎,即使不是小毛賊,這注定是一個笑話而已。

打個電話的時間大約有五分鍾,狼堂的兄弟死了十三名,其他兄弟再也睡不著,等待的就是兄弟們的召喚,隨時可以衝上去。

J省N市,四麵八方,獅堂的兄弟們一個叫一個黑壓壓的向無名酒店這裏壓了過來。

文誌遠一直沒有離開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付出了足夠的努力,看著不斷壓過來的少年人,不禁覺得一陣頭大,腦袋‘嗡嗡’的響。

“他們死了多少人?”文誌遠語氣十分凝重的轉頭看著身邊的一位警察。

聽到文誌遠的話,這位警察一愣神,疑惑道:“血殺傭兵、清明會還是天行集團。”

文誌遠翻了翻白眼,不悅道:“天行集團。”

“三個,三個人死在衝上去的路上。”這位警察的口氣相當的尊敬,沒錯,天行的兄弟死在了衝鋒的路上,他們是漢子不是孬種。

看著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確切的說是三道身影,文誌遠感覺自己的頭又大了數倍,不爽道:“我問這些了嗎。”

幾位警察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看向文誌遠,誰也不是沒事找抽型的,現在的文誌遠明顯在火頭上。

王蕭帶著張鋒等人到了天行集團,N市,除了政府大院,天行集團絕對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要不然黃佳也不可能住在這裏。

沈雍奇、小易、尹風和小毛四個沒有作任何的停留,快事的向無名酒店這裏趕來,恰巧的是,幾乎是每條大街小巷都能碰到天行的兄弟們。

或許這四個人不認識這些陌生的少年麵孔,不過對於沈雍奇,天行的兄弟們都是認識的,自然的打招呼,平靜的向無名酒店這裏趕過來。

頗有些一呼百應的沈雍奇在小毛的眼睛裏似乎比之以前更加富有神采,加上小易和尹風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整個J省N市變得更加的好‘玩’了。

天行的兄弟們從來沒有覺得打架鬥毆是件好玩的事情,兄弟們不後悔為兄弟死去,可是,誰也不願意死去,所以,聽到又有兄弟們去了,這些少年們個個神情凝重,神色間透著一抹悲情。

大步流星的沈雍奇看到墜墜不安的文誌遠,這個時候他笑不出來,隻是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們都是中原人。”

沈雍奇和小毛手裏都提著一個大的旅行袋,文誌遠知道這是兩個年輕人給自己的麵子,沒有大搖大擺的拿著狙擊槍從警察麵前的走過。

按照兩個的身份,他們完全可以直接走過去。

獅堂的兄弟們沒有看警察們,自顧的走了過去,平靜的神態讓警察們感覺這是核聚變的前夕,大有一發而不可收的態式。

近萬人的獅堂兄弟們,遠遠的裏三重外三重將無名酒店包圍了,這回這些老毛子插翅難飛了。

沒有人再靠近無名酒店,也沒有再自找死路,天行的兄弟們個個目光陰冷。

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人大感頭痛,確實,麵對如此多的人,即使他們再厲害,也衝殺不出去,況且子彈是有盡的。

雙方暫時達到了某個平衡點,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種平靜,這擺明了是一場持久戰,基本能的兄弟們在想,在這裏圍困十天半個月,將裏麵的人活生生的餓死。

文誌遠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味著沈雍奇那句,咱們都是中原人,沒有派人去觀察無名酒店裏的情況。更沒有注意到已經換了一身黑色衣服的王蕭帶著楊家強和傑森大步向這裏走來。

三個人的身後,還跟著五十野狼戰隊的成員。

野狼戰隊的成員見識過天行的兄弟們,如今突然看到近萬的獅堂兄弟們,後來加進戰隊的成員不禁乍舌,這哪裏像是黑社會啊。

王蕭帶得人不多,卻吸引了所有警察的目光,甚至遠處的警察也向這裏靠攏過來。

當王蕭走近的時候,文誌遠才驀然驚醒,詫異的看著王蕭,下意識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王蕭拍了拍文誌遠的肩膀,回頭看了眼野狼戰隊的兄弟們,這些兄弟們現在依舊是一身嶄新的軍裝。

“兄弟們需要一些狙擊槍,不知道文老哥?”王蕭說得有些含糊。

聽到王蕭叫自己老哥,文誌遠還是有些滿足感,最起碼表麵上,兩個人的關係拉近不少,這個世界上,能讓王蕭叫哥的人還真不多。

文誌遠知道龐天護絕對是其中的一個,曾經天行的保護傘。

猶豫的文誌遠並沒有讓王蕭感覺到有什麽不爽,出來混得,總有一天要還的,兄弟們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不光是文誌遠猶豫了,這裏沒有人是傻子,自然知道王蕭要得是什麽,十分的詫異,更是驚訝,曾經某位高官說過,中原沒有黑社會。

在中原,想要黑白通吃的人還沒有出現。天行大有這種苗頭。

文誌遠猶豫了很久,看了王蕭身後的楊家強和傑森一眼,兩個人同樣都提著一個迷彩軍旅包,而他們兩個人身後的野狼戰隊成員則兩手空空。

“能告訴我他們是什麽身份嗎?”文誌遠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和王蕭說著。

“把你們的證件給文老哥看看。”王蕭平靜的說著,一招手,一位野狼戰隊的兄弟將一個黑色的本子放到了王蕭的手中。

還未看到這個證件的裏麵,文誌遠心中一緊,隱約猜出這些人的身份。

野狼戰隊的成員沒有王蕭這麽好的涵養,死去的是狼堂的兄弟,昔日兄弟的笑容還在眼前,甚至就在自己回來的當天,還去過野狼酒吧,喝著兄弟們親手調製的雞尾酒,片片的笑聲在耳邊回蕩著。

王蕭真的要將證件遞給文誌遠的時候,文誌遠卻搖了搖頭,現在他知道天行到底有多大的能奈了,這些少年人以前明顯是天行的人,而此時的他們。。。。。。

沒有人相信有人會製造這種假冒的黑色證件,也沒有什麽證件是這種漆黑的黑色。

“帶兄弟們回局裏,家夥任他們選。”文誌遠一咬牙,對著身後的警察們吩咐道。

警察們略微猶豫,道:“局長。。。。。。”

“媽的,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把你們這身衣服換了,他們選什麽,你們拿什麽,出了事我頂著。”

文誌遠盡乎於用喝斥的語氣在說話,這在平時是不多見的,多數的警察們看了文誌遠一眼,帶著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向警察局裏走去。

兄弟們當然不會步行到警察局,不遠處就停著天行的車,是解放牌的那種大卡車。

其實,文誌遠不怕在這裏死人,就怕這件事情鬧大,上麵吩咐過要控製好這件事情,特別是沈雍奇、小易和尹風又對他進行壓迫。

這種變向的壓迫容易讓人崩潰,一入侯門深似海,一入官場,不由己,文誌遠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楊家強和傑森向著街道深處的無名酒店裏走去,依然是四個方向,兩樣的四個人鎖定了無名酒店。

王蕭留在文誌遠的身邊,平靜道:“文老哥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文誌無一直在回味‘咱們都是中原人’這句話,這個時候的他想起了龐天護,雖然死了,天行的人卻記住了他。

人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龐天護的就有前者的意思。

文誌遠沉默了,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道:“我不是龐天護,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我就是我,文誌遠。。。。。。”

聽著文誌遠的話,王蕭咧嘴一笑,沒有回答。

“人隻能做自己,別人的生命軌跡不可複製,如果哪天我真的變成龐天護了,也不是沒有可以,人是會變的。”

“確實,人是會變的,從敵人到朋友,從朋友到兄弟,咱們都是中原人。”王蕭平淡的說著,幽幽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N市的警察局不缺少‘家夥’,警察們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吝嗇,當看到野狼戰隊的成員選擇的武器時,他們還是愣住了。

清一色的狙擊步槍,槍手不好找,優秀的槍手更難找,難道他們全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