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坐在沙發上,微微低著頭,沉默不語的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問餘飛,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結果會是什麽樣的。

膽小的葉開很聰明,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問,什麽時候不該問,言多必失,沉默是金的道理大多數人是明白的。

看著沉默的葉開,餘飛坐在辦公桌前,道:“最近小心些,N市不太平,別讓兄弟們出事。”

說著,餘飛站了起來,走到窗前,背對著葉飛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

葉開抬頭注視著的餘飛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飄乎不定的眼神,亂看了一會兒,慢慢道:“那我先走了。”

“嗯,記住咱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兩肋插刀。”餘飛平淡的說著。

葉開打個激靈,身體一滯,隨後拉開門出了餘飛的辦公室,沒有作任何的停留,飛快的出了天行集團。

餘飛站在窗前,一直看著葉開的那輛紅色的馬自達6消失在視線之內,才咧嘴一笑,坐在了辦公桌前。

心情複雜的葉開駕駛著馬自達6飛快的行駛在N市的街道之上,限速六十公理的地段,甚至開到了一百公裏之外。

狼堂的兄弟正如餘飛說的一樣,和龍堂的兄弟還是有著一些細微的區別。

龍堂是天行的脊梁骨,在天行的作用是不替代的,雖然身手不弱,更多的是精神,寧可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生。

狼堂就有些不同了,如果是同樣是死,兄弟們會選擇戰死,死敵人的槍口之下,讓自己的兄弟踩著自己的屍體,完成我之所願。

團結的狼正像是狼堂的兄弟一樣,親情無間,兄弟無間,這就是狼堂,噬戰、團結、孤傲。。。。。。

N市的這個時候,不爽的絕對不止葉開一個人。

無名酒店裏,柳溝和血殺傭兵的中年人坐在一間會議室裏,這是酒店的經理親自安排的,是這裏的最好的會議室了。

會議室大概有八十平米,富麗唐黃的設計讓這裏充滿了華貴氣息。

其實,這裏本來是收費的,無名酒店的經理見血殺傭兵的中原人是那些老毛子的頭兒,就免費借給他們這裏了。

會議室裏除了兩個人之外,還有三十個人,二十血殺傭兵和十個清明會的人,這三十人絕對是N市血殺傭兵和清明會最強的高手了。

文誌遠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是柳溝和葉開沒有想到的,雖然人情關係很重要,但是到了坦護的程度,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血殺傭兵和清明會的人不是孬種,出奇製勝的道理兩個帶頭人更是明白的很,所以,眼前的三十精銳中的精銳,就是為今天晚上所準備的。

清明會的人本來沒有想過用槍,事發突然,柳溝也下了狠心,每人給了一把九五式自動手槍,目的隻有一個,今天晚上的瘋狂。。。。。。

三十二個人在這間會議室裏,靜靜的坐了一個上午。

葉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把車停在樓下,沒坐多一會兒,就出了家門,步行走在大街上,身上的傷口有些痛,腦袋卻異常的清醒。

現在算得一個非常時候,而今天的晚上,特別是醫院裏的王玲,這個死妮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走得很慢的葉開自然的來到屬於狼堂名下的一家酒吧裏,上午的酒店裏幾乎就沒有什麽人,或者因為‘野狼’二字,給這家不大的酒吧營造了更多的殺戮的氣息。

酒吧的工作人員全部是狼堂的兄弟,也是給他們找些事情做,上午甚至是下午,酒吧裏都沒有什麽人,狼堂的兄弟們就在裏麵打打牌,聊聊天兒。

葉開推開門,看著吞雲吐霧的狼堂兄弟,心裏有股莫名的感覺,微微皺了皺眉,裝作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天行的兄弟們絕對不是有事沒事就會裝逼的人,狼堂的兄弟自然的回頭看著一臉平靜的葉開,習慣性的咧開嘴,笑了笑,道:“開哥來了啊,喝點什麽?”

一個狼堂的兄弟放下手中的牌,快速的站起來,走到吧台前。

看著這位麵帶笑容的兄弟,葉開淡然一笑,道:“你打牌就可以了,我隻是來告訴你們,最近N市不太平,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謝謝開哥。謝謝。。。。。。。”狼堂的兄弟帶著天真的笑容,嘻哈的說笑著,繼續扔著手裏的紙牌。

最近整個J省的風聲都很大,作為天行的兄弟,狼堂的兄弟們嫣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也足以讓狼堂的兄弟們感動了。

膽小的葉開在整個天行集團裏,恐怕人們都知道他,膽小不是錯,這是兄弟們的理解,就像兄弟們明知自己害怕死亡,還是坦然的麵對了。

往一句關心的話語,會讓兄弟們銘記心間,現在葉開無疑是做到了。

隻是,沒有人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愧疚之色,一閃即逝,神色隨即變得平淡起來,轉身出野狼酒吧。

“開哥走好。”兄弟們熱情洋溢的和葉開告訴,商女不知亡國恨,青春不知生活愁,至少現在的狼堂兄弟很開心。

野狼酒吧裏的狼堂兄弟不多,隻有十三個人而已,這裏的卻在供著近兩百多名狼堂兄弟的日常生活費用。

所以,這裏的兄弟們很用心的工作,有人說,哪裏有江湖,我怎麽不知道江湖身在何處,還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在你的身邊。

狼堂的兄弟們是快樂的,至少他們在快樂的打牌。1C整理

走出野狼酒吧的葉開回頭看了一眼,透過玻璃大門,看著喜笑顏開的狼堂兄弟,“也祝你們長命百歲。”

葉開的聲音很淡,他自己甚至都在懷疑,自己說出口了沒有。

流浪的葉開沒有回家也沒有再回行集團,漫無目的的走在N市的大街上,甚至中午的時候也沒有吃飯,隻是靜靜的走著,感覺四肢的疼痛。

四點過後,野狼酒吧的生意慢慢好起來,下班白領們帶著鬆快的心情來到酒吧裏,小飲幾杯,吹牛打屁。

甚至還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妹,裝模作樣的每人要了幾杯血色玫瑰。

酒吧裏的氣氛很舒緩,每個人都在談論著能讓自己的炫耀一下的資本,狼堂的兄弟們也帶著笑容看著自己的財神爺。

今天的生意特別的好,甚至還有那麽三五個外國人。

天行的兄弟們對外國人絕對不歧視,但是也沒有什麽好感,聽說最近鬧事的人就有那麽一批外國人。

平靜的招待的這些外國人,狼堂的兄弟們在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來野狼酒吧的人都是這裏的熟客,今天的生意很好,足足多了十五個人,五個外國人,十個一看就像外地人的漢子。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所以,狼堂的兄弟在這裏很低調。

夜色漸來,柔和的燈光亮起來,酒吧裏很安靜,人們靜靜的喝著酒,小場的交談著,一切都很平靜,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

八點鍾,酒吧裏迎來了另外的一個高峰期,幾個有說有笑的青年來到了酒吧裏,“照舊。。。。。。”

“好來,稍等。。。。。。”

九點鍾的酒吧,最先來的那批人已經慢慢走得差不多了。

五個外人和十個外地人還坐在靠窗邊的位置,沒有要動的意思,九點一刻的時候,十五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打了個眼色。

沒有人在意多出來的這十五人,也沒有認識他們就是血殺傭兵的人更沒有人知道,這十個外地人就是清明會的精英。

十五個人中的兩個人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其他十三個人站起來,再看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好將整個酒吧包圍了。

“客人站右邊,服務員站左邊。”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人十分的不爽。

沒有人反駁他們,看著十五把黑色的手槍,大多數人乖乖的按照一個外地漢子的說法做了。

外地漢子,一米七多,身上的迷彩T恤有些紮眼,略黑的皮膚,虯結的肌肉。

吧台後一位少年人放下手中剛剛調好的雞尾酒,一臉的平靜的走出來,走到這位外地漢子的身前,平淡道:“報個婉兒吧。”

“砰。”

淡淡的血腥在不大的酒吧裏彌漫著,走出來的少年狼堂兄弟倒在地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因為對方一槍命中眉心。

狼堂的兄弟自然沒有聽從這十五個人的話,站在左邊。

看著倒下的兄弟,十二個人不管不顧,猛得衝向十五個人,他們的手中隻有薄薄的不鏽鋼托盤和酒杯而已。

狼堂的兄弟們很聰明,這些人來者不善,甚至還沒有說話就打死一位兄弟,明顯就是要自己命的,既然是死,就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這是兄弟們唯一想著的,兄弟死了,還會有更多的兄弟站起來,這是愚笨也好,無知也好,死了就死了,生命的可貴也要有人知道,也要懂得珍惜。

“砰砰。。。。。。”十二聲槍聲響起。

野狼酒吧裏的客人蹲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叫聲,哆嗦的身體,甚至有幾個人感覺跨間一熱,一股滾熱的**流出來。

十二道悶哼的聲音,十二道不甘的聲音。

死了,十二個狼堂的兄弟最後的想法。甚至不知道自己死在哪方勢力的槍下。

不得不說,十五個人的槍法很準,一槍致命。

“啊啊。。。。。。啊。。。。。。。”聞著濃鬱的血腥味,女人的嘶叫此起彼伏,恐怕在床上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用力的喊過。

“砰。。。。。。”槍聲在酒吧裏回蕩著。

靜。。。。。。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