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清明會聯合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如不這樣,就會受到斧頭幫的打壓,那時的天行集團就會岌岌可危。
當時,五百兄弟的命才換來如今的聯合,麵和心不和而已,這件事情沒有挑明,任誰被挑了老窩還能大度到與對手聯合,清明會也是迫於無奈之舉。
王蕭從來就沒有對清明會掉以輕心,陰溝裏翻船不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天行經不起折騰。
時間飛逝,歲月流失,錢飛在高速邊的汽車旅館裏住了一夜,也聽了一夜人類原始運動的聲音,這一夜,他的睡眠質量不高,頂著兩個黑眼圈驅車在前往市的高速路上。
整整一天的時間,白色的奧迪A6馬力全開,也是在午夜十分的時候才回到市。
錢飛停下車,一甩車門,頭也不回的向錢氏酒樓走去,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一杯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那裏的茶水,灌進肚中。
“砰砰砰。。。。。。”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錢飛知道這個時候敢敲自己門的人隻有李叔一人而已,急忙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前,拉開門,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崇敬的看著李叔,道:“李叔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錢飛問的是問句,卻帶著一股崇敬的語氣。
“嗬嗬。。。。。。”李叔笑著走進錢飛的辦公室,深吸一口氣,一股酸酸的味道在辦公裏彌漫著,低頭俯視著辦公桌上一個紫砂茶杯。
他知道,這杯茶是錢飛離開的時候,自己親自倒進去的,看著已經見底的茶杯,回頭看著一臉疲憊的兒飛,關心道:“你受累了。”
錢飛大步走到李叔的麵前,請他坐下後,自己也坐下來,注視著李叔,認真道:“叔說得對,這次絕對物有所值。”
錢飛從來就不是一個說大話的人,既然他說了物有所值,定然有一定的收獲,李叔在這方麵是絕對放心的。
對於錢飛來說,李叔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子,卻勝似自己的兒子,隻要他好了,李叔就會高興。
“今天就先休息吧,有事咱們明天再說,要不然請幾個人給你按摩一下。”李叔鄭重的說著,一本正經的樣子總讓人看得怪怪的。
‘為老不尊’四個字在錢飛的腦海裏蹦出來,不過都是狼何必裝羊。
錢飛點點頭,雖然休息了一夜,卻還是渾身酸痛無比,如同散了架一般無二。
李叔走出錢飛的辦公室,關上門的一瞬間,幽幽的歎了口氣,同是富家子弟,其他人這個時候還在花天酒地,錢飛卻在為自己的未來打拚。
錢飛休息了,李叔卻不能休息,這幾日他就在忙著一件事情,召集市清明會所有的精英,真正的精英。
自從清明會和斧頭幫的人從看守所裏放出來之後,整個市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不止如此,百裏南甚至高調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大肆喧揚和平主義精神,二十一世紀,和諧最重。
李叔這幾天挨個找到清明會的精英,足有兩百人之多,每個人都有兩下子,一敵二敵三根本就不成問題。
他們也是從槍林彈雨、滾刀熱血中活下來的,隻要能活下來的人,必定有些技能,這些人也是為錢飛從J省回來而準備的。
最近實在太平靜了,要把這潭水攪渾了才能摸到魚,這兩百人就是用來攪水的。
市市郊,也許是雨後,這裏略微有些泥濘,每個人的鞋底下都沾著一些黃色的泥土,雖然烈日當頭,二百人卻精神亦亦的看著站在他們前麵的李叔。
“這次的任務危險性非常高,凡是能活著回來的,不管結果如何,每個人有二十萬的安家費,從此你便不是清明會的人。”
李叔掃視著眼前的二百人,聲音很哄亮,中氣十足,不見絲毫的老態。
第二天,錢飛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黑眼圈也暗淡了許多,如果不仔細察看,幾乎看不到。
同是在他的辦公室裏,李叔筆直的站在他的身前,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視著錢飛,淡淡道:“這樣做似乎與理不通。。。。。。”
錢飛看著眉頭微皺的李叔,淡淡道:“我也感覺這樣有失常理,不過,對手死,總比咱們死要好得多,您說呢?”
李叔點點頭,退後兩步,坐在柔軟的黑色沙發上,淡淡道:“話是如此,不過這樣做有傷天理,容我再考慮一會兒。”
錢飛的辦公室裏頓時陷入一片寧靜之中。l6
錢飛掏出一支煙,不斷的在手裏把玩著,一眨不眨的看著李叔。
李叔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雖然對敵人從來不仁慈,這種有傷天合的事情卻也從來沒有做過。
“當斷不斷,不斷則亂。”錢飛小聲的說著,喃喃的聲音雖然很小,李叔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老嘍老嘍,或許這件事情你說的是對的。”李叔幽幽的說著,如果除去傳統的觀點,這件事情隻要不出什麽紕漏,對於清明會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你老人家老當益壯,怎麽可能老呢。”錢飛說得很認真,直直的看著李叔,對於李叔,他有種莫名的情素,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父親。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由他們自己辦,具體的細節我會向他們明說。”李叔淡淡的說著,站起身來,同樣凝視著錢飛。
錢飛嘴角上揚,笑道:“還是李叔了解我。”
李叔同樣笑了笑,走出錢飛的房間,健步如飛的走出錢氏酒樓,同樣是市郊,同樣是二百人,這一次,每個人都背著一個行禮袋。
李叔看著黑色的行禮袋,一臉的嚴肅,掃視這二百人,鄭重道:“不管你們如何,都將有二十萬,此事一過,你們便不是清明會的人。”
“是。。。。。。”二百人,雖然聲音不大,二百道聲音匯集在一起,卻如同悶雷一樣,化成滾滾的音波四散而去。
“去吧。。。。。。”李叔淡淡的說著,毅然的轉身,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清明會的這二百人。
錢飛告訴過自己斧頭幫的三百人在J省折戟,無一生還,而且一個叫做沈雍奇的人在天行集團裏冒頭了。
葉開雖然說這是王蕭的命令,李叔卻能一眼看出,這根本就是沈雍奇做完之後請示王蕭的,給J省的天行領導一些麵子而已。
無論是張鋒還是楊雨微都不可能有如此魄力,更不可能有如此的通天關係,三百人死掉了,而且像人間蒸發掉了,如果沒有通天的關係,怎麽可能辦到。
天行集團愈發的強大起來,似乎隨便出來一個人就是有勇有謀,即使傻瓜一個,也是一個甘於充當炮灰的人。
狹路相逢勇者勝,炮灰多了也會變成無往不利的利刃,這就是天行集團的可怕之處,熱血的年輕人。
“沈雍奇,沈雍奇,沈雍奇。。。。。。”李叔不斷的念叨著,慢慢的走向市中心。
二百人消失在市這種國際化大都市裏,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死二百人稍加掩蓋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李叔辦到,錢飛從來都是放心的。所以,當李叔回到錢氏酒樓的時候,錢飛已經替他準備好晚飯。
二百人消失了,坐飛機走的,二百人分成五批人,坐的是飛往J省的飛機,經濟倉,隻為了掩人耳目。
一天後,二百人在J省匯聚,轉道乘坐飛往江浙的飛機,三批人,同樣傍晚的時候全部落在江浙。
二百人早早的在江浙機場酒店預定了房間,乘坐公交車,分波逐流的進住到機場酒店裏,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與眾不同。
二百人,沒有一個人帶著武器,甚至沒有帶一把當,每個人的腰裏最多放著一千塊RB。
機場酒店裏的電話是免費的,二百人沒有一個人用,粉粉拿出自己的手機,拔通自己同伴的電話,互相說了幾句,二百人,出去了一百人。
午夜,一百人急匆匆的回來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兩把黑乎乎的鐵鍁,整齊劃一的動作,仿佛是在飛奔一般。
沒有人拿著鐵鍁進入機場酒店,如果電子眼拍不下的話,就可以拿著鍁砸頭了。
另外的一百清明會的人從各個樓層裏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到兄弟們的麵前,伸手接過一把鐵鍁,對視一眼,兩個人一組,快速的消失在機場酒店的前麵。
二百人拿著鐵鍁穿著也極為普通,讓人認為這些人是從工地裏出來的民工而已,雖然江浙的夜晚是喧鬧的。卻也沒有人將更多的目光投給他們。
二百人很快的消失在江浙的市區。
夜晚的風有些冷,午夜兩點鍾,二百人出現在五百墳頭前,墳頭上的小草剛剛露出頭,之前顯然有人在定時清理。
柳樹已經抽出長枝,湖波蕩漾,晚風徐徐。
二百人看了看周圍的同伴,也不知道是誰大步衝出人群,手中的鐵鍁猛得插入墳頭,用力掘起,略微有些濕的泥土,形成一大塊,滾落在墳下。
一人動,百人動,兩百人齊齊動手,一個個的土塊滾落到墳頭下,本來整齊的墳墓一時變得淩亂不堪。
二百人對著五百墳頭下手了,說快也快,一個小時,居然沒有一個墳頭是完好無損的,甚至還有的墳頭看到累累的白骨。
綠幽幽的鬼火在墳地裏飄蕩著,隨著微風,不斷的跳躍著。
兩百個人每個人都滿頭大汗,看了身邊的同伴一眼,跑向江浙的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