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之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天行的一萬兄弟一路無聲,靜靜的跟在車隊後,直到江浙市裏的時候依然未散去。
雖然是清晨,江浙的人大多還未起床,路上的少許人還是被天行的兄弟們吸引住了,整整萬人啊,這是何等的大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國家領導人突然來視察呢!隻是天行兄弟的年少讓他們打消了這個想法。
車上的每個兄弟都疲憊無比,途中雖然有過短暫的休息,依然無法緩解他們疲憊神情,甚至有兄弟在車上沉沉的睡去,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口水滴到兄弟的肩膀上尤不自知。
兄弟看著兄弟,隻是淡淡的一笑,真情難求,兄弟情又何償不是呢!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相遇。
萬人注視,王蕭、餘飛、藍月紫晗、張鋒和沈雍奇走下車,其他的兄弟也慢慢的走下車,大多數人下車後突然倒在地上,不過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腿麻了,失去知覺了。
這些倒下的人,幾乎每個人懷裏都有一個睡過去的兄弟,因為兄弟睡著了,不願意打擾他們,所以,才保持一個動作。
睡著的兄弟睜開惺忪的眼睛盯著身下的肉墊,疑惑道:“兄弟。。。。。。你們怎麽躺在地上。。。。。。”
萬人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笑容,善意的戲謔。
“兄弟們都回去吧!讓咱們的警察朋友也休息,一晚上沒有睡吧!”王蕭的聲音很大,雖然有些嘶啞,卻有些顫抖,感動不需要說出來,做兄弟的,能聽出來。
天行的兄弟們一路行來,警察們自然不敢放鬆警惕,到現在依然跟在天行兄弟們的身後,如果真的出現什麽爆動,他們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鐵飯碗就沒有了。聽到王蕭的話,媽呀,活佛啊,你真救我們了,困死了!
一萬天行的兄弟沒有動,齊齊道:“蕭哥先休息。。。。。。”
每個人的聲音很低,可是當萬人的聲音突然凝聚在一起的時候,不亞於平地的一聲悶雷,整個江浙似乎顫了三顫。
夏日酒店的經理大步流星的跑出來,嘴角甚至還掛著一些牙膏泡沫,看見是王蕭的兄弟們,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下來,還以為是地震呢!慢慢的轉身回到酒店內,這是一次契機,當然,自己得抓住了,江浙可能要變天了。
天行人,從來不會發生,兄弟妻,不客氣的事情。
王蕭轉身向夏日酒店內走去,竟然發現裏麵的服務員站成兩排站迎接自己,每個都穿著豔紅的職業套裝,充滿了喜慶的氣氛,當然,每個女人也是漂亮無比,讓人的心裏不禁有絲悸動。
夏日酒店的經理一臉笑意的看著王蕭,大聲道:“歡迎回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蕭看著一臉虛偽笑容的酒店經理,淡淡道:“希望日後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那是,那是。。。。。。我們會成為朋友的,甚至合作夥伴。”
王蕭留給夏日酒店經理隻是一個單薄的背影。.
餘飛、藍月紫晗、張鋒跟著王蕭一同上了電梯,電梯關上的一刹那,他們看著門外兄弟依然靜靜的站著,每個人都帶著笑容,雖然吹欠連連。
沈雍奇沒有上樓,江浙的家中還有一位佳人在等著自己,冷落佳人好幾年,問心有愧,歸心似箭,自己開著一輛車,急匆匆的回家了。
夏日酒店的經理看著門外天行兄弟們漸漸散去,喃喃道:“誰家少年不年少,哪個少年不輕狂,血液沸騰啊,不知道他們怎麽和土地管理局局長混在一起的,安然可不是省油的廳啊!”
兩排少女看著門外散去天行人的背影,每個人都露出炙熱的眼光。
這一天,天行的兄弟睡得極為香甜,每一個人睡夢中,都露著香舔的笑容。
安然九點多鍾的時候,就來到夏日酒店,酒店的經理自然感覺臉上長光,蓬蓽生輝。笑嗬嗬的迎接。
安然的金魚眼帶著兩個黑眼圈,很黑,很腫的那一種,顯然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或者就沒有睡,麵孔中帶著濃重的倦意。
安然前幾天每天都來,酒店經理給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王蕭有事外出,至今未歸。
今天來,王蕭回來了,不過已經香香的睡過去,自己也不想打擾他,隻是靜靜的等著,期間,酒店經理準備了兩頓豐盛的大宴,卻隻筷未動,臉的憂愁顯而易見。
夏日酒店的經理也不好說什麽,隻是一臉的賠笑,久經人事,自然知道安然有什麽重要事情要找王蕭,一馬當先的要叫醒王蕭,隻是被安然不識好人心的攔住了。
晚上九點,去國的兄弟們還在熟睡,王蕭卻醒了,發現安然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小聲的走到客廳,小聲道:“安老哥有什麽事情嗎?怎麽搞成現在這幅模樣!”
安然看著王蕭輕輕的掩上臥室的門,關門之際,看到臥室裏還有一位兄弟在熟睡。降低聲音,幽幽的歎了口氣,深且重,有些意味深長的意外,憂愁顯然易見的寫在臉上,沉思著沒有說話。
王蕭何等聰明,自然知道安然碰到邁不過去的坎,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裏等自己整整一天,更不會弄成現在疲憊的樣子,道:“老哥有什麽事情旦說無妨,隻要我能辦到的,傾力相助。”
安然的金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蕭,卻也黯淡無光,小聲道:“媽的,這些雜碎純心讓我發狂,兄弟,幫老哥一個忙好吧!這個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王蕭撇了撇嘴,不悅道:“老哥如此見外,做兄弟的,哪裏用這樣客氣呢!”
“好!那我就直說了,斧頭幫最近有新動靜了,他們不滿我將市中心那塊地給你們,要向我下手了。”
王蕭微微皺眉又舒展開來,江浙之地,向來富庶,靠近市之外,也是斧頭幫的重要之地,自己可以一走了之,斧頭幫卻要在這裏長期發展,所以,不容許也不允許有人超脫他們的掌控,安然違背他們的意思,自然要給之顏色。
“他們有什麽動作?”
安然彎著腰,臉上一片苦色,看著茶機上新鮮的水果,苦笑道:“我感覺自己的身後每時每刻都跟著一個人,看看這個吧!”
安然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書:安然老兒,心不隨願,違背我意,小心狗命。
“這是在你嫂子小包裏發現的,我倒無所謂,可是如果你嫂子哪裏一天出現問題,我問心有愧啊!”
一個想要好好過日子的男人,有一天突然翻然悔悟,定然對自己的家人好上加好,王蕭不能讓這樣的人傷心難過。
王蕭眉頭微皺,淡淡道:“筱雨沒有陪著嫂子嗎?”
“除了睡覺,每時每刻都在保護我們兩個呢,這是一個好姑娘,這張紙條也是她發現的,甚至放這張紙條的人也被抓住,那隻是一個小偷而已,受人錢財,替人辦事,警察們也問不出來,關個三五月就會放出來。”
“噢。。。。。。這樣啊!”王蕭輕輕的將紙條放在茶機上,掏出一支煙,扔給安然一支,兩個人自己點上,靜靜的抽著煙,每一口,煙霧都會噴出好長好長的距離。
江浙,斧頭幫是最大的勢,野狼幫、青龍會、百合會、金龍幫隻是不過是斧頭幫為了將水絞混故意讓他們存在的而已,如果要威脅安然,定然會是斧頭幫,這些上不是台麵的地頭蛇,巴結還來不及,哪裏這種熊心豹子膽,所以,這種事情一定是斧頭做的。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情還要找斧頭幫,天行目前在江浙還不亦與斧頭頭幫撕破臉皮,隻是找到當事人,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王蕭的麵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看起來煞氣騰騰,讓人不敢逼視。
安然注視著王蕭,心裏突然跳了一下,這個樣子真的挺可怕的。。。。。。
“老哥相信我不?”王蕭淡淡的說著,麵色逐漸緩和起來,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
安然苦笑一聲,自嘲道:“如果我不相信你,也不會來找兄弟,老哥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生活在恐懼中,時間長了會死人的。”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如果不能消滅對手,那就讓對手生活在恐懼之中,他們隻是一些下三流而已,以為用下三流的辦法就能讓一個人曲服,咱們還是攻心為上,老哥就看好吧!”
安然突然覺得王蕭的城俯深不可測,自己像他這樣年齡的時候,還沉迷在玩樂之中,甚至自己的老婆也是被自己憨實的外表所打動,幾生修來的福氣啊!有朝一日,王蕭必定翱翔九天之上。
“老弟有什麽辦法盡管使就好了,我在江浙官雖然不是很大,麵子還是有一些人的,要什麽人脈,老弟盡管說,道上我沒什麽麵子,官場上的一些事情,我自問還有幾分把握。”
說到官場,安然冷哼一聲,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小蝦沒有辦法吃沙子,這個社會,人吃人,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事情做多了自然有紕漏,隻是迫於利益關係,不能撕破臉皮而已,真到了萬不得己的時候,誰還管你是哪根蔥啊!
“好,老哥盡管放心,老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天行會為老哥解除憂愁的。”王蕭露出淡淡的笑容,借此機會,是殺雞儆猴的時候了,天行的行動也應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