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女人會不厭其煩的問自己的男友,‘你愛我嗎?’答案是肯定的,就像憂心忡忡的女人一樣,會問對方,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蕭凝視著身邊的楊筱雨,鄭重道:“你看我長得像騙人的樣子嗎?”
楊筱雨自顧的站起來,向遠處的藍月紫晗走去,回眸一笑,風情萬種,淡淡道:“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壞蛋。”
尹風和小易稱著楊悠雨離開,急匆匆的來到王蕭身邊,還是商量兩個人加入天行的事情,軟魔硬泡下,王蕭總算答應了。
時間像海棉裏的水,擠擠總是有的,它更像湖裏的水,不知不覺得從我們身邊蒸發掉,匆匆十餘日。
王蕭站在夏日酒店十樓,看著早晨升起的朝陽,溫暖的陽光慢慢驅散清晨的寒冷,今天,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
藍月紫晗坐在沙發上,看著重播的八點檔節目,隨意的將一隻腳搭在茶機上,眼睛微微的眯著。
楊筱雨從來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八點鍾就起來了,穿著絲質的銀色睡衣,帶著惺鬆的睡眼,揉著眼睛,還打了個哈欠,嘴裏嘟囔著什麽,走到化妝台前,看著自己嬌好的麵孔上,浮現出兩圈眼帶。
“砰。”房間被硬生生的撞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衝了進來。
藍月紫晗仿佛從紗發上彈起來,三步並兩步來到那人身前,手中的妖月唐刀時間出鞘,冰冷的刀鋒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衣衫襤褸的人猛然拔槍,銀亮色的沙漠之鷹頂在了藍月紫晗的腦們。
冰冷的刀鋒,銀亮的槍身,兩個人誰都沒有動,靜靜的愣了兩秒,然後哈哈一笑,互相收起自己的家夥。
藍月紫晗乍著舌,圍著這人轉了兩圈,西裝不錯,意大利純手工製作,隻是,全部變成了碎布條,皮鞋是惡魚皮的,可憐被水泡得不像樣子,甚至走型了,褲角也粘滿油汙,“家強,你這是從美國貧民窟裏剛出來?”
楊家強將槍雖在腰後,大步流星的走到茶機前,俯身將茶機上的一殼隔葉茶灌進肚子裏,長長的出了口氣,怒氣衝衝,道:“媽的,老子從來就沒這麽狼狽過,被幾個小日本追了兩萬裏。”
藍月紫晗慢過走到楊家強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兄弟,你不會穿越五大洲,四大洋,還有那大沙漠吧!”
楊家強瞪了藍月紫晗一眼,轉頭看著看著正在看日出的王蕭,平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認真道:“我不是天行的人,可是,紫晗是我兄弟,告訴你一個關於天行的消息。”
王蕭轉過身來,認真的凝視著楊家強,玩味道:“誰說你不是天行的人,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看,況且有個人已經加入天行,你不加入的話,恐怕。。。。。。”
楊筱雨是個女人,同樣,她也是個機警的殺手,自己哥哥撞門而入的時候,睡意全無,凝神盯著這個可憐的身影,隻是滿臉的油汙讓自己不敢確認。
“哥。。。。。。”弱弱的單音傳進楊家強的耳朵裏,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楊家強凝視著楊筱雨,快步走過去,滿是油汙的手握住楊筱雨圓潤的肩膀,急道:“你是筱雨?”
楊筱雨眼裏噙著淚水,鄭重的點點頭,有些憂怨道:“哥,你弄疼我了。”
“奧。”楊家強慌張的鬆開自己的手,滿是油汙的手抹著楊筱雨的臉上的淚水,安慰道:“筱雨不哭,誰欺負你,哥哥殺了他。”
楊筱雨的淚水如同滾滾長江之水一樣,流出來,撲進楊家強的懷裏,久久無語。
楊家強靜靜的抱著楊筱雨,微微仰著頭,淚水還是流出來了,多少年了,居然會在這裏見到自己的妹妹,老天安排的嗎?果真是老天安排的,當初,他就不會讓自己和妹妹分開。
楊家強抱得很緊,這是種憐愛,一種兄妹之間的情宜。
王蕭和藍月紫晗識趣的來到弗朗西斯的房間,說了說現在的情況後,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兩個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
楊筱雨破涕為笑,梨花帶雨的看著王蕭,淡淡道:“謝謝你。”
“沒事,最起碼你給我帶來一位好兄弟。”王蕭嘴角上揚,漫步坐在沙發上。
楊家強神情凝重,看著被自己搞得成了大花臉的妹妹,轉頭看向王蕭,沉默良久,疑問道:“天行是不是惹上日本菊花組的人了?”
藍月紫晗站在窗邊,凝視著升到半空的太陽,感覺異常的溫暖,菊花組是日本一個新興起的幫派,裏麵大部分人都是日本右翼份子,為表示對菊花的忠誠,幾乎每個人都少了左手的無名指。
天行如果得罪菊花組,確實是一個大麻煩,尤其是在這個緊張的時候,斧頭幫已經很難對付了,再加上菊花組的話。。。。。。
王蕭對菊花組有一定的了解,中原泱泱大國,豈會怕一個日本組織,何況自己,既然下手了,就已經做好打算。
“菊花組的老大是左村嗎?”王蕭平淡的看著一臉幽愁的過楊家強。
楊家強抬頭看著王蕭,急道:“天行真的得罪菊花了?”
王蕭淡然一笑,毫不再意道:“我殺他左村的兒子,左村狗。”
楊家強頓時一陣頭大,整個人坐在沙發上,自己正是被菊花組的人追殺,雙拳難敵四手,這陣子讓自己十分的窩火。
藍月紫晗走到楊家強的身邊,溫暖的陽光讓他通體舒泰,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漫不經心的將自己扔在沙發上,淡淡道:“幾個小日本,用得著這麽害怕嗎?來一對,我殺一雙,想當年,我一個人一把刀狂砍越南七條街毫發無損,菊花要是敢來,我賜他們三刀六洞。”
“菊花組的人來中原了?”王蕭眉頭緊鎖,楊家強的槍法如果稱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讓一個槍神有些畏懼的組織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
天行要逆天,逆天的道路上隻有敵人,沒有朋友,要想不陰溝裏翻船,就要拿出獅子搏兔的精神來。
靜,落針可聞。
楊筱雨匆匆洗了個澡,穿著一套米黃色的針織衫,蓮步輕移,坐在楊家強的懷裏,外人看起來,這兩兄妹更像一對甜密密的情人。
楊筱雨仰視著一臉憂愁的哥哥,隨意道:“一個菊花組而已,我們隻不過殺了他們老大的兒子,沒什麽大不了的,天塌了,有哥哥在頂著。”
楊家強無奈的看著懷裏的妹妹,輕輕的給她一個爆栗,道:“不要亂說,菊花組的人全是些變態,以後見到他們要小心,懂嗎?”
楊筱雨吐了吐舌頭,小鳥依人的坐在哥哥的懷裏,嗔怪道:“知道啦,還像以前那麽囉嗦。”
“我無意中殺掉一個菊花的小頭目,沒有想到惹火燒身,他們不依不饒的追了我幾千裏,結果被我幹掉十六個成員,一次意外中,我知道,追殺我,隻是順帶的事情,他們來中原的目的是要天行麻煩。”
“他們現在到哪裏了?”王蕭清楚的記得,左村狗當時和一幫富家大少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如果先到市,就不得不懷疑他們與斧頭幫有一定的聯係。
百裏南不是傻子,借刀殺人,隔岸觀火的事情,沒有人不願意做,更何況精明的他。
“市,我可以肯定他們大部分人留在市,尤其是幾個頭目,隻有三五個人追著我來了江浙。”楊強家輕啐一口,如果不是自己沒子彈了,自己肯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虎落平陽遭犬欺不要緊,關鍵是事後如何處理,王蕭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楊家強,認真道:“敢不敢讓他們有去無回?”
楊家強略微沉吟,王蕭行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給他一個團,他可以幹掉兩個師,給他一個師,他可以捅破天,可是,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
楊家強把妹妹放在自己紗發上,沉吟了一會,認真道:“這些人不是普通的黑幫成員,如果猜得不錯,他們應該是日本的忍者。”
忍者是日本早期的一個職業,甚至可以追朔到古代,忍者分工也極其的明確,上忍、中忍、下忍分工明確,個個身手不凡,行蹤鬼異,怪不得楊家強會被追著走。
“忍者?”藍月紫晗淡淡的說著,眯著眼睛,透出兩道神光,聲音平淡,卻很冷,他和蕭哥一樣,對日本沒有一點好感,別人欺負到家門了,自然要痛條一番。
“黑組的兄弟好久沒有真正的對手了,時間長了,身手就會慌費掉,這幾個忍者,就拿來練手吧!”藍月紫晗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著,估計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會這麽說。
黑組的兄弟們是葉天照一手訓練出.來的,都是個中好手,和幾個已經陌落的忍者對峙,有點大材小用。
楊家強歎息著搖搖頭,一臉認真道:“你們太小看這些忍者了。。。。。。”
王蕭走到窗邊,看著普照大地的溫暖陽光,淡淡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有時候槍和刀之間,各有長短的。”
楊家強略微思索,驀然驚醒,自己用槍如神,照樣隻能和藍月紫晗打個平水而已,可是,刀之極境,並不止如此。
如果當年的王小樓麵對自己,恐怕自己也隻能是刀下亡魂吧,鎮靜的看著王蕭,王小樓的兒子,這個可以創造奇跡的少年人,這一次,他還會創造奇跡嗎?
王蕭轉身走出去,一百黑組成員在藍月紫晗的帶領下,先後聚集在一起,然後快速的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