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老大。。。。。。”一罪犯用手搖了搖那大漢,輕聲招呼,一臉的驚駭。
大漢沒有回答,這家夥,竟然給青年隨隨便便的一腳給踢中下陰,當場斃命!
青年依舊是嬉皮笑臉,他轉頭看著一臉癡呆的周富貴,道:“我剛剛和你說了,要是你不管,我可就要管了,你身為看守所的所長,竟然慫恿犯人在看守所把別人打死,真不是一隻好鳥!”
周富貴回過神後,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青年剛剛出的那一腳,他看的很真切,說實在的,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真是想不到,小小的看守所,竟然無意間收容了一個高人!
“朋友,這些犯人可以為了吃肉把你打死,而你昨天晚上就給了我肉吃,我要不救你,倒顯得我還不如這些犯人夠意思了。”青年走到王蕭身邊,隨意地拍了拍王蕭身上的塵土,繼續道,“你出手的速度不錯,而且很有點行家的風範,不過可惜,終究還是嫩了一點,如果你跟我混,我再加以調教,不出一年,你一定會成為一個狂砍七條街的高高手!”
“你們全都傻了?”周富貴上前兩步,掃視了那些犯人一眼,嗬斥道,“把他們三個都給我打死!”
那些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蜂擁而上,不過這次,他們的主要進攻目標是青年。
青年整個人猶如一條蛇一般,緊擦著住那些罪犯的身體,用那些罪犯的身體給自己做盾牌,在那些罪犯想要後退的時候,他總會毫不客氣地伸出自己的拳頭。
三兩下,他身邊的圈子已經空了出來,青年既然已經出手,就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他隨手抓起地上一家夥的雙腳,提在手裏用力甩動,那家夥則猶如一跟棍子一般,橫掃圍過來的罪犯。
圍過來的罪犯被掃退之後,青年大步上前,衝進陣腳大亂的罪犯中間,每一拳頭,都打出一片血水!
這個青年不是人,包括王蕭,包括看守所的所長周富貴,沒有人見過象青年這樣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他們甚至沒有想過,世界上原來真的存在搏殺的絕頂高手!
一百個罪犯,在青年的攻勢之下,毫無招架之力,三兩下功夫,被逼全部後退。
看來,青年說自己曾經狂砍七條街,有可能是真的!這家夥見罪犯全部閃到一邊之後,嘴角掛著一絲挑釁的微笑,轉頭看著周富貴,道:“本少爺三歲練功,六歲開始殺人,八歲開始獨自浪跡天涯,到今天開為止,在外漂泊十七年整,你就憑這幾個犯人,就想要了少爺的命?”
周富貴膽戰心驚,忙拔出腰間的佩槍,指著那青年,顫聲道:“是你的拳頭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
周富貴帶頭之後,其他的獄警也都把身上的槍端了起來,了望塔上的條子,忙啟動了警報器。
“蹲下,全都蹲下,雙手抱頭!”不過一小會兒,幾十個荷槍實彈的獄警便湧了出來。
外圍荷槍實彈的獄警用槍包圍了籃球場,籃球場上的獄警則開始抽出身上的警棍,看見亂動的就砸!
青年見兩個獄警朝自己走了過來,瞬間出手將那兩個獄警拉在手中,讓他們兩人並排當在自己身前,他一邊拉著那兩個獄警後退,一邊道:“你們兩個過來,拉住我的衣服帶我朝出口的地方走!”
王蕭和野狼兩人也被麵前的變故驚呆,這兩人自問都擅長搏擊,可是剛剛青年所表現出來的能耐,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聽了青年的話後,王蕭和野狼兩人忙站起身,走到青年背後,拉住青年的衣服,慢慢地朝出口的方向撤退。
那些獄警一個個大急,忙轉頭看著周富貴,希望周富貴能拿個注意出來。
兩個手下在對方手裏,如果動手的話,那兩人是非死不可!周富貴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放又不是,殺又不是,黑著臉站在原地,拿槍的手也不住地一個勁哆嗦。
五人在退到鐵門邊的時候,青年瞪了周富貴一眼,道:“還不開門?你希望我把你的手下捏死對嗎?”
如果自己的手下就這樣死了,那後果更嚴重!周富貴無奈,隻能哆嗦著叫人打開了鐵門。
出了鐵門之後,青年依舊沒有放手,脅持兩個獄警,一直到出了南城監獄的大門,才隨手把那兩個警察推進了大門內,這家夥一出監獄,就甩開膀子拚命地跑。
王蕭和野狼也忙跟在那青年的身後,三人跑到大街上之後,揮手便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哎呀,小命差點丟了!”青年上車後,拍了拍胸口,而後轉頭冷盯著那司機,道,“找個最近的道路出N市,本少爺是A級通緝罪犯,身上背了一家三口人命官司!”
那司機一哆嗦,忙一踩油門,車子便風馳電掣朝N市外開去。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青年轉頭見路邊有家餐館,便吞了口唾沫,道:“停停停,趕緊靠邊停車,本少爺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早點。”
一個A級逃犯,竟然還惦記著早點?司機頭皮有點發麻,忙在路邊停下了車。
王蕭和野狼本要下車,可青年卻按住車門,笑道:“你昨天請我吃肉,我今天帶你們出監獄,欠你們的我算還了,別再跟著我,我可是良好市民,天知道你們兩個是做什麽的!”
王蕭抿起嘴角,輕笑了笑,道:“你隻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憑你的身手,我感覺你簡直不是人!隻是,我很好奇,你怎麽就會給抓進監獄裏麵去了?”
青年定定地看著王蕭,一會兒後,道:“我來N市遊玩,身份證丟了,警察把我抓了起來,我聽說隻關押十五天,便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要不是你們兩個,我鐵定會安全等幾天再光明正大地走出監獄!我本來沒有罪,可現在也變成越獄逃犯了!”
王蕭把頭探出車窗外,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青年,淡淡道:“你的身份為什麽不能說?”
“嘿嘿,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青年想了想,繼續道,“其實救你一命算是緣分吧,本少年還不至於為了一頓肉就低頭!”
“你身上有錢嗎?”王蕭輕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前麵司機的肩膀,“把你的錢全給我,帶你的命走!”
那司機一聽,忙點了點頭,奶奶的這幾個人可是逃犯,丟幾個錢能就能完事,自己是求之不得啊!
將司機的幾百塊錢捏在手裏之後,王蕭推門下車,道:“你身上沒有錢,我再請你吃頓飯,如何?”
“這是應該的,我救你們的命,吃你們幾頓飯實在是太正常了!”青年很爽快地答應,畢竟吃霸王餐有損自己良好市民的形象,自己就算不是好人,可也不能寫在腦門上啊!
三人進了餐館之後,便要了一個包廂,菜是青年點的,都是小店裏麵最好的菜,另外要了一瓶好酒。
王蕭對眼前的青年很敢興趣,他抿起嘴,定定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良久。
青年倒是沒有客氣,菜上來後,便開始狼吞虎咽,隻是,酒青年隻抿了一口,便擱在一邊沒有再碰。
一百多塊錢一瓶的酒,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差!王蕭深吸了口氣,拆開野狼買的香煙,遞了一支給那青年,淡淡道:“你說你一個人持刀狂砍七條街?”
“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情就不用老拿出來說了。”
王蕭輕笑了笑,道:“可你在監獄的時候為什麽要提?”
青年麵不改色,隨口道:“話也不能講的太絕對,要是不提一提當年勇,誰又會知道你是個好漢呢?”
典型的流氓誣賴形象!不過這隻是個外表,一個流氓誣賴,絕對不可能有出神入化的身手!王蕭點燃香煙,深吸了口,淡淡道:“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或許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麵。”
青年呆了呆,抬起頭看著王蕭,良久,幽幽道:“孤兒,複姓藍月,名紫晗。”
王蕭本要再次開口,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藍月這個姓氏,可青年卻站起身,衝王蕭揮了揮手,並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香煙,道:“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何況我們以後也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
“為什麽?”王蕭的好奇心已經給眼前的青年勾起。
青年把抽出支煙,而後把香煙放進自己的口袋,他轉頭再次仔細地打量了王蕭一眼,沉默了下,道:“因為我隻會殺人,救你,完全是一個例外,如果以後你看見我,那麽就證明有人請我要你的命!”
藍月紫晗在說完這話之後,便斜聳著肩膀出了包廂。
“蕭哥,這家夥真的不是人,我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身手!”青年走後,野狼便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句。
王蕭微微皺了下眉,道:“這個世界很大,一山還有一山高,什麽人都可能出現,正如什麽事都可能發生!趕緊吃飯,吃完了回天行集團,我要找文誌遠,和他算一筆總帳!”
野狼吞了口唾沫,悻悻道:“我覺得這家夥應該是個殺手,他剛剛說名字的口氣,聽的我心裏發毛!”
王蕭輕笑道:“不是應該,簡直就是!一個隻會殺人的人,這句話難道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如果有朝一日他要殺我,我懷疑他一個人可以血洗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