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摁劈?踏馬這也算度假
玉雪染薄緋,遊龍采朱櫻,行舟入港時,聲若鶯婉囀,而顫顫如泣,不知痛亦愉。
眼尾飛紅,吐氣若蘭,一身香澤,真似狐媚索歡,豔華驚絕,臂纏其上,直教人忘得世事,溺於魚/水。
饒是規規矩矩的南嶽,也白日宣/淫了一回。
駱殊途飄在房梁上,覺得係統不在還是有些寂寞的,看到新姿勢都沒人討論了。
在尤/物麵前,男人的自製力和發/情期的雄性動物差不了多少,何況食髓知味,但南嶽並沒有拉白笙沐滾上一天,做完一次愣是硬生生忍住了勃發的欲望,事後的清理一手包辦,直到候著白笙沐睡下,他才出去衝了個冷水澡,然後催廚娘做遲到的午飯去了。
白笙沐得南嶽,是幸運的。
雖是同性,但真正落實了關係,兩人的相處較之以前更為親密隨意,無論是床第還是外麵,配合得都足夠默契。
新買來的家丁沒多久就看出主子倆是對夫夫,他時常覺著兩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就像無形地隔開了周圍,誰在旁邊都太礙眼,原先還略為排斥龍陽,現在反而歆羨起這純粹的感情來。
這日南嶽回家尚早,落日於天邊鋪出一片絢爛的晚霞,紫紅橙黃雜糅,美得令人屏息。
踏入裏屋,正巧見白衣美人倚在窗前放飛了手中的信鴿,他微笑著咳了一聲以作提醒。
察覺到門口動靜,那人便轉頭看過來,晚風徐徐吹起落於腮邊的長發,像是為這絕世的姿容傾倒般溫柔。
夕光映得他臉微紅,多出幾分煙火氣,南嶽看得心裏一動,上前將人半摟進懷裏,在他額前親了親。
“南大哥怎麽回得這樣早?”駱殊途彎唇笑道,“我先前還叫廚娘晚點做菜呢。”
“我有些想你,”男人低頭在他發間蹭蹭,膩人的情話從他嘴裏出來,就變得十分樸實,“剛剛是在和誰聯係嗎?”
“嗯,最後一次了。”
南嶽沒再問下去,細細碎碎地說了些生意上和南宮家衝突了的事情之後,猶豫著道:“沐兒,你還不曉得吧?今天早朝大皇子被立為太子了……我聽人說,東方傲好像給皇上下毒意圖逼宮,好在大皇子及時發現,這下子皇上氣得不輕,原本連立二皇子的旨意都下好了來著。”
“這事你說怪不怪?東方他看起來也不象莽撞的,這關頭倒是糊塗了,板上釘釘的事兒給弄沒了……而且那皇上中的毒還挺棘手,到時候大皇子登基,恐怕他就沒那麽好過了。”
“天子家的事情,我們操心什麽,”駱殊途拉起他的手說,“隻要我們都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南嶽默了默,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點,別說以前那樣對待沐兒的東方了,就是現在東方對沐兒有什麽心思,他也應該信任沐兒的,“對不起,沐兒,我……”
駱殊途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我們去廚房吧,南大哥幫我打下手好不好?”
他的沐兒一直都體貼而善解人意,南嶽深深地看著他,按住那隻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廚房在西邊,從裏屋出來得經過前院,駱殊途拉著南嶽還沒走到正屋,遠遠地就聽見了家門口的爭執聲。
兩個家丁的大嗓門極好分辨,另外一個強壓火氣的聲音也有些耳熟。
透過攔在門口膀大腰圓的兩個家丁,依稀可見一襲華貴的錦衣,駱殊途大抵知道了來人身份,立刻轉頭看向南嶽。
說曹操曹操到,他們剛在背後嚼了人家舌根,人家就上門了。
“怎麽回事?”南嶽收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提聲問道。
家丁忙讓開些,其中一個回答:“嗬!這位爺硬說是竹生公子的故友,非得進來!沒拜帖又麵生的,咱們可不敢放,這年頭騙子都知道扮金裝呢!”
一看見駱殊途,被擋住路的東方傲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直接推開兩個家丁快步走近:“竹生!”
要不是怕給人留下壞印象,區區兩個家丁早就被他撂倒了,雖說過程讓他很不耐煩,不過終於見到朝思暮想的美人,他覺得之前受的苦累都一掃而光,堵著的那股鬱氣都消了不少。
最近諸事不順,盟友南宮家因為當年一個庶子的卷土重來而自顧不暇,自己同樣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知誰在陷害他,太子之位本是囊中之物,他何必去冒險奪位?可證據確鑿,他毫無準備地就背上了黑鍋,若不是昏頭的老頭子還記掛他死去的貴妃娘/親,他此刻就在天牢等死了!
此事得利最大的人,就是大皇子,虧他一向以為這固執愚笨的大哥不足為懼,卻沒想到看走了眼!
早朝老頭子立東方浩為太子後,他就明白大勢已去,心頭惡氣難出,虛與委蛇了幾句就出宮來尋竹生。
東方傲不清楚原因,隻覺得此時他急迫地想見到那人,好撫/慰他的失意。
“二殿下登門拜訪,可是有什麽事?”駱殊途親疏分明,往南嶽那靠了靠,神情淡淡。
這個舉動頓時給滿心歡喜的東方傲潑了盆冷水,他死盯著駱殊途和南嶽交握的手,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本王沒事就不能來找你?看來你和這粗俗的男人過得很舒服啊。”
你是老子誰啊,別說白南二人光明正大,就是偷情要捉奸也輪不到你東方傲,駱殊途心裏嗤道。
“若是殿下無事,請恕草民不送。”南嶽緊了緊握著駱殊途的手,下了逐客令。
“放肆!本王是去是留還需要你一個賤民置喙!要不是看在竹生的麵子上,本王早就殺了你!”東方傲惱羞成怒,伸手就要來抓人,“竹生,本王知道你一定不是自願待在這莽夫身邊的,跟本王走,你想要什麽本王都能給你!”
男主的腦回路,一般人不懂……
“殿下自重!”駱殊途躲開他的手,冷聲開口,“我不知殿下為何妄自揣測我與南大哥的事情,更不知你口口聲聲說著本應該說給憐畫公子的承諾是什麽意思,但我自認從未給過殿下任何逾越的暗示,我與殿下間不過隻有因你威脅南大哥而起的一次交易罷了!”
“竹生,你明知本王對你——”對你傾心——東方傲被自己將要出口的話驚醒,如醍醐灌頂,原來如此,難怪他會日思夜想這美麗的人兒,見不得他同別的男人在一起,難怪他和畫兒水乳/交融時依舊無法抵抗內心的空虛,竟然是因為愛上了竹生嗎?
{叮——東方傲對白憐畫失去興趣,主線任務完成度2/4,累計獎勵積分:50。}
“殿下,不必再說了,”任務進度快是好事,不過這幾個男人讓他很反感,反感到都有些同情奢望著掌控他們的白蓮花了,“我和南大哥兩/情/相/悅,我喜歡他,他什麽樣子什麽身份,能不能給我想要的——隻要是南嶽,就都沒關係。”
語氣透出少見的強勢和堅決,這番真情流露的表白不僅震驚了東方傲,還震傻了南嶽。
他聽見了什麽?南嶽掐了把手臂,愣是沒感覺痛,恍惚得和做夢似的。
駱殊途嗔怪地瞧他一眼,臉上疏離的表情化為柔和,抬手摸/摸他掐的地方,問:“南大哥做什麽掐自己,疼嗎?”
南嶽本性淳良,卻不代表他愚笨,作為商賈豈有不口舌靈便的,唯在駱殊途這裏說話實誠,現下一激動一心急就愈發笨拙了,結巴著說:“不不疼……”
他有自知之明。
雖然沐兒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有過床第纏/綿,但南嶽從不覺得對方會真正以情人的身份喜歡自己,他清楚那更多的隻是許諾的陪伴和感恩;可人總是貪心的,他壓抑著那點可恥的期待,想或許細水長流,這份愛意就會得到回應。
不過他沒想到,這可能一輩子不會有的時刻,就這樣迅速地、奇跡般地來臨了。
“沐兒,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南嶽一把握住駱殊途的肩膀,眼睛亮得灼人。
雪白的肌膚透出粉紅,神仙似的人物輕輕點了頭,方才的大氣瞬間變成了羞澀的情態,看得一旁的東方傲滿腹妒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輸給了一個普通的商人。
“竹生!你怎麽能喜歡這種男人?”東方傲氣急敗壞道,“本王不會放棄的!本王一定要得到你!”
南嶽壓根沒有心思和這說不通的皇子糾纏了,回頭就給等著吩咐的家丁使了個眼色。
“二殿下,請。”家丁會意,拍拍衣服上前。
“滾!本王自己會走!”東方傲拂袖掃開兩個大漢,怒氣衝衝地走向大門。
他人一走,大門一關,南嶽就咧嘴笑了,一邊抱著駱殊途一邊叫道:“沐兒,我真高興!哈哈——”
畢竟好感度唰地衝上一百了,老子看得出來你真高興……駱殊途把頭埋在他胸前,憂鬱地想,係統什麽時候才能升級完畢?
當天晚上,駱殊途蹲在房梁上,紅著臉看了一部極為火辣的現場鈣片,一個再不見平日的溫柔體貼,激動地近乎失控,另一個被逼得眼淚汪汪風情撩人,呻/吟著表白了無數遍的喜歡,姿勢台詞的尺度統統嚴重超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