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上)栽贓陷害

鳳娟被兩個特務連的人裝成無賴暗算打暈倒在地上後,韓二燒包叼著一支雪白的香煙邁著八字步從胡同的一頭獰笑著走過來,走到那兩個地痞無賴打扮的手下身邊,上前用手拍拍拍拍他們的膀子:“好!幹的漂亮!真他媽的看不出你們倆個混球還真有兩下子,以前老子真小瞧你們了,以後好好幹,王隊長是不會虧待你們哥倆的,走!收拾一下跟我去醉仙閣領賞喝幾盅花酒。”“謝謝韓大哥。”兩個特務像磕頭蟲一樣點頭哈腰道。這時,又跑過來幾個特務連的漢奸迅速抬起鳳娟把她裝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麻袋裏紮好了口,一輛早準備好的黃包車適時的拉了過來,幾個特務把鳳娟扔到黃包車上,賊頭賊腦的看看附近沒有人,幾個特務快速簇擁著黃包車消失在胡同口。

九連長和那風塵女子勾肩搭背的來到二樓一個靠窗的單間。西北兩麵臨窗,透過窗戶大街上的情景盡收眼底,店夥計必恭必敬的把菜譜呈上,九連長接過來乜著眼掃了幾下,把菜譜往桌上一摔:“就他娘的這幾樣菜,老子早他娘的都吃膩了。你去問一下劉老棒子,他會不會做‘雪糖飛雁’和‘油炸西瓜’這兩道菜。”夥計一聽,心說這不是難為人嗎?大冷天的哪有西瓜呀!就算有這西瓜用油一炸還能剩下些什麽?敢情是來找茬的。當下會意一笑:“這位官爺您稍等!”一會兒,劉老棒子親自跑了上來,見了九連長點頭哈腰嬉笑道:“九連長,多有怠慢敬請海涵。您說的那兩道菜小的不會做,可我會做另外兩道菜‘陳酥雁腿’和‘麻醋東瓜’,興許合您的口味。”“哦!你這大雁是哪來的呀?”“大雁是我用口技喚來的。”說著學起了布穀鳥叫,九連長和那紅塵女子笑彎了腰:“老劉同誌,這次組織上又有新的任務交給我們。”劉老棒子一時間懵了:“九連長搞錯了吧?我不是你們的什麽同誌。”九連長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的手掌給劉老棒子一看,隻見手掌心用朱筆寫著一個“酒”字。九連長把手收回道:“我就是交通站的站長老酒(九)。劉老棒子一聽,上前握住九連長的手,“老酒同誌,我可找到你們啦!”九連長和他簡短寒暄之後,指著他身邊風塵女子打扮的女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紅塵搭檔小劉,你們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子哦!”劉老棒子伸出一雙右手和小劉握了手,“幸會!幸會!”九連長指指門口,劉老棒子會意上前關上了門:“放心吧!這店裏的夥計都是我的人,靠的住,接下來就請老酒同誌說一下任務吧?”

黃包車在西關一家胡同前停了下來,特務們七手八腳的抬著麻袋來到一戶門前,幾個特務敲了幾下門,開門的赫然是王八擔。王八擔的臉上蒙著一條黑色的眼罩蒙著他那隻被炸瞎了的狗眼,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個好人。這時他那隻獨眼一搭麻袋:“得手了?”幾個特務一點頭,“沒讓人看見吧?後麵沒他媽的尾巴吧?”“沒有!絕對沒有!兄弟們跟隊長混總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辦砸的,放心吧隊長,我們多轉了幾圈才來到這裏。”“快進屋,裏麵都擺好了酒菜,酒是陳年窖藏女兒紅,老子這回要好好的犒賞你們。”幾個特務臉上露出一副讒樣,毛手毛腳的把鳳娟抬進了院子,直奔西麵的一間廂房走去。進了廂房幾個特務把鳳娟往炕上一丟,把門一閉上了鎖。幾個特務就開始哼唱起小曲來。堂屋裏,韓二燒包正坐在酒桌上向王八擔匯報剛才計擒鳳娟的經過,說的唾沫橫飛。王八擔滿意的點點頭,“來!喝酒!喝酒!”李大嘴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往嘴裏按:“大哥!你打算怎樣處置這個小俊識字班呢?”王八擔端起酒盅一仰脖一盅女兒紅下肚後,臉上浮現出陰險的冷笑:“這個好說啊!我就把她賞給所有的兄弟們玩一遍怎麽樣?你們滿意嗎?”“滿意!謝謝大哥!你真替我們這些兄弟們著想。”李大嘴和韓二燒包搶著給王八擔斟酒。抗日戰爭年代的漢奸不過一群地皮無賴二流子,投靠鬼子做奴才,出賣自己的靈魂,滿足他們吃喝嫖賭抽的一群民族敗類罷了!“不過你們玩的時候得給老子演一出好戲!”“演什麽戲啊大哥?”韓二燒包不知道王八擔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知道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誰嗎?”“是馬宗義。”韓二燒包脫口道。“不錯,你們輪流在小識字班身上快活的時候就說你們是馬宗義為首的八路軍小分隊,明白了嗎?”“高!大哥實在是高!這一來那識字班回去跟劉婉君那土匪婆子一說,那土匪婆子不想剝了馬宗義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以解心頭之恨才怪呢?大哥是想借劉婉君的手來殺掉馬宗義。佩服!佩服啊!”韓二燒包恭維道。“大哥這樣做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啊!既給馬宗義頭上扣了頂強奸女土匪的帽子,也把女土匪變成了八路軍的天敵,到時太君知道了大哥這一石二鳥的妙計,大哥今後的前途肯定是劉海騎仙鶴飛黃騰達的。”李大嘴咧著大嘴拍了一通馬屁。王八擔陰險的大笑起來:“姓馬的,這回有你好看的。”

東關皇協軍巡防團大院,這是一座三層的四合院。鄭天炮來到東麵二樓宋欣宜的住處,丫鬟荷香見了鄭天炮低頭向他問安:“團長好!”“太太這幾天的身子好些了嗎?”“太太這幾天能下床了,現在臥室裏看書呢?”鄭高興天炮的走進了宋欣宜的臥室。宋欣宜在臥室裏躺在床上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抱著一本線裝的木刻版《紅樓夢》在津津有味的翻閱著,完全一副睡美人的身姿。不知是看的太入迷還是故意撒嬌,鄭天炮進來瞧了她半天了,她竟什麽反應都沒有。他迫不急待的上前用手指捏住她的香腮,一張大嘴在她的香腮上狂吻了起來。宋欣宜把書一丟撒嬌的推開他,“討厭!人家身子不舒服,你就來欺負人家。”“哎呀!我的小寶貝,我這是心疼你、關心你知道嗎?你看看這一場小病你就憔悴了不少。”鄭天炮惜香憐玉道。“哼!少在這裏油腔滑調,你當我不知道,在你的心裏隻有那個吳丹鈴吧?”宋欣宜的話酸溜溜的,滿是醋意。“欣宜,你說哪裏話?你們姐妹倆呀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心頭肉嘛!”“騙鬼呀你!那我問你,這幾天我生病的時候,你除了來看過我一次讓丫鬟給我抓了幾副藥,其餘的時間你是不是都到丹鈴那兒去了?”“冤枉啊!寶貝我這幾天忙的是團團亂轉,你是不知道呀,日本人這幾天把‘虎烈拉’運到了咱們濰南,搞的是滿城風雨、雞犬不寧、烏煙瘴氣啊!我手下兩個排的兄弟因為給他們搬卸‘虎烈拉’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他們的桶子,結果全部當場讓日本人給喀嚓了。”“啊!那簡直是太可怕了,日本人怎麽向你交代的?”“日本人可是死不承認那是‘虎烈拉’呀!隻說他們泄露了重要軍事秘密,藤木屬於一時生氣失去理智才幹下這糊塗事,事後給了很高的撫恤金,狗屁糊塗事,那是他們在殺人滅口,但是這事已經傳的滿大街小巷的都知道了。”提起這件窩心事,鄭天炮氣的七竅生煙。“天炮你可要小心呀!這小日本的狼子野心是路人皆知的,他們根本不把咱們中國人當人看,而是當狗對待,在他們手下當差,你可要多長幾個心眼呀!還有,你也該為我們的將來做打算了,別一輩子都在當這勞什子破皇協軍的團長,整天背著漢奸的罵名,那些共產黨、國民黨將來能放過咱們嗎?”“咳!這個先別提了,當這個團長我不也是權益之計嘛!”荷香突然走進來,向二人請安後道:“團長,孫副官剛才接到憲兵司令部羽田的電話,說是讓您馬上去趟憲兵司令部,說是有要事找您協商。”

鳳娟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不自在,眼前漆黑一片,雙手陣陣發麻,大腦生疼不止,一活動才發現自己被反綁了雙手,眼睛上還蒙了一塊黑布子,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痛疼。她正在努力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令她聞風喪膽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馬大哥,這個小俊識字班醒了,咱們兄弟們是不是該給她**了?”“哈!哈!哈!那還用說,咱們兄弟們提著腦袋鬧革命,連日抗戰殺鬼子,玩個把女人算什麽,兄弟們都排起隊來,一個一個的上,我馬宗義第一個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狂笑道。鳳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做夢也沒想到抗戰殺鬼子替天行道的馬宗義會是一個好色之徒,她聲音顫抖道:“你們誰是馬宗義?”那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子就是馬宗義,你想幹嘛?是不是想老子快點和你上床風流快活啊?”緊接著傳來滿屋子的笑聲。“你,你……你們八路軍不是打鬼子殺漢奸專門愛護老百姓、替天行道的仁義之師嗎?”“嘿嘿!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我們也是專門收拾像你們這樣的女土匪,活捉了之後革命給我們的同誌當個二房,聽說你們的寨主劉婉君也是頗有幾分姿色的土匪婆兒,你回去捎個信給她,就說老子看上她了,讓她乖乖地梳妝打扮好用花轎抬到老子的門上,她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改天老子我帶弟兄們攻下你們的蝴蝶寨,把她活捉來讓弟兄們都陪她睡覺。”說完,“馬宗義”(王八擔)撲到鳳娟的身上,鳳娟感覺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起來,她的雙手被綁,隻好用腳亂踢著開始拚命的反抗,但是無濟於事。很快,她的雙腳被幾雙大手按住,一雙大手把她的衣服撕爛,鳳娟頓時淚如雨下,她簡直不敢相信,傳說中的虎膽英雄馬宗義竟是禽獸不如的畜生。一陣鑽心的痛疼讓她感覺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屋子裏很快就傳來鳳娟痛苦的聲攙雜著無數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