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對不起,什麽都不是

冉浩謙知道安雅瑜發燒的事情,聽到她還沒恢複,心底不住地擔心。可是幕傾舞似乎也打定了注意,不讓冉浩謙靠近安雅瑜,所以當冉浩謙作勢欲往上走時,便被幕傾舞攔下,“雅瑜睡了,如果你還關心她的話,就不該去打擾她。”

兩人僵直地站在樓梯口,幕淩風雖然不知道安雅瑜和冉浩謙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從安雅瑜今天的異樣來看,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思及此,幕淩風踏步走到了幕傾舞的身旁,一同擋在了冉浩謙的身前,“雅瑜那邊會有傾舞她們照顧,冉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就在客房先休息一晚。”

聽到幕淩風居然留冉浩謙過夜,盡管慕家有的是客房,幕傾舞也很是不爽,口氣也有點衝,“哥,你幹嘛留他過夜,反正他家離這裏也不遠,直接回去睡不就得了。”

“傾舞!”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一聲輕喝,幕傾舞看著哥哥臉上不悅的神情,知趣地不說什麽。衝著冉浩謙哼了一聲,幕傾舞轉身上樓,臨走前特意交代了幕淩風一聲,“哥,你說的是客房啊,別亂安排房間了。”

略微無奈地看了幕傾舞一眼,幕淩風的視線落到了一臉冷厲的冉浩謙身上,他雖然不喜冉浩謙,但是也知道安雅瑜和冉浩謙的關係,這也是他無法改變的事情,“冉先生,我讓傭人帶你去客房休息。”

隨著幕淩風的話落,一個約莫三十多的女人走到了冉浩謙身旁,恭順又帶著謙和地說道:“冉先生,請跟我來……”順手指向引導的方位,卻是和安雅瑜他們所在截然相反的方向。

見此,冉浩謙的目光落到了幕淩風的身上,這個讓他覺得有危險的男人,“為什麽不是這邊?”難道安雅瑜不是在客房?

似乎早就料到冉浩謙會問這個問題,幕淩風的嘴角帶起一絲笑意,帶著隱隱的愉悅氣息,“冉先生,這邊是我們所特定的房間,雅瑜的房間在傾舞的隔壁,她也有她特定的房間。”

毫無疑問,這樣的安排,安雅瑜在慕家的地位等同於幕傾舞。而直觀地麵對這件事情,冉浩謙也很容易猜到,慕家人對於安雅瑜是什麽樣的心思,估計是想著撮合她和幕淩風吧。

此時安雅瑜不見他,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跟著傭人越走越遠。

房間裏,安雅瑜並沒有如她所說的在睡覺,她隻是在逃避。吃了藥,頭也昏沉沉的,眼皮也很沉,但是安雅瑜就是強撐著不睡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嘛,就是直覺地不想睡。

想起這兩天的事情,安雅瑜的腦海又亂成了一團,就像冥冥中有人操縱著這一係列的巧合,讓他們相遇然後碰撞。早知道結局是這樣,安雅瑜也不會去試藥,或者等冉浩謙回來再試藥?

藥藥藥!都是那個東西惹的禍,它讓冉浩謙不信任她了……張曉玲,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麽,她根本就沒有去招她惹她,但是她卻一次次地來招惹自己。

憤憤地將身旁的枕頭往地上扔,是以發泄心中的煩悶,而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電話居然響了……安雅瑜雖然在這裏住的時間不算短,但是這個電話卻從來沒響過。

帶著一絲迷惑,安雅瑜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安雅瑜的嗓音帶著淡淡溫軟的氣息,但是此時也有一絲沙啞,像是哭過了一般。一聽到安雅瑜的聲音,冉浩謙心底的自責越發地泛濫,漫布在他的心上,“雅瑜……”

隻是他的兩個字,卻像是在安雅瑜的心中狠狠捶下,頓時安雅瑜眼底的淚水泛濫。無聲的落淚,除了安雅瑜之外,沒有人知道,連冉浩謙也不知道。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冉浩謙的話卻讓安雅瑜覺得更加難受,心底一直以來的委屈全部迸發了出來,“對不起有什麽什麽用,它能彌補傷害嗎?它能讓這些事當做沒發生過嗎?它根本什麽都不是。”

帶著哽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冉浩謙心底的沉悶越發地凝重,他真的好想將她摟入懷中,不管她是打是罵,隻要知道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從來沒發現自己的嘴是這樣的笨,冉浩謙張著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隱隱哭泣。一時間,電話兩頭的人都安靜了,隻有哭泣聲在兩人間傳遞。

啪地一聲,安雅瑜將電話狠狠掛上,將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裏哭泣。她愛冉浩謙,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但是越是深愛,卻越是容易被傷害。就像這次,他的不信任,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心口難愈,她沒有良藥。

在哭泣中睡去,睡夢中的安雅瑜猶自帶著不安。而在不遠處的客房裏,冉浩謙卻是在那靜靜地坐了一夜,他在反思自己的行為。

第二天,冉浩謙下樓時,卻沒有看到安雅瑜和幕傾舞等人。直到一個傭人說漏了嘴,冉浩謙才知道,原來在六點多的時候,她們就已經離開了慕家,去了海邊。

追妻之路,遙遙長兮。冉浩謙也看到慕爸爸和慕媽媽,大人不好管他們的事情,何況安雅瑜和冉浩謙兩人還是兩口子。慕媽媽隻是搖了搖頭離去,慕爸爸縱橫商場這麽多年,看人自然也看過不少。對冉浩謙,慕爸爸一直覺得很不錯,而和安雅瑜這次的矛盾,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冉浩謙深夜上門來找安雅瑜,也可以說他是有心的。

最後的最後,在聽了慕爸爸十多分鍾的話後,冉浩謙終於知道了他們幾人今天的目的地。知道確切的目的地,冉浩謙一刻也不敢停留,就怕晚上一分鍾,安雅瑜又跑了……

這回冉浩謙是見識到了自家小女人的逃跑能力,居然又跑了……開車向著a市的那片海而去,冉浩謙的心情隨著路途的逐漸靠近,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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