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再一次醒來,不但手腳都被綁住了,連腦袋也被罩住了。

她什麽都看到了,眼前一片黑。

要不要這麽倒黴,一周被綁架兩次,她上輩子是挖了誰家祖墳嗎?

薑梨隻能依靠著聽覺,簡單的爬起來,雙手扶著牆,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蹦兩步,停一下。

薑雲升這個狗,到底在哪裏?

她腦袋被罩住了,她不知道房間有沒有人,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薑梨想要咬來手上的繩子也沒有辦法,轉圈的找門,用手不停的在前方試探,好像是門!

她用身子撞了兩下,是門的聲音,下一秒整個人往外麵倒入。

“哎呀。”她失去平衡,隻覺得腦袋昏天黑地,雙手護住腦袋,卻沒有意想到的疼痛。

她雙手被綁在一起,她伸手砸了一下,軟軟的,不是地麵。

下一秒,她腦袋上的麵罩就被人取了下來,瞬間麵前亮了起來。

薑梨這才看清楚抱著她的人是誰?

傅沉晏!

“三爺,有人綁架我,給我腦袋都罩起來了,你在來晚一點,我說不定要挨打。”薑梨死死的抱著傅沉晏的胳膊,不停的哀嚎著。

傅沉晏把她的手扒拉下去,拍了拍她的後背,眉頭緊鎖,“站直了。”

“哦。”薑梨連忙站直了身子,把手舉到他的麵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幫我解開,胳膊都紅了,真過分!”

薑梨的手被鬆開,揉了揉泛紅的手腕,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讓保鏢給你半路攔回來的,不是我,你現在可能被大卸八塊了。”傅沉晏站在門口,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薑梨:“……”

她扭頭看了一眼,不對,她怎麽在中南世紀城。

她不是去赴約了嗎?

早知道是傅沉晏,她真是白緊張了。

薑梨來不及解開腳上的繩子,一蹦一跳的往屋裏走。

傅沉晏拿起杯子去接水,薑梨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小僵屍一樣蹦來蹦去,他當作沒有看到,故意繞開,最後隨意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三爺,傅總,傅沉晏……”她歪著腦袋看傅沉晏,無論她叫什麽,他都不理會,最後她猶豫了一下,試探的叫道:“幹爹。”

傅沉晏端著杯子的手顫了一下,抬起眼皮,無奈的看著她,“薑梨,你皮夠了沒?”

她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

“為什麽去哪裏?”傅沉晏放在杯子,側目認真的問道。

薑梨支支吾吾,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那個,我去見薑雲升。”

他半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薑梨越發有些心虛,一股腦的說完,“他拿走了爸爸唯一留下的遺物,那對我很重要。”

“為什麽不跟我說,非讓我次次去英雄救美?”傅沉晏勾唇一笑,語氣的充滿了諷刺。

薑梨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她能夠聽的出,他的嘲諷。

“他說讓我一個人去!”她小聲的說著。

他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她的借口。

“無所謂,你死了我剛好換個老婆,反正你從不相信我。”

“那你能幫我拿回筆記本嗎?這對我非常的重要。”薑梨抿唇,眼裏寫滿了堅定,向傅沉晏投去拜托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