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醫院的時候,薑家勝已經被送去急救了。
薑梨著急的在手術門口來回打轉,護士送來的病危通知書。
她顫抖著手,連寫字都是飄的。
薑梨看著時間,還有五分鍾就到六點了,她打電話給了傅沉晏。
這一次對麵很快就接通了。
“到哪裏了?”
“傅沉晏,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需要錢……”薑梨快速的說著,醫生在催她繳費,她拿不出這麽錢,廣告費還沒有發下來。
傅沉晏冷笑,“借錢?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讓你來老宅,你人在哪裏?錢,傅令森應該會願意借給你吧!”
“我,我在……醫院。”薑梨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再打過去,傅沉晏已經把她的電話拉黑了。
薑梨四處借錢,一直守到手術門口,直到半夜,手術室的門才打開。
“我爸爸怎麽樣了?”薑梨慌張的上前。
“病人轉重症監護室,人還沒有清醒過來,等後麵看病人恢複。”
薑梨激動的點頭,隻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
她隻能在病房門口來回徘徊,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爸爸了。
“薑梨,你怎麽在這裏?”薑雲升伸手拍了拍薑梨的肩膀,詫異的問著,“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他伸手就要去摸薑梨的臉,她快速的躲開。
“爸爸怎麽回事,醫生說爸爸還營養不良?我給你打的錢呢。”薑梨繃著臉,生氣的說著。
薑雲升把臉扭到一邊,心虛的小聲說道:我,我怎麽知道,老爺子不舍得花錢唄。”
“又去賭了吧,以後我不會給你一分錢。”薑梨退後一步,轉身準備離開。
“呦,脾氣還大的不行,做人可不能忘本。”薑雲升嘖了一聲,伸手拽住薑梨,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病房內,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記得把住院費結算清楚,我可沒錢。”
薑梨緊緊的攥著拳頭,這要不是她哥,她真想給他兩拳。
怎麽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哎,你走什麽啊!”薑雲升擋在薑梨的麵前,目光在她的臉上不停的掃過,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
“聽說你畢業了,哥哥認識幾個大導演,給你介紹一下。”
薑梨冷漠,“用不著。”
“哥哥又不會害你,你以後掙錢了給我花點就行。”薑雲升依舊不打算放過薑梨,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
看著薑梨越走越快,心裏升起一絲不爽。
這個死丫頭,越長大越不好騙。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給我站住!”薑雲升伸手去抓薑梨的肩膀,手還沒碰到,就被人攔下了。
一群黑衣人擋在他的麵前,讓他嚇得動都不敢動。
薑雲升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笑,“大哥,咱們不認識吧,你們找錯人了。”
薑梨看著麵前緩緩走過來的傅沉晏,她停下來腳步,男人目光瞥了過來。
“就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他嘲諷的冷哼一聲,“哪個手摸她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陣慘叫聲。
薑雲升麵色慘白,痛苦的抱著胳膊,連連搖頭,“不是,我……薑梨,快,幫我解釋。”
薑梨麵色凝重,“他是我哥,我爸爸生病住院了。”
“對對對,我是薑梨的哥哥,都是自己人,誤傷!”薑雲升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討好般的看著旁邊的黑衣大哥們。
傅沉晏微微揚了揚下巴,保鏢放了薑雲升,他眼睛不懷好意的轉了兩圈,連忙恢複成嬉皮笑臉的模樣,“那個,我去看看胳膊,你們聊。”跑的比兔子還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薑梨坐在長椅上,眼睛微微發紅,腦袋壓的很低,滿腹委屈,情緒低落,明顯是哭過了。
保鏢們非常的識相,不用傅總發話,都去樓梯口站著。
此刻,病房門口就隻剩她們兩個人。